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看到顏瑾微微蹙眉,埋怨的掃了眼皮特。
而皮特則眼前一亮,不可思議的站起來,往顏瑾面前走去,諂媚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詹家華,你可以叫我皮特,你太讓人歎爲觀止了,竟然能把東北花棉襖穿的這麼的奪目。”
“你好。”顏瑾嘴角一抽,垂眸再次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上衣是東北大棉襖花色的襯衣,褲子是綠色的小腳褲!
這樣的搭配竟然奪目,當然了辣眼睛的奪目。
顏瑾沒好氣的說:“謝謝,我暫且把你的話當成了誇獎,畢竟我要是不奇葩也穿不出這樣的神韻來不是嗎?”
皮特尷尬的搓了搓手,“是真的好看,特別把你的身材……”
“反正你上班在外面要傳白大褂呢,怕什麼。”秦朝煩躁的開口,也幸好她還穿白大褂。
衣服是他讓人拿的,也明確說了最好拿難看的,因爲他知道顏瑾不僞裝的話多麼的讓人驚豔。
說實話,看到皮特拿來的衣服的時候,秦朝是高興的,一般這樣的衣服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了的。
然而!顏瑾卻駕馭的很好!
真不是詹家華諂媚。
雖然這樣的搭配很大膽,但是穿在顏瑾身上卻不違和,反而讓人驚豔。
顏瑾自己看反而覺得很辣眼睛,雖然皮特說不錯,顏瑾還是有點接受無能,想着還是換回自己的衣服算了。
“你太太真是……”皮特咂舌,“秦朝,你哪找來的,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秦朝沒回答朋友的疑問:“走吧,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送衣服,連早飯都不請我吃?”
秦朝眯了眯眼睛:“你不覺得你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太扎眼了嗎?!”
聽着秦朝口中的我們,皮特覺得自己被打擊了,跺了跺腳,然後扭着腰要走,顏瑾換完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皮特這驚悚的樣子。
她瞠目結舌的在秦朝和皮特身上徘徊,“你們?”
皮特不明白顏瑾這是怎麼了,不過看到秦朝的樣子,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收回你腦子裡那些愚蠢的想法。”秦朝沒好氣的看了眼顏瑾,走近顏瑾,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意有所指的在她耳邊說:“你在泌尿科待了那麼久,難道不知道昨天的我代表什麼?”
訥訥的點了點頭,雖然知道,但是看着一個那樣的男人大清早來找秦朝,顏瑾還是不可抑制的補腦了好多畫面。
顏瑾呆若木雞的樣子讓秦朝知道她腦子裡說不得在想什麼呢,都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又折回來,把顏瑾推到旁邊的牆壁上,低頭吻了她,美名其曰:“早安吻。”
猝不及防的吻讓顏瑾呆愣的沒了反應,但是她的樣子卻取悅了秦朝,“真是呆。”捏了捏她的臉頰:“主臥洗手間的牙膏是薄荷味的,第一次覺得這麼的清新。”
得了便宜還賣乖?顏瑾憤怒的瞪着秦朝,來掩飾自己不規則的心跳。
而秦朝卻覺得她那回眸一瞪是嬌嗔,心情大好。
雖然自己特意讓人送來的衣服她沒穿,但是這也不影響自己的舒暢的心情,真是美好的一天。
然而這美好的一天在到了辦公室之後卻全都沒了。
“白楊小姐說要見你。”
聽到助理的話,秦朝想起之前李勳的電話以及白楊的信息,他默了下:“讓她進來。”
這是白楊第一次來秦朝的公司,戰國時代,這公司僅此於大秦集團,所以面對秦朝白楊多了許多敬畏,然而一想到秦朝這麼有錢了,還要和自己搶大秦集團就又憤恨。
然而今天是來找秦朝暫時求和的,白楊不得不壓下自己的妒忌和不甘:“小舅,我把顏瑾的病例給你,你能不能不要幫助李勳。”
“李勳也說他有病例!我怎麼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備份?”
白楊連忙擺手:“我肯定沒有。”
手指輕敲着桌面,秦朝面無表情的開口:“雖然在血緣上咱們是親戚,但是白楊,你該知道,怎麼之間的那點親戚關係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我要是幫了你,你怎麼回饋我?”
“我有個朋友在顏瑾她們產科住院,是準備讓顏瑾在醫院待不下去的,如果小舅幫了我,我立刻讓她……”白楊說着說着也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時候,特別是秦朝卻已然沒了剛纔的平靜,她嚇的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我會讓她安分的。”
“這就不勞你了。”秦朝的語氣陡然冷了許多,手指敲打桌面的節奏也快了許多,想起早上皮特說的時期,他了眯了眯眼睛:“說說你之前是怎麼算計顏瑾和我的吧?”
再次急忙的擺手:“沒有,小舅,我沒算計你。”
倏地停下敲桌面的動作,秦朝陰鷙的盯着白楊:“那麼之前你當着老爺子的面,說顏瑾被人強迫……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其實……”
“不怕告訴你,我和顏瑾就是那天遇到的,顏瑾自己跑了出來,然後恰巧遇到了我。”
“啊?”白楊終於明白自己說出來之後秦朝和顏瑾爲什麼沒有分開了,只是這麼一來,也就是說秦朝什麼都知道了?白楊不禁有些惶恐了。
“小舅,我當時就是糊塗了,但是你和顏瑾碰到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之所以出現在那裡,難道不是你大舅告訴你的嗎?”
“他?”白楊愣了一下,不知道當初她爲了泄憤而找人想要給顏瑾一點顏色看看的事情怎麼和秦亮有關係了,“不可能啊,我和大舅也不常見面啊,那之前我根本就沒有……”
突然間白楊意識到了什麼,眼神有點閃躲。
秦朝雖然不耐,但是卻也一直注視着白楊的,所以就沒錯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麼說其實秦亮還是知道了?”
白楊更加閃躲了,不知道秦朝爲什麼一直抓住秦亮不放。
雖然秦亮和白楊的媽媽秦娟是一個母親,對白楊來說,雖然血緣關係更近,但是這個時候說出秦亮也不難,難的是秦亮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是自己的母親秦娟說的。
要不要說出秦娟纔是白楊爲難的地方。
“白楊,你和李勳之間的矛盾是什麼我想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該知道,他是醫生,想弄掉你的孩子,有一萬種方法。”
誠懇但是殘酷的話讓白楊很是兩難,雖然來找秦朝之前想了好多,但是她卻沒想到怎麼就說到了當初怎麼算計顏瑾的事情,怎麼說到了秦亮。
“不說?”秦朝冷笑,拿起手機:“想必你就是知道李勳給我打過電話,所以你纔來找我的,我要是告訴李勳我答應他的條件……”
“小舅,李勳他就是一個自私的渣渣。”
“就是因爲他醜陋,我才能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樣你和你母親想要得到大秦集團的願望就徹底沒戲了!”
這倒是實話。
權衡利弊之後,白楊豁出去的開口:“我要算計顏瑾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媽聽到了我電話,大舅要是知道的話,可能就是我媽說的。”
這個答案對秦朝來說既是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雖然他對秦亮和秦娟兩人有天然的敵意,但是秦亮對秦家的產業沒野心,秦朝是知道的。
他讓皮特關注秦亮也是爲了打擊秦娟和老爺子。
“我知道了,醫院那邊……”
“小舅,你放心,我現在就讓她離開。”
白楊當着秦朝的面就打給了準備醫鬧的朋友。
因爲已經和秦朝打過電話了,也爲了防止白楊使詐,李勳也一直關注了在產科住着的白楊的朋友,所以她的男朋友在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李勳看到了。
猜測白楊可能也找了秦朝,不過產科的“醫鬧”走了,對李勳來說也無關緊要,因爲他也希望顏瑾能好。
只是卻疏忽了,他去找辦出院手續的那個人的時候,顏如玉看到了,而且悄悄的跟着,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和出院的準備醫鬧的人談完之後,李勳確定白楊應該是找了秦朝。
他也迫不及待的再次打給了秦朝。
看着號碼,秦朝冷笑,白楊剛走,李勳的電話就打來了。
“秦先生,白楊是不是也找過你了,她……”
不等李勳說完秦朝就粗暴的打斷了他:“你以爲以我和白楊的關係,我會幫她?”
“是不太會,可是我……”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太太的前男友經常出來找存在感。”
李勳秒懂:“我會把顏瑾的病例備份以及複印件全都給你。”
秦朝冷笑的掛了電話。
是不希望李勳經常出現在顏瑾周圍,但是自己又花錢又出力送李勳出國?!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冤大頭?!
真是笑話。
雖然事情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在解決,可是想起白楊說的話,秦朝的心情就沒辦法好起來。
顏瑾現在在產科就像是一個閒雜人等,別人都忙的很,但是她卻閒的無所事事。
所以有人出院什麼的這些事情都是她在跑腿,當得知昨天住進來的那個準備做人流的病人要出院的時候,她是詫異的。
雖然有許多疑問,但是顏瑾卻也沒去打聽,因爲畢竟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顯得很不正常。
但是心裡卻一直七上八下的,懷着不安的心情一直捱到了下班,顏瑾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