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子龍這話,孫健才意識到吳子龍對李雪琳使用暴力就是爲了將他引來。儘管開車的時候孫健考慮過這是陷阱,但孫健沒想到吳子龍竟然叫來了兩個人。讓他打趴吳子龍倒是小事,再將兩個塊頭也不小的男人,基本上被打趴的只可能是他。
見孫健紋絲不動地站着,認定站到最後一定是自己的吳子龍道:“傻逼,你現在肯定是非常害怕了。”
“你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嗎?我最討厭只會動嘴皮子的人,”頓了頓,臉上並沒有懼色的孫健道,“如果你還算是男人,那你跟我單挑。”
“單挑?”哈哈笑出聲,吳子龍道,“你當我是傻子!”
“你不就是傻子嗎?”
孫健這話讓吳子龍氣得不行,所以他叫道:“快點做出選擇!”
“你想知道我的選擇?”冷冷一笑,孫健當即往奔向吳子龍。
見狀,兩個男人也往臥室跑去。
吳子龍偏瘦,身體素質不怎麼樣,要不然他也不會叫上兩個兄弟。所以看到孫健如同獵豹般奔向他,還靠着窗戶的他嚇得臉色都白了。他還想抓個工具跟孫健打,可他認定兩個兄弟再加上他就能把孫健嚇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他壓根沒有準備工具。
就在吳子龍準備硬着頭皮跟孫健肉搏之際,他眼睛頓時瞪大了,孫健這混蛋手裡竟然拿着一根鐵棍!
在下車之前,孫健有想過吳子龍可能會來一招請君入甕,但因爲李雪琳已經是他的情人,甚至是他以後再婚的對象,他當然無法嚥下這口氣。所以在下車之前,孫健拿了一根鐵棍塞進西裝袖子裡。去年本地有個司機被搶劫後殺害,所以擔心哪天自己遇到歹徒的孫健特意放了根鐵棍在車裡,而且是放在伸手既能拿到的地方。
孫健是將鐵棍藏在袖子裡,所以吳子龍都沒有注意到。
古語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孫健才選擇在最關鍵的時刻亮出鐵棍!
看準吳子龍腦門,孫健一鐵棍就打了下去!
孫健有在健身房待過,就算現在忙着生意,孫健偶爾還是會去健身房,也曾跟教練討教過防身術。孫健覺得生活中免不了使用暴力,所以他一直向教練討教如何給予對方痛擊的同時不會造成致命傷。
所以,哪怕他用力揮下鐵棍,他其實都有在控制力道。
結結實實捱了一棍後,天旋地轉的吳子龍當即癱倒在地。
猛地轉過身,孫健舉起鐵棍就往揮向一男子。男人沒有拿任何工具,所以男人習慣性地用手臂去擋。捱了一棍後,男人直接嗷嗷大叫着。
幾乎同時,孫健迅速往右側揮去,打在了另一個男人肩膀處。
又揮出數棍後,兩個捱打的男人踉蹌後退。
轉過身,看着捂着額頭的吳子龍,蹲在地上的孫健當即抓住吳子龍右腿,並將吳子龍整個人往外拽。
吳子龍還一直在掙扎,但當孫健一鐵棍打在他小腿上,他直接不敢反抗,但他正向另外兩頭流浪狗使眼色,示意他們兩個趕緊出手。
可這兩個男人外強中乾,缺少實戰經驗的他們早就被孫健嚇得魂不附體的,所以他們壓根不敢出手,尤其是看到孫健手裡那根閃着寒光的鐵棍的時候。
將吳子龍拽進廚房,拿起菜刀的孫健一腳踩住吳子龍左手臂。
吳子龍知道孫健要幹什麼,所以他很想抽回手。可手被孫健踩着,加上他被孫健嚇得都差點小便失禁,所以吳子龍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就瑟瑟發抖地盯着那彷彿馬上要將他整隻手掌砍下來的菜刀。
彎下腰看着吳子龍,孫健道:“我這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兇,而且我基本上都是穿着襯衫西裝和皮靴,還開了個茶葉店,所以你一定覺得我這個人很好欺負。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七年前就一直在健身房鍛鍊,哪怕我不用鐵棍,我照樣有辦法將你跟他們兩個放倒。所以如果你想靠暴力讓我屈服,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停頓了下,孫健繼續道:“小琳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如果你以後還敢找她麻煩,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然後,我老婆是我一個人的,如果你以後再敢開我老婆的玩笑,我絕對不會姑息你。”
“你真覺得你老婆是你一個人的?”
“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被矇在鼓裡啊!”瑟瑟發抖的吳子龍笑道,“大概七八天前的一個晚上,我一個人在街上溜達,我遇到了她。她沒有見過我,但我有在我老婆手機裡看過她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她。我看到她勾着一個男人的胳膊,而且還跟那男人有說有笑的。如果那男人不是她的親戚,那隻可能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了。”
心裡咯噔了下,孫健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七八天前。”
“想好再回答!”
想了下,吳子龍道:“四月十號。”
要是孫健沒有記錯,那天正是他去酒店捉姦的日子。後面妻子回來,他還跟妻子瘋狂了一把。再之後,他逼問妻子是否出軌,而他那梨花帶淚的妻子說跟同事白薇去逛街並買了褲襪。那時候孫健相信了妻子的話,因爲他不認爲妻子會跟白薇串通好,可如果吳子龍沒有撒謊,那他妻子就是跟白薇串通。
那麼,是不是能推斷出在他離開酒店後,劉海瓊有打電話給他妻子,並說他有去酒店捉姦一事,之後他妻子又跟白薇串通好?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妻子、白薇以及劉海瓊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那麼,他妻子是不是吳泉的另一個情人,是不是經常跟劉海瓊一塊伺候吳泉?
想到妻子像蕩婦般跟吳泉恩愛,事後卻回家裝賢妻良母,甚至還說着跟同事聚會有多熱鬧,或者是說跟同事逛街的感受,孫健胸口彷彿捱了一刀。
抓住吳子龍衣領,孫健問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