“我說過了,一切等鑑定報告出來再說,”孫健道,“所以你不需要舊事重提,更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我。在我眼裡,你應該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應該會爲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大動肝火,更不應該像拿着針似乎往我身上刺。”
“關鍵我搞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許如嫣道,“我原本以爲你只是將她帶回來,然後再按照計劃上的走。可你倒好,第一天晚上就和她睡在了一塊。我敢保證,你們兩個至少睡覺前後都有來過一次。阿健,蘇柔絕對不會是顧家的好女人。出軌過一次,就很有可能出軌兩次或者是多次。而且,你別忘記了,在葉新死之前,他們兩個還保持着聯繫。你們分開整整三年,鬼知道這期間她被多少個男……”
“你能不能別一直換着說法說同一件事?”
深吸一口氣並呼出,沒有言語的許如嫣點了點頭。
拿過孫健的茶杯倒上一杯後,許如嫣先是倒進自己嘴裡,接着便將含着茶水的嘴往孫健那邊湊去。
快要碰到孫健的嘴巴時,孫健卻選擇扭過頭。
沒等許如嫣反應過來,孫健已經站起了身。
盯着孫健的褲子,許如嫣眉頭皺得非常緊。
咕嚕嚥下茶水後,許如嫣直接去解孫健的皮帶。
退開數步後,孫健道:“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你瘋了吧?”
許如嫣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並跪在孫健面前,並繼續去解孫健的皮帶。
而這次,孫健沒有避開,只是靜靜站在那兒。
片刻,忽而站起身並坐在沙發上的許如嫣道:“呵呵,特意搞了一次纔來見我,看來你對她還真是夠迷戀的。”
這下,孫健才意識到剛剛許如嫣爲什麼那麼做。
原來,是通過氣味還確定他中午是否和妻子恩愛過。
中午恩愛完孫健是直接午休,午休不久便來茶樓,所以氣味確實還保留着。
看到許如嫣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孫健道:“如果要讓她不起疑心,這麼做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我和她複合,卻沒有做的話,那符合常理嗎?”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的,說的比做的還好聽,”自顧自地喝着茶水的許如嫣道,“反正我暫時相信你的話,只是希望你別讓我發現自己被騙了就行了。三天,三天之後你就能知道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如果不是,那一切都很好辦。如果是呢?你打算怎麼辦?”
沒等孫健回到,許如嫣又繼續道:“按照我對你的理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打算和她好好過日子,將咱們之間的事,咱們一起制定的計劃都拋到九霄雲外去。阿健,你沒有必要爲了那種賤女人……”
許如嫣的話還沒說完,她和孫健便同時盯着那緊閉着的門。
因爲,他們都聽到了聲響,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小心撞到了門一樣。
互相對視了一眼後,許如嫣便起身往門那邊走去。
因裝有貓眼,所以許如嫣是透過貓眼往外看,但看到的只有對面那堵牆。
隨即,許如嫣打開了門。
走到外頭,許如嫣依舊沒有看到人。
這時,穿着旗袍的茶藝師小茉走了過來。
因小茉是從樓梯那方向走來,所以許如嫣便問道:“小茉,剛剛你有看到其他人嗎?”
“如嫣姐,我聽不太懂。”
看着還不到二十五歲的小茉,許如嫣道:“剛剛好像有人敲門。”
“這我倒是沒有瞧見。”
“就是說,你沒有看到其他人下樓梯?”
“沒。”
見小茉手裡抱着一盒大紅袍,許如嫣問道:“又是趙局在喝茶?”
“嗯,”顯得有幾分靦腆的小茉道,“趙局每週日下午都會過來喝茶,這周也照舊,還帶來了三個朋友。趙局很喜歡喝咱們店的大紅袍,所以讓我再拿一盒來。”
“你再去多拿三盒,待會兒趙局會買單的。”
“會嗎?”
“會的,”許如嫣微笑道,“趙局很喜歡咱們店的大紅袍,他的朋友喝了估計也會讚不絕口。當然,味道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不敢拆趙局的臺。所以等他們都讚美的時候,你可以和趙局說,趙局,既然你朋友都說這是好茶,不如讓他們各帶一盒回去吧。只要你這樣說,愛面子的趙局肯定是會掏錢買單的。”
思考了好幾秒後,小茉點了點頭。
隨即,小茉轉身就走。
許如嫣和小茉談話的時候,孫健自然都有聽到。
所以對於這家盈利一直保持着高水準的茶樓來說,許如嫣功不可沒。
拉上門後,許如嫣道:“看樣子是我們聽錯了。”
“一個人可能聽錯,兩個人不可能聽錯,”孫健道,“算了,不管了,既然小茉說沒有看到人,那可能就是沒有吧。也可能是米莉,米莉最近處於發情期,動一動就喜歡這裡蹭那裡蹭的。”
米莉是孫健養的一隻波斯貓,平時都是在店裡自由活動。
“嗯,有可能,”頓了頓,許如嫣笑道,“我感覺咱們店裡不只是米莉處於發情期哦!”
孫健當然知道許如嫣指的是自己,但見許如嫣面帶微笑,不想氣氛變得像之前那樣的孫健道:“你就別調侃我了,反正過個三天,計劃就能正式開始實施。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她依舊魅力無限,但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我了。三年,讓我變成了半個奶爸,同時也讓我學會了一些事。”
走到孫健面前,依偎在孫健身上的許如嫣問道:“什麼事?”
附到許如嫣耳邊,孫健輕聲道:“狠下心。”
聽罷,附到孫健耳邊的許如嫣道:“希望你不是在騙我,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許如嫣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孫健知道許如嫣指的是哪件事。
笑了笑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孫健是直接摟着許如嫣腰肢,並將許如嫣往沙發那邊帶去。
“要是你不是在蘇柔身上放了一炮,我或許會從了你,”掙脫束縛後,往外走去的許如嫣道,“而且我知道你爲什麼要和我親耳,無非是爲了讓我乖一點。征服一個女人的蔭道等於征服了這個女人,但這句話在我身上可不適用。拜拜,我要去買化妝品了,粉底也該換一盒了。”
“到時候和我說多少錢,就當是我買給你的。”
“我不缺這錢,但我希望某天你能陪我一塊上街,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沒等孫健回答,許如嫣已經拉門而出。
咚!
門關上後,孫健便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來。
想着許如嫣這三年的變化,孫健不免重重抽了一口煙。
三年足以讓一個人改變,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
有些改變會讓周圍的人更喜歡,有些改變則會讓周圍的人深感厭煩。
從以前的溫柔大方變爲現在的小氣嫉妒,孫健也不知道是誰改變了許如嫣。
或許就是他了吧?
如此想着,孫健不免乾乾一笑。
孫健抽菸之際,許如嫣的前夫劉敏正從離辦公室最近的茶室走出,一臉冷漠地往外面走去,落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