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告急 155 我就是要說出來! 求鑽石
我眼睛驀地瞪大,他們說的人就是陳斌!
“你們爲什麼懷疑陳斌?”我眉頭緊皺,說陳斌會和蘇偉茂勾結,我死都不相信。趣讀屋?..
我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些,可阿楠居然一句話嗆着我:“陳斌是你什麼人,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扭頭瞪着他,非要唯恐天下不亂才甘心麼,阿楠避開我的視線,我又偏頭看着學琛冷峻的側臉,一字一句說道:“他曾經救過我和陽陽,如果不是他擋住那塊大石,砸中的有可能是我或是陽陽。如果不是他不顧血流不止的傷,一路開車往市區趕,我和陽陽估計也等不到你們帶人來救。”
每次一想到那麼驚險的畫面,我整顆心都會揪在一起,陳斌變成現在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照顧他。
陳斌如果不是因爲重傷住院,也不會因一起大火而斷了一條腿,可現在我身邊的這兩人竟然懷疑他,怎麼可能!
車內的氣氛發生了很詭異的變化,低氣壓越來越強,沒有人說話,他們倆人都不說話,也就是不管我怎麼反對,他們要做的還是會做,突然我胸口悶悶的難受,別過臉看着窗外,一手按着胸口,緊咬下脣也一言不發。
下一秒,樑學琛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身體不舒服?”
我輕輕搖頭,儘量讓自己舒適的靠在椅墊上,依舊是用後腦勺對着他,不想出聲,不能出聲,我擔心說出口的話又會傷到他。
他做這麼多,都是爲了我的安危考慮,我怎能責怪於他?
只是長期以來壓抑的情緒,找不到一個宣泄點,就會讓自己變得更壓抑,嚴重患者甚至出現自殘的現象,我慶幸自己依然保持清醒,不過是咬破了一點皮而已。
回到家後,我快一步洗了澡,然後爬進被子裡睡覺。沒有任何交流,沒有晚安吻,我背對着他的那一邊閉上眼睛,聽着浴室裡傳來淋浴的水聲,倦意來得太快太突然,在他未出來之前,我已經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又夢見了一年多前驚險的一幕幕,被綁架在一個不知名的鄉下房子裡,破舊得房子裡只有一張牀,我和陽陽睡在上面極不安穩,遽然之間,唐明昊來了,他變得好冷血,差點讓人強了我……是陳斌,陳斌拿着針頭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們才逃了出來。
陳斌被他們打得渾身是傷,唐明昊喪心病狂的想要將陳斌打死,我開車撞向他,第一次開車撞人,我的手在顫抖,渾身都冒着冷汗,看見唐明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我嚇得驚魂落魄,手足無措。直到陳斌上了車後,他的頭被石頭砸中,一直有鮮血順着他的右臉流下來,一大片的鮮紅色,十分的刺目,我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得越來越快……
是誰在我耳邊一直吵個不停,是誰在說快點醒醒,我明明是清醒着的啊,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學琛的聲音,低沉而醉人。
“啊!”我猛地驚醒過來,睜大眼睛,燈光太強,我不適應的眯了眯眼,再次睜開時,滿眸的驚恐瞪着水藍色的天花板,腦子裡亂的很,剛剛又夢見了。
樑學琛眸色深深的看着我,擡手擦掉我額前細密的汗,低沉吐字:“做噩夢了?”
我心底涌出一陣涼意,緩了緩心緒,聲音極輕,帶着澀意回道:“我又夢到那次被綁架的事了。”
樑學琛一聽,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色,長長的手臂摟在我的腰上,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低啞的嗓音在我耳畔呢喃保證:“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有我在你身邊,這種事絕對不再發生。”
我腦袋微偏,擡眸望入他的眼,深邃迷人的眸子,看見的全是我,泛着溫柔的光澤,載滿濃濃的關心,我心底那根弦被輕輕地撥動,驀地雙手用力回抱住他,埋在他胸前,悶聲說道:“我知道你會保護好我,可是你在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會擔心你啊,我也不想你置身危險之中,我也想有能力保護身邊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一連三個‘也’字,讓我將壓抑在心底已久的話都說了出來,我不想做一個溫室花瓶,處處受人保護,我要和他並肩前行風雨無阻,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後,永遠做一個被他保護的小女人。
我知道他很強大,是我迄今爲止認識的人裡面,各個方面都很優勝的鑽石男人,可是他也是個人,不是天神,是人就會有疲累的時候,我又怎能自私的讓他一個人爲我擋風遮雨。
樑學琛一隻手擡高我尖瘦的下巴,有如黑曜石般璀璨的黑眸睨着我,在他溫暖眸光的注視下,我心中那抹悸動更加強烈,小臉漸漸泛紅,呼吸微微紊亂,我羞怯的垂眸,他突然低沉吐字:“看着我!”
在我擡眸看着他時,他眸子裡寫着認認真真,蘊藏在眸底的感情乍現,薄脣輕啓:“你是我的女人,保護你是天經地義,心甘情願的事。只有看見你安好地待在我身邊,我做任何事都不會覺得辛苦。你記住,讓自己的女人一輩子幸福,這是男人該做的事。”
他沒有豪情的大聲宣誓,也沒有多麼華麗的辭藻,可最是這一剎那的溫柔,觸動了我,聽着他低沉的嗓音,宛若天籟般的聲音穿透我的耳膜直抵心房,在我心海里蕩起片片漣漪……
我微微擡頭,附在他耳邊,輕輕低喃:“我的幸福緣於你。”沒有他,就沒有幸福可言。
如果愛了,那必會是深愛。
如果深愛,心中肯定會有一股保護對方不受傷害的力量,驅使着自己變得強大,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的心如此,我的心亦如此。
曾經糾結過的問題,現在看來已經不再重要,因爲公公並不是有意泄露爸爸的行蹤,這是無心之過,我相信天上的爸爸也不會責怪公公。而且時至今日,公公依然記着這件事,可見他內心的自責有多深,這也已經算是懲罰了。
樑學琛擔心我會因此而受傷,所以瞞着我不說,他是站在爲我好的出發點着想,我也只想和他一起孝順他的父母,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突然,我的手抓着他睡袍的領口,嘟着嘴威脅道:“我愛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許你有任何事瞞着我。”
樑學琛挑了挑眉,薄脣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我覺得你將愛放在心裡就好了。”
“我就是要說出來!”我又拽緊了幾分,故作兇惡的逼迫道:“你別想再瞞着我了,今天晚上把你瞞着我的事通通說出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老公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別鬧了。”他眸色深深地看我一眼,在我旁邊躺下,閉眸假寐。
“你不許睡!”我作怪的手指,捏着他的眼皮往上擡,今天若是讓他睡了,我也就別想知道他和阿楠之間的那些小秘密了。
我在他耳邊吹着氣,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霸道十足的說:“老公,你看時間還這麼早,太早睡覺不好的啦,快點說吧,你和沈素素的事,和阿楠的事,和陳斌的事,我通通都要知道,一件不落的告訴我吧。”
樑學琛抓住我作怪的手,幽深的黑眸染上幾分危險,薄脣輕啓:“是啊,現在也就十一點而已,確實有點早,精力過剩就應該做做運動,老婆你說呢?”
“誰要和你做運動,你再不說我就和陽陽一起睡去。”我眼珠靈動的一轉,搬出陽陽來,作勢就是起身。
“你敢!”樑學琛如鷹隼的眸子瞪我一眼,一隻手將我壓下。
我心中一記悶笑,這男人連陽陽的醋也吃,真是好好笑。可我臉上忍得很辛苦,要裝作如無其事,真的好難哦!
“問吧,今天晚上只說一件事。”他最後拿我沒辦法,無奈的說道。
只可以問一件事,我仔細想了想,反正他不喜歡沈素素了,我明晚再問就是了。
“你們爲什麼要懷疑陳斌?”我問完,結果又被他瞪了一眼,我朝他吐了吐舌,是他讓我問的。
樑學琛眸光復雜的掃我一眼,淡淡的聲音溢出薄脣:“他曾經在你說的那家服裝店出現過,那一家三口食物中毒並不是偶然。你和他說過林曉琪女兒的事,在我們安排林曉琪進醫院之前,她的女兒被人抱走,這也不是偶然,所以我們才懷疑他和這件事有關。”
我不能理解的皺眉,搖了搖頭說:“額,他只是隨便問一問啊,而且他現在變成這樣,歸根究底也是蘇偉茂害的,以我認識的陳斌,不可能會爲蘇偉茂做事的!”
樑學琛眉梢輕輕往上一挑,勾脣問道:“那你認識的陳斌是什麼樣的?”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他是個成熟內斂,不苟言笑的男人。在a城的時候真的幫我很多忙,就連那時候我想找他結婚來爭取陽陽的撫養權,他都直接拒絕我了,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有個深愛的妻子,只不過他妻子和我爸媽一樣,死在那場車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