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辭不由一笑,說道:“你當這是做個布娃娃啊,先要看你這個月的歷假,如果不來的話,那基本都是懷上了,不過到時先來醫院做個檢查就行了,很簡單的。”
喬安柔也是有生理常識的女人,自然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的道理,但醫生有話在前,一切又經過了周密的計劃,她確信不會有錯。
當下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卡塞給了他,心滿意足的回片場了。
她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耗,就先讓他們得意幾天吧!
阮氏公館的健身房裡,阮瀚宇正在揮拳猛烈的練着拳擊,已是數九寒冬,他光着上身,全身汗流如柱,眼裡的光暗沉如鐵,那拳頭打在沙袋上彷彿帶着壓抑的憤怒,恨不得把沙袋給打穿。
阮家俊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健身房裡時,擡頭就看到了正在鍛鍊的阮瀚宇,看到他的拳頭把沙袋打得飛了起來,心頭一慌,扭頭就要跑。
“站住。”阮瀚宇厲喝出聲,一個劍步跑上去,抓住他的後衣領一拉,牛高馬大的阮家俊瞬間就摔趴在地下。
阮瀚宇冷笑一聲,一腳踏在他的背上,稍一用力,阮家俊就慘叫起來。
“你跑什麼,心虛嗎?”他彎腰,眸裡的光冷漠森嚴,厲聲喝問。
“大哥,什麼意思?”阮家俊的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收虛地問道。
“什麼意思?”阮瀚宇心中的怒火更大了,冷笑一聲,腳底用力一按,另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狠狠一旋轉,阮家俊頓時慘然嚎叫,他翻身就要爬起來,可阮瀚宇膝蓋往他的背上一頂,反手擰過他的手腕,他的一隻胳膊反擰過去,瞬間不能動彈,直疼得臉上發白。
“說,那天晚上你在我的紅酒裡放了什麼藥?”他雙眼發紅,怒目喝斥。
阮家俊早疼得神志不清了,一個勁地大叫:“大哥,先放開我,我什麼都沒有放呀。”
“不老實是嗎?那我今天奉陪到底,看來不脫層皮,你是不會老實交待了。”阮瀚宇滿臉寒霜,連着冷哼,這事過去好多天了,阮家俊都特意躲着他,不見他。
不打照面就會沒事嗎?太好笑了!
阮瀚宇今天呆在這裡就是特意等他的。
他手腕再用力一擰,阮家俊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大聲反抗道:“大哥,你這是刑迅逼供,暴力行爲,我要去告你,要告訴奶奶。”
“是嗎,那隨你的便,但首先是今天你要能走出這裡才行。”阮瀚宇豪不留情地一把抓起他,狠狠一拳朝他胸口打去。
竟然哄騙他的女人,讓她去包廂找他,藏的什麼心思,誰不知道呢!
當着他的面竟然給他下藥,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家俊被阮瀚宇重重的一拳擊中胸口,差點岔氣而去。
“告訴你,木清竹是我的妻子,你的家嫂,倘若你再敢心懷不軌靠近她,我會讓你死無喪身之地。”阮瀚宇惡狠狠地威脅道。
木清竹這三個字刺激到了躬着腰,痛得滿臉汗水的阮家俊,他擡起了血紅的眼睛,面目猙獰地說道:“阮瀚宇,你是個混蛋,不配得到木清竹的愛,以前你那麼殘酷冷漠地傷害她,現在,又揹着她睡了喬安柔,告訴你,她是不會原諒你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不會得到她的。”
阮家俊說完獰笑了起來。
混蛋,阮瀚宇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伸手過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厲聲怒喝:“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快說,那晚,你在我酒裡到底下了什麼藥?”
鮮血從阮家俊的嘴角流了出來,阮家俊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沒有什麼,只是催情藥而已。”阮家俊舔了下嘴角的鮮血,哈哈狂笑道:“放心,喬安柔可是你的女人,她愛着你,不會給你吃什麼毒藥的。”
“那天,你不也是很享受嗎?應該感謝我才行,別裝了,你本就風流成性,裝什麼正人君子。”阮家俊舌頭把嘴角的血舔了放進嘴裡吞了進去,臉上的肌肉扭曲着,譏笑着。
“可惡,竟敢設計我。”阮瀚宇氣得雙拳緊握,渾身發抖,狠狠一拳朝他臉上打去,“告訴你,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我會讓你終身都站不起來的,再說一遍,木清竹是我的女人,以後再也不準去搔擾她。”
阮瀚宇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後,放開了阮家俊,拿起外衣套上大踏步走了出去。
浩渺無邊的蔚藍色大海上,風起雲涌。
一艘不算華貴的郵輪上,莫彪正坐在郵輪的圍椅上,船艙裡面站滿了身穿緊身黑色勁裝的壯年男子,全都畢恭畢敬地站着,鴉雀無聲。
莫彪國字臉上的青筋暴露,臉上的傷疤扭曲着。
“昨天是誰負責去接年菁菁的?”他陰着臉,冷冷問道。
冷風一陣陣的透過甲槍吹進來,冷得讓人發抖。
“是……是,我。”一個男人雙腿哆嗦着,惶恐地答道。
“阿五,又是你?出來。”莫彪厲聲怒喝。
“老大,老大,饒命啊。”阿五滿臉死灰,顫顫驚驚地爬了出來,撲到了莫彪腳下,一個勁的討饒。
莫彪的陰狠那是出了名的,而且誰都知道莫彪最在意的女人就是年菁菁了,若有關她的方面出了點事故,不亞於拿着劍往自己身上刺,死路一條。
“老大,我昨天護送嫂子回五里巷子時真沒有見到有人跟蹤,求老大明察,再說了敵人在暗我在明處,也不能怪我呀。”他抱緊了莫彪的大腿,渾身發抖,眼神呆滯,求生的本能使他哀救出聲來替自己民辯解,可是沒有用,莫彪越來越陰狠的眼睛讓他的心一點點的暗沉了下去。
“那好,我問你,那天晚上,你負責接年菁菁爲何會走錯了房間,害我TM的差點就被警方抓到了!”莫彪陰冷地問道,鷹般的眼睛發出嗜血的紅光,臉色更加陰暗了。
那天在希爾頓飯店,明明盯矚他把他的女人護送到十樓總統套房的,對外他是開了八樓的總統套房,可那只是個幌子,實則他是要潛伏進去十樓總統套房與年菁菁風流一晚的。
夜色剛剛來臨,他就迫不及待地潛伏了進去,門剛開,就有個女人朝他撲了過來,渾身都是濃烈的香水味,那女人抱着他就啃。
當時房裡黑燈瞎火的,只以爲是自己的相好年菁菁,畢竟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女人需要他也很正常。
而且女人很風騒,盡情挑逗他,惹得他慾火焚身,本就喝了一點偉哥的他,興奮得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摟着她就瘋狂的衝刺了,直到槍聲響起時,才意識到行蹤有可能被人盯梢上了,暗暗心驚,這十樓的總統套房可是沒有在前臺登記的,爲的就是怕人查出來。
當時暗中已派人守在了這個樓梯口,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他,越來越多嘈雜的吵鬧聲與尖叫聲在房間外面響起,儘管套房隔音設備好,還是聽到了雜亂的吵鬧聲。
意識到有警察包圍了飯店,本想逃出去的,可那女人卻纏住他不放,心念急轉間,卻收到了手下發出的暗號,叫他呆在房內別動,外面到處都是警察,出去是死路一條。
既如此,他就只能以靜制動了,樂得風流快活。
身下的女人似乎並不是年菁菁,如果說剛開始還意亂情迷,分不清天南地北,但槍聲響起後,他的頭腦就清醒了不少。
身下的女人慾望很強,十分賣力風騷,纏着他快要把他給吸乾了,他莫彪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女色沒見過,既然當時已沒有別的選擇,更何況還是這個女人主動招惹他,纏着他,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呢。
當下那是又狠又毒,直接把身下的女人弄得昏死過去了。
後來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直至歸於平靜,手下發信息過來告訴他,事情已經平息了,但還有警察在外面巡邏,讓他在天亮前想法逃開。
後半夜,他拉亮了燈,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他的相好年菁菁,那是一張十分妖豔美麗的臉,非常面熟,想想後才知道正是現在娛樂圈最紅的豔星喬安柔,這才知道今晚這間套房爲什麼會風平浪靜了,原來是副付市長的千金小姐在這裡開房,警察當然不敢來敲門排查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風流韻事!
莫彪雖然心驚卻暗中高興不已,這個女人真TM騒,果然娛樂圈的女人就是麻辣風騒,這一晚,那簡直是快活勝神仙,再說了,這喬安柔那可是上流社會的貴千金小姐,含着金鑰匙長大的,比起年菁菁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越想越興奮,竟讓他撿了這麼大個便宜,當下心癢難耐,又趴在她身上弄了幾回,這才心滿意足地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離開了希爾頓飯店。
過後才弄清楚,原來阿五搞錯了房間,領着年菁菁來到希爾頓飯店八樓套房時,恰好被躲在暗處跟蹤他們的人發現了。
當時的阿五急了,行蹤透露了,那老大就危險了。
正在此時守在暗處的自己人朝着跟蹤他們的那個黑影開了一槍。
槍聲一響全部亂套了。
“守護嫂子快逃。”緊急中有人通知他們,阿五又驚又嚇,這時客房內的客人聽到槍響全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窩蜂似的涌了出來,年菁菁沒有看到莫彪,聽到槍響後非常慌亂,隨着阿五逃跑了。
阿五眼見行蹤敗露,知道今晚老大是成不了美事了,只得把年菁菁護送回了五里巷子,整個人都膽顫心驚的。好在莫彪並沒有因此責難他,爲了將功補過,昨晚主動承擔了接送年菁菁的任務,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竟會直接斷送了性命。
實則,莫彪那晚就已經滿腔怒火了,只因爲有個美女給他消火了,雖然沒能與相好合歡上,但另一個別有滋味的女人讓他白白睡了,滿足了他,還無意中救了他,也算是沒白跑一趟,因此暫且把那股怒火忍下了。
可現在,這個阿五護送年菁菁時,竟然把她的住址都給暴露了,那簡直是怒不可歇,大發雷霆之怒,誓必再不能留着這個廢物了。
只那麼一刻,他凜嚴森寒的聲音就陰狠的響起:“來人,把他扔進海中餵魚。”
“是。”立刻上來二個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了正抱着莫彪大腿一個勁討饒的阿五。
“老大,求您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老有小,不能死啊。”求生的本能迫使阿五拼命抱緊了莫彪的大腿,悽慘的哀號。
阿五淒厲的哀號聲在蔚藍色的無垠的大海里迴響,很快就被海風淹沒了,莫彪滿臉陰冷,嫌惡地伸腿狠狠踢掉了抱着大腿的手,用手彈了彈褲子,厲聲暴喝:
“快,丟進海中。”
二個男人立即拎起了阿五,朝着船艙外面的甲板走去。
“救命啊。”只聽到咚的一聲水響,男子淒厲的叫喊聲瞬間淹沒在海底深處,海面只是濺起了一點點水花,吐出幾個泡泡後,歸於平靜了。
“下次,還有人做事不小心,後果比這個只會更慘。”莫彪陰沉着臉,狠厲的教訓道。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地站着。
“老大,邊境的那批冰毒已經被警方抓獲了,現在京城新任的公安廳長暮辰風剛上任不久,年輕有爲,上任就是三把火,首當其衝的就是加大了對販毒賣毒的打擊力度,近段時間的風聲很緊啊。”莫彪手下的得力助將顧阿七走近前滿心不甘地說道。
“TM的。”莫彪騰地站了起來,惡厲地罵道,“看來,近段時間不會太平了,木錦池的案子警方也懷凝到我們頭上了,現在更爲可惡的是,阮瀚宇那個混蛋也已經插手這個案子了,這木錦慈本是他的老丈人,他現在竟然不顧阮氏集團惹上刑事案件的風險,執意要爲他的女人報仇,看來這個事情也已經相當棘手了。”
莫彪非常憤怒,整張臉都是青色,黝黑的臉龐上面血色傷疤扭曲着非常嚇人。
這個愚蠢的傢伙不僅不知道背後有人盯梢,竟然還直接把他的女人送回了五里巷子,完全暴露了她的住處,要知道年菁菁的住處裡還藏有不少毒品與槍支彈藥呢,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這麼愚蠢的手下根本不能留了。
看來這二天要親自動手儘快接回年菁菁,轉移住處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跟蹤的,但那裡已經很不安全了。
想到這些麻煩事更是憤怒得不行。
“呯”的一聲,拿起身邊的一個瓷瓶狠狠地砸在了船艙上。
“告訴你們,從現在起,趕緊通知各處的兄弟收手,別再給我惹事。”他怒吼出聲,然後朝着叫阿八的男人陰冷的問道:“吳良鬆那兒怎麼樣?”
阿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說道:“老大,放心,吳良鬆現在呆在海外的流哥那兒避難,十分安全。”
“好,就讓他呆在那兒,一年半載的都不要回國。”莫彪獰笑一聲,吩咐道,“只要他人不被他們抓到,就會有人給我們送錢來花。”
說到這兒,心情總算好了點,哈哈笑了起來。
“那是,那是,老大英明。”阿八見老大笑了,也高興了,當即奉承道:“彪哥放心,這流哥那可是全球最大的黑社會組織蘇其成的手下,A城的警方是動不到他的,彪哥只敢放心收錢就好了。”
“嗯。”莫彪滿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揮,“兄弟們現在這段時間就休心養性吧,給我養精蓄銳,到時隨我賺大把錢,先散了去喝酒吧,TM的這天也太冷了,喝點酒御禦寒氣。”
此話一出,船艙裡頓時熱鬧起來,只有極少數的人仍會後怕地看着船艙外的海面,剛剛可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被扔進了海底,這裡是最深海區,傳說中的死亡之域,水底下有食人鯊,更據說這水底下還有一股迴旋吸力,這人只要扔進去,就不可能還會有生還的道理。
十號的清晨,氣溫慢慢回升了,太陽出來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覆着在人的皮膚上溫暖如春,明亮的陽光把阮氏公館金黃的屋頂照得明晃晃的。
木清竹和阮瀚宇一起走出翠香園朝着電動車走去。
阮瀚宇的手緊握着有些冰涼的木清竹的手,臉色有些沉重。
今天是吳秀萍動手術的日子,也是一個好日子,木清竹特地挑在了這天。
但願一切都好,只是木清竹顯然很緊張,她的手指冰涼,阮瀚宇用力握着也不能捂熱!
今天,他推掉了所有的事物,專程陪着她。
綠色的電動車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喬安柔身着上好的寶藍毛衣,即使是厚實的毛衣也露出別樣的性感與風度,下身穿了條寬鬆的絨絮保暖褲,不像平時那麼打扮得緊俏,渾身都是偏於保暖舒適型的。
波浪卷花慵懶地披在肩頭,顯得隨意而優雅。
眸子裡染着濃濃的笑意,看到阮瀚宇,臉上的每個毛孔裡都寫滿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瀚宇。”她聲音甜美的叫喚。
阮瀚宇大清早碰到她從外面回來,立即渾身不舒服,自從那晚在希爾頓飯店與她風流一夜後,只要看到她就會全身不舒服,甚至不願搭理她。
可越是這樣喬安柔心裡越舒服,那說明阮瀚宇內心裡還是在乎那晚發生的事的。
這一步應該是走對了。
聰明的喬安柔既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也從來不提那晚的事,恍若從沒有發生過似的,她說過的不需要他負責,她巧妙的做到了。
“早,安柔。”阮瀚宇臉色有絲尷尬,喬安柔如此叫他,總不能不理吧,朝她點了點頭。
喬安柔雙腳着精緻面料的平底保暖鞋,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是張揚的細長高跟鞋,雙腳也是小心翼翼的從車上挪下來,略帶羞澀地望着他,欲言有止,似乎有話要說。
可阮瀚宇目不斜視,拉着木清竹的手越過她就朝着一旁停着的電動車走過去了。
喬安柔咬着脣,握緊了手。
阮瀚宇輕柔的呵護着木清竹從她的面前經過了,他拉着她的小手,親熱的坐上了電動車,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眼淚一下就盈滿了喬安柔的眼眶,滿臉傷心委屈,忽然有一種玩火自焚的錯覺,只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從來都是,她喬安柔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寧願得到後再扔掉,也不願意被別人得到。
心高氣傲的她從不會服輸。
就像這場角逐,儘管知道阮瀚宇並不愛她,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醫院的走廊裡。
手術正在緊張的進行着,木清竹站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裡,又急又擔心。
“清竹,別急,相信醫生。”阮瀚宇看她不停地走來走去,全身緊繃,精緻的五官上面全是焦灼,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裡,溫言安撫着。
木清竹把頭靠着阮瀚宇那剛健的胸膛,他沉穩的心跳聲很快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寧,焦灼感漸漸消退了。
“瀚宇,媽媽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她在他懷裡輕輕綴泣着。
“傻丫頭,現在醫術這麼發達,一定會沒事的,再說了,不還有我嗎?我可是你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呢,放心,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的。”阮瀚宇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撫着她。
木清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依靠着他。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吳秀萍終於被推了出來,很快就送進了重症臨護室,現在的她只能先進入無菌病房,換腎手術的後遺併發症纔是最爲擔心的。
木清竹隔着玻璃看着媽媽蒼白的臉昏迷着,眼睛紅紅的,手中的拳頭收緊了。
是誰要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是誰製造了那起車禍?
所有這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源於那起車禍,她要報仇。
“瀚宇,我爸爸的案子怎麼樣了?”在回去的路上,木清竹想起阮瀚宇曾經說過,對她爸爸的死,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可現在回來一個多月了,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甚至都沒聽他提起過,本來也不想提的,可看到媽媽的模樣後,心痛到了極點,不由脫口問了出來。
阮瀚宇的雙手握着方向盤,好似沒有聽到般,臉色有點嚴肅,沒有答話。
車子緩緩駛進了阮氏公館。
木清竹心中苦笑,怕是這個案子永遠都不會有結果了,畢竟這個案子與阮氏集團有關,他真能查清楚嗎?
不回答她,那就是沒有把握,或者不會有希望。
眼裡的淚悄悄滑落。
她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