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話,孫健就知道那個男人之前一定跟他妻子聯繫過,或者是,他妻子趁他洗澡之際,偷偷跟那男人聯繫。不管是哪種情況,男人絕對已經跟他妻子說了聊天的內容。
或許,男人還在電話那頭笑話孫健,說孫健實在是夠愚蠢的!
“應該是你跟他發短信吧?”
孫健根本不能否決,因爲對方絕對沒有將短信刪除。所以要是待會兒對時間的話,他妻子絕對能推測出發短信的正是他。
想到此,孫健道:“昨晚那人打電話給我,問你有沒有在,因爲他喊你柔柔,我聽了就非常不舒服。想着他這麼晚打電話給你也沒什麼好事,所以我決定逗一逗他。”
“他喊我柔柔很正常啊,因爲他是我哥啊。”
聽到這話,孫健還想反駁。在他記憶裡,妻子根本沒有哥哥。不過就在他打算開口之際,他這纔想起妻子跟他交往時說過的話。要是孫健沒有記錯,蘇柔說她有個親哥,但因爲小時候家裡窮,她哥直接被一個無法生育且家裡比較有錢的女人帶走。知道前年,她纔跟哥哥取得聯繫。但她哥遠在哈爾濱,所以平時也沒有聯繫。
正因爲平時沒有聯繫,孫健才潛意識地認爲妻子根本沒有哥哥。
意識到那男人是大舅子,身爲男人的孫健臉都在發燙。他昨晚竟然吃大舅子的醋,甚至還發那種短信給大舅子?
既然那男人是大舅子,那麼姦夫應該只有一個,那便是吳泉!
想到此,孫健竟然有些慶幸。
因爲昨晚的時候,他還以爲妻子水性楊花,和好幾個男人維持着不正當關係。
他怎麼能感到慶幸?!
好歹他妻子已經被草了!
見丈夫一動不動站在那,蘇柔道:“剛剛我哥打電話給我,問我昨晚怎麼回些奇怪短信,我就猜到是你在回。但我又不敢說短信是你在回,所以我只好說是我喝多了酒,連發什麼短信都不記得了。”
“這解釋挺好的。”
“是挺好的,但你以後不要拿着我的手機發些奇怪的短信。要是發到了經理或者是總監手機裡,他們絕對會以爲我對他們有意思。”
這話是想證明你有多幹淨吧?
孫健其實想這麼迴應妻子,但他一直認定一件事。就是在沒有找到妻子確切出軌證據之前,他都不會將心裡話一股腦兒倒出。
所以聽到妻子這話,孫健道:“嗯,我記住了。對了,你哥現在還在哈爾濱嗎?”
“他說有可能會來福建一帶發展,但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確定下來,”停頓了下,蘇柔繼續道,“他昨晚打電話給我是想問我什麼時候會回家,還說如果我回家的話,幫他帶些補品回去。他雖然是我哥,可很小就被我爸媽拋棄,所以他說只有他們兩個死了,他才肯回家一次。但他心裡還是記掛着爸媽,所以纔會讓我帶補品。”
“那他現在過得好嗎?”
搖了搖頭,蘇柔哽咽道:“養父母是很有錢,但很吝嗇,所以我哥也過得很辛苦。直到大學畢業有了工作,他的生活狀況纔好轉。他現在其實挺可憐的,兩個家都不能回。”
走過去抱住妻子,輕輕摸着妻子背部的孫健道:“既然你跟她很聊得來,那你有空可以問他要不要到咱們這邊發展,這樣偶爾也可以一塊吃飯喝酒。”
“我有跟他說過,但他說要是經常看到我,他會想起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這會讓他更加傷感。”
“那就只能維持現狀了。”
“嗯。”
感覺到妻子的身體不停哆嗦着,而且還哭了起來,更加用力抱緊妻子的孫健道:“女人是水做的,你哭得越多,你就會越快老去,所以不要再哭了。要是你覺得我做得很過分,那你打我罵我。只要你不哭,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你在我身邊,”深吸一口氣,抱緊丈夫的蘇柔道,“自從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的生活都增色了不少。後面跟你結婚,我更覺得自己很幸福。再後面,我們有了愛情的結晶,而且你還經常爲賺錢忙得連覺都睡不好,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後面其實我有想過當個全職太太,但我真的沒辦法勝任,因爲我是個事業型女人。”
“但你也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條,還把我們兩個照顧得細緻入微的,”捧着妻子的臉,並吻了下那脣線分明的薄脣,孫健繼續道,“所以你不僅是事業型女人,你也是個好太太好媽媽。但說真的,我現在一個月賺的錢也不少,所以如果你累了,想成爲全職太太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沉默片刻,眼角掛着淚滴的蘇柔道:“我不能。”
“難道有人不讓你當全職太太不成?”
聽到丈夫這話,眼裡出現驚慌的蘇柔使勁搖了搖頭,隨後半張臉都貼在了丈夫胸膛上的她呢喃道:“假如……假如……我是說假如……”
見妻子沒有再說下去,生怕妻子一直被某個男人威脅而不斷獻出身體的孫健忙問道:“假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