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聽到許如嫣這不假思索的回答,劉敏只是笑了笑。
沉默了片刻後,嘆了口氣的許如嫣道:“阿敏,其實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工具,就看被誰利用着罷了。這說得可能有些誇張,但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就拿我來說,相對於孫健我就是工具,因爲我在他店裡上班,能爲他賺錢。對於婭婭來說,老師其實就是工具,因爲她能從老師那裡得到知識。拿你來說,用戶不就是你的工具嗎?畢竟他們能爲了提供抽成。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的說法對不對,反正我就是覺得如果一個人活着完全沒有利用價值,那他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你只要知道你是在幫我就可以了,”許如嫣道,“而且我已經答應明天和你去民政局,你還想怎麼樣?”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不去了。”
“行。”
“呵呵,”乾乾一笑後,劉敏道,“其實和孫健比起來,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優秀,所以我知道要是二選一的話,你肯定是選他,這也是爲什麼你處心積慮想報復蘇柔的緣故。要不是這樣,你根本沒有必要報復蘇柔,她和你無冤無仇。”
“我只是不希望孫健再和那種綠茶婊一樣的女人在一起罷了。”
“所以出發點還是爲了孫健。”
“你別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行,”頓了頓後,劉敏道,“明天去民政局。”
“剛剛你不是說不去也行嗎?”
“離婚到現在,我一直在等你。哪怕知道你和孫健搞在了一起,我還是願意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原諒你不是因爲這是發生在我們離婚後,也不是因爲以前我犯過相同的錯,是因爲我還愛着你。”
聽到“愛着你”這三個字,沒有言語的許如嫣側過頭,並望着窗外。
良久,許如嫣才問道:“愛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好,就像當初。”
“如果我說不想和你在一起,你還是要拉着我去民政局嗎?”
“是。”
“這叫束縛不叫愛。”
“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孫健在一起的,”劉敏道,“之前我左右不了你,但我現在可以左右你。不管吳妍那個女人會不會報警,反正今晚的事已經將咱們兩個綁在了一起。要是你不和我復婚,我會直接投案自首。反正我今天會幫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那今晚的事我絕對會保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只是提出對彼此都有利的條件罷了。”
“嗯,那明天下午我和你去民政局,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嗯。”
十分鐘後,劉敏將麪包車停在了許如嫣家樓下。
下車後,許如嫣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後,劉敏駕車離開。
回到家中,見女兒睡得非常香,彎下腰的許如嫣當即在女兒臉上吻了下。
走出次臥室並帶上門後,許如嫣便去洗澡。
洗完澡,將視頻觀看了一遍後,許如嫣嘀咕道:“那方面真的和孫健沒辦法比。”
嘀咕完,又嘆了一口氣後,許如嫣將手機調爲靜音模式並關燈睡覺。
同一時間,西方財富酒店。
打通葉新手機後,吳妍問道:“爲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剛剛在洗澡。”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嗯,你說。”
想了下,吳妍便將今晚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後,見電話那頭的葉新沒有吭聲,吳妍便道:“我是因爲你才被強堅的,所以你不要選擇沉默。假如你一直不說話,我會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甚至不關心我是死是活。”
“忘記當初的協議了嗎?”
“什麼?”
“你可以用那張銀行卡隨意揮霍,但必須無條件執行我下達的命令,”葉新道,“我也說過,如果發生什麼讓你難堪甚至想死的事,那也和我無關。我更說過,要是你因此做了什麼破壞了計劃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身心遭到摧殘,你不安慰我,還威脅我?”
“我瞭解你,”葉新道,“這種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我是不在乎跟劉敏發生了關係,但我在乎的是我臉面全無。你都不知道我被劉敏搞的時候,一旁的許如嫣笑得有多張狂,還拿着手機這裡拍那裡拍的。葉新,我打電話除了希望你安慰我以外,我還要和你說一件事。對於許如嫣劉敏這兩個人,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但我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最後,我再問你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
“已經差不多可以回來了。”
“康復了?”
“康復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吧,”葉新道,“要是我有回去,我會和你說的。”
“行。”
“現在許如嫣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哪怕她和孫健說出你,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在他們看來,我早就死了。”
“被人遺忘的感覺怎麼樣?”
“誰知道呢,呵呵。”
聽到葉新的笑聲,吳妍道:“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的笑聲了,還真的是有些懷念。等你回來再好好聊吧,就先這樣。”
“你被劉敏上的時候,有感覺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罷了。”
“我如果說我有感覺,你會說我是個變態嗎?”
“畢竟是身體受到刺激,或多或少總是會有感覺的,”電話那頭的葉新道,“假如你說完全沒有感覺,那反而顯得很假了。反正我有查閱過和強堅有關的資料,其中一大半的女人都是有感覺的。要是強堅犯比較猛,她們甚至會覺得比和丈夫中規中矩地做的時候還舒服。其實很多女人都是這樣,中規中矩的模式嘗試久了,就喜歡來點刺激,甚至希望丈夫變得粗暴一點,或者是希望丈夫扮演陌生人,來個入室強堅什麼的。”
“我是心理醫生,這些我比你懂,不需要你和我說教。”
“不是說教,只是闡述個簡單的道理罷了。”
“好吧,有空再聊,我尿急。”
“難道不能一邊尿尿一邊和我聊天?”
“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都不愛和我多說一句話。”
“喝酒了,喝得比較多,所以就想多聊一聊了,”葉新道,“既然你不想聊,那就不聊了,等我回國再說吧。”
嘟……嘟……
見葉新主動掛機,吳妍嘀咕道:“還說想聊天,卻掛得比誰都快,真夠搞笑的。”
說完,吳妍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走到全身鏡前,看着自己的身體,吳妍不免浮現出晚上所經歷的事。
握緊拳頭後,吳妍道:“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難堪!”
下定決心後,吳妍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並站在陽臺上吹風。
第二天早上,孫健一行人便前往醫院。
因做親子鑑定的人不是很多,所以程序很快搞定。
得知要週六才能拿到鑑定報告,並且沒辦法郵寄後,孫健知道得在廣州待上三天了。
離開醫院後,孫健問道:“小茉,你幾點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