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警官就在樓下,我接了電話後叫上所有人一起下樓。
傅少川和楊鐸還在嬉皮笑臉的,反正是在笑話韓野在我面前栽了個大跟頭,矯情不成反把自己的後路給掐了。
而我根本沒有心思和他們談論這些,看着魏警官一臉凝重的模樣,我欲言又止。
“所以曾黎,你們必須撤離,我對你們都進行過了解,你和嫌疑人有過糾葛,萬一他們...”
眼看着就能順着這條路看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幕,我豈能在這個時候做個瞎子聾子,我看了一眼大家,拍着胸脯說:“你們這麼多的便衣警察在呢,我們又不去路口,只是遠遠的看着而已,我們和他們的糾葛確實很深,這個時候我反正是不走的,你看他們走不走。”
張路急了:“別呀,這個時候撤退算什麼英雄好漢,再說了,他們一共就倆人,最多兩把槍,你們這麼多的警察都是拿來吃飯的嗎?我學過跆拳道,關鍵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你們一起抓嫌疑犯。”
話音剛落,張路的腦瓜就被敲了一下,傅少川狠狠的盯着她:“有你什麼事,輪不到你逞強,你跟曾黎帶着佳怡和秦笙乖乖回去,這兒有我們就行。”
魏警官摸摸鼻翼:“剛剛偵查到的消息,離愛晚亭不遠的地方還發現了王燕,看來他們三人是要一起離開星城。”
張路懊惱的拍拍手掌:“我就知道王燕是知情人,這個女人嘴巴還真嚴實,我有預感,今天來接他們的人會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
餘妃不在,陳曉毓也不在,還會有誰呢?
我看了看張路,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
張路看到我臉色發白,伸手來摸我:“你這是一夜沒睡好嗎?還是你擔心等會來的人會是喻超凡,哈哈,要真是他的話,我就第一個衝上去,我還就不信那孫子敢拿着槍對着我。”
禍從口出,傅少川這種霸道總裁一般的男人通常是能用行動解決問題的話,就堅決不會動口的。
傅少川把張路扛走後,徐佳怡掏了掏耳朵:“真好,終於清靜了許多,魏警官,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在場,確實是陳志想要對王燕圖謀不軌,我也是莽撞就衝了進去,但是我沒殺陳志,要是王燕殺了陳志的話,難道她被割腕是故意的?張剛等人和陳志的感情很鐵,怎麼會幫着殺人兇手呢?”
秦笙坐在沙發上禿嚕一句:“爲了錢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然規律。”
一語中的!
徐佳怡十分肯定秦笙的話:“對,沒錯,就是爲了錢,陳志死了,張剛和王峰兩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這個時候誰都不可信,只有拿到錢去到安全的地方纔是王道,所以今天來接他們的人,有可能就是兇手。”
儘管這樣的猜測毫無道理,但徐佳怡的話依然讓我熱血沸騰。
換了以往,韓野早就將我打橫抱走了,但是早上這麼一鬧騰之後,他靠近我半步我就白他一眼,秦笙不知道早上的惡作劇,還起身來摸我的臉,幫我吹眼睛:“嫂子,你這眼神是昨晚睡偏了嗎?”
睡偏了!
我真想吐一口多年的老血,徐佳怡拉開了秦笙:“別人是大智若愚,你是大愚若智,姑娘,一邊呆着去吧,你適合迴歸大自然,不適合留在人類和諧社會。”
秦笙被徐佳怡說的一頭霧水,但魏警官堅持讓我們在酒店裡等待消息。
所以我們誰都沒有去到現場,我在房間裡仔仔細細的把那些人我去過嶽麓山的小路都想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放心的躺在秦笙的房間眯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秦笙沒在房間裡,我洗了把臉瞬間清醒了許多。
去隔壁敲張路的門,傅少川說她現在睡的正香,再過半個小時就下樓去吃飯,去找徐佳怡,得到的竟然是一樣的回答,我餓的快,早上就喝了一杯豆漿和兩個燒麥,現在已經餓的肚子呱呱響了。
我想着姚遠應該也醒了,走到門口發現留了一條縫,我還以爲是進了小偷,透過門縫看見秦笙一臉花癡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撐着腦袋在看姚遠睡覺。
我一摸才知道,平時出差習慣了拿兩張房卡,身上那張房卡早就不見了。
看秦笙那花癡模樣,想來是真的喜歡上了姚遠。
我不忍心打擾她,悄悄的退後了兩步,將門稍稍關了關,一回頭就撞到了韓野。
他冷着臉看着我:“剛睡醒就跑來看他,這麼難捨難分?”
我纔不想跟他鬥嘴,每次都要損失數以億計的腦細胞,我走回秦笙的房間,韓野尾隨而來,我關門的時候他一腳擋住了門:
“他沒睡醒,你應該很無聊纔對,我陪你解解悶。”
這副臉孔倒是和他一開始追我時的死皮賴臉有的一拼,我踩了他一腳:“多謝韓總美意,和你聊天還不如我趁機思考一下我和姚遠的蜜月要去哪兒度過,韓總,你覺得馬爾代夫怎麼樣?”
韓野也不生氣,嬉笑道:“別鬧了,少了我,你去哪兒都會索然寡味的。”
我冷笑:“你還真是狂妄自大,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篤定,我曾黎就非你不可非你不嫁?現在我告訴你,韓野,我不是跟你說着玩的,女人嘛,和誰在一起過都是一輩子,時間是既定的,但快樂是無價的,與其留在你身邊忐忑不安的度日,倒不如和他比翼雙飛。”
韓野攀住門:“我什麼時候讓你忐忑不安了?”
我晃着手錶給他看:“此時,此刻。”
韓野退後了兩步:“如果我遠離你,你真的就開心嗎?”
我昂頭,倔強的看着他:“你可以試試,或許已經不用試了,你不已經試過了嗎?你走之後我打掉孩子跟姚遠結婚,沒有你我照樣能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連我的前夫現在都成了我的下屬,你覺得我有什麼不開心的?我曾說過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錢,你給我留的錢足夠了,我也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姚遠就很愛我啊。”
我自認爲我說的滴水不漏,韓野本來還算平靜的表情瞬間不淡定了。
在他還沒開口之前,我就已經雙手交叉喊停了:“打住吧,你接下來要說的話都是擦邊球,我也聽膩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各自安好,誰都別再禍害誰。”
趁着韓野還在愣神,我已經關了門。
他
敲了幾下我沒搭理,過後就沒聲音了。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點半,想着終於可以去吃飯了,魏警官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張剛和王峰都到了愛晚亭和王燕會合,他們下山的路線應該已經確定了,眼看着就要收網了,卻突然多了一個上山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一直都好奇自始至終都沒參與這件事情的羅青,那個膽小鬼。
“魏警官,羅青上山帶了什麼嗎?”
魏警官在電話裡說:“什麼都沒帶,這個人我之前調查過,他膽子小,以前總跟陳志他們混在一起,但後來打打鬧鬧的事情,羅青都沒有再參與。”
我對羅青也有一定的瞭解,他雖然膽小怕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喜歡躲在人羣背後,但他對陳志忠心耿耿,雖然他很不喜歡和陳志一起做那些不道德的事情,可他礙於陳志救過他的命,他對陳志幾乎是有着一顆報恩的心,現在陳志死了,他可能是唯一一個爲陳志感到傷心的人。
可他的出現卻和我們的預想不同,他開着一輛送貨的麪包車來的,現在麪包車已經被警察控制了。
而他們見面的地點是在愛晚亭,天氣雖然比較熱,但是三三兩兩的遊客還是有不少。
兩對情侶組成的便衣小隊和十來個人的戶外小隊都去了愛晚亭,我們在焦急的等待着那邊傳來的消息,張路撐着腦袋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這次我們沒有等很久,張剛等人已經從愛晚亭下山了,應該是羅青給他們帶去了什麼,從便衣隊發來的照片可以看出,張剛等人的心情都不錯,應該是他們要求的事情都已經辦妥。
張路按捺不住想要去山腳下看看,我們一致都想去,傅少川和韓野雖然極力反對,但也拗不過我們。
我坐在二里半的一家飲品店裡,麪包車就停留在飲品店斜對面的銀行門口,他們走的是一條比較繞的路,以前在師大讀書的學生還會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去山上走走,那兒還有幾座烈士墓,現在是中午一點多,上山的學生應該陸續下山了,他們混在其中,確實能夠掩人耳目。
“黎黎,你還想吃燒麥嗎?”
張路一雙大眼睛賊溜溜的轉,麪包車的前方不遠就是一家包子鋪,因爲開在文學院旁邊,所以包子鋪從早賣到晚,尤其是早上的生意簡直是好到爆,買包子的人擠進去要很久才能擠出來,後來包子鋪的旁邊開了家千層餅店,生意才稍稍冷淡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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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中午不吃,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傅少川起了身,我和徐佳怡都大笑。
“傻子哥,路姐是想去燒麥店蹲點,那兒視覺效果比我們這兒要好,像她這麼一個愛湊熱鬧的人,豈會錯過這麼好的一齣戲。”
經過徐佳怡的解說,傅少川才恍然大悟,然後全程緊握着張路的手,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冒險去了。
楊鐸摟着徐佳怡的小蠻腰,笑着說:“人家手裡有槍,這可是要諜戰片裡纔有的,我聽說這嶽麓山上躲過好些殺人犯,寶貝兒,你乖乖的在這兒坐着,別讓我擔心。”
徐佳怡湊過去親了一口:“老公你放心,我很聽話的。”
這狗糧來的讓人措不及防,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眼看着張剛等人從文學院出來直奔麪包車,卻在過小馬路的時候,張剛接了個電話,然後臉色大變,三個人分三個方向拔腿就跑。
張路起了身大喊:“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傅少川立即用身子擋住張路,生怕她會受到半點傷害。
我好奇的是誰給張剛打了電話,包子鋪面前空無一人,站臺那兒倒是有幾個人,都是學生。
便衣隊很快就追了上去,王燕是個女生,跑的又慢,很快就被抓捕了。
張剛跑的方向是小樹林,應該是穿過小樹林往商學院方向跑了,商學院再往下就是外國語學院,他要是混在學生中的話,警察找起來也不方便。
而王峰拔腿原路返回,也被還未跟上的便衣警察抓住了。
王峰砰砰開了兩槍,都沒打中人,槍聲很響,路人紛紛逃竄。
我一直在尋找可疑人,秦笙嘴裡含着棒棒糖,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順着秦笙手指的方向,我纔看見剛剛從我們眼前經過的穿着防曬衫騎着粉色電動車的人竟然是陳曉毓。
我腦袋一熱,啥都不顧就追了出去,韓野都來不及伸手拉我,但姚遠速度很快,他在我之前追了出去,徐佳怡卻指着反方向喊:“餘妃,我看見餘妃從銀行裡出來上了那輛黑色的車。”
徐佳怡和楊鐸去追餘妃,張路和傅少川跟在我們身後,我回頭沒看見秦笙,小丫頭片子應該是慢了半拍沒跟上。
“曾小黎,你不要命了嗎?”
追上我的張路拉着我,脫口而出。
韓野和傅少川都停下了步子,我對他們大聲吼:“愣着做什麼,那邊沒有魏警官的人,你們快追,別讓她跑了。”
等他們都走了,張路氣呼呼的看着我:“你不要命我不管,這肚子裡揣着的是我乾兒子,我可不能不管,你老老實實去飲品店呆着,追人這種事情交給我們行動利索的人便是。”
眼看着陳曉毓騎着電動車要消失在馬路盡頭了,以我的身子確實只能給自己增添負累。
我喘着氣:“我剛剛是忘了,行了,我回去和秦笙呆一塊,你快追吧。”
張路擦了擦汗:“不用追了,看吧。”
我看向那邊,發現陳曉毓又騎着電動車回來了,很快就來到了我們跟前,還拿着手機在接電話:“劉先生,你是在二里半附近嗎?我溜達了一圈都沒找到您,哦,我啊,我騎一輛粉色的電動車,對啊,白色的防曬衫,對對對,穿一條裙子,好,我看到你了。”
我和張路看着她停在我們面前,然後從電動車上拿下來一個外賣盒,從旁邊的路口走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在菜市場做生意的,接過外賣後還禮貌的道了聲謝。
傅少川等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三個男人站在不遠處歇息。
陳曉毓笑嘻嘻的看着我們:“喲,這麼巧啊,在這兒遇到你們。”
張路捋了捋頭髮:“陳曉毓,你這又是鬧的哪一齣?這是送外賣啊,你這千金大小姐淪落到幫人送外賣
的地步了,不至於吧,上次陪遊賺到的錢這麼快就花完了嗎?”
陳曉毓素面朝天,以前看到她總是化着厚重的妝容,像是戴了個面具,今天仔細一看,陽光下的她臉色潮紅,五官竟然比餘妃好看許多,她很瘦,比餘妃還瘦,但是胸前很有料,以她的條件完全能夠找一個家境很好的男人好好過日子,但她似乎桀驁不馴很喜歡折騰。
“怎麼,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還得受你白眼不成?”陳曉毓笑起來兩個酒窩很深,不可否認,她這樣子很美。
張路冷哼一聲:“那你跑什麼?做賊心虛。”
陳曉毓拍了拍電動車:“姐姐,我給人家送外賣,超過時間是要賠償的,我不跑能行嗎?再說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這是集體在賽跑嗎?”
張路咆哮:“別裝傻,剛剛是不是你給張剛他們打了電話?”
陳曉毓哈哈大笑:“這麼說來,你們這是在追我嗎?張剛是誰?我不認識,我這個人年紀不大,朋友卻很多,那些見過幾次面的朋友我通常都會忘了,順便跟你說個我的秘密,我有臉盲症,不過我記得你,你叫張路,胸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張路氣的不輕,傅少川等人也走了過來。
見到傅少川,陳曉毓從包包裡拿了一張溼巾紙遞給他:“大哥,你這滿頭大汗的,是在追我嗎?我追你的時候你總喜歡抱怨我速度太慢,這麼多年過去,大哥你好像老了點,都追不上我了。”
大哥。
我知道傅少川和韓野等人拜把子,傅少川是老大,韓野是老二,楊鐸是老三。
果真,陳曉毓見傅少川不接,撲上去給他擦臉,還問道:“二哥也在,不過二哥脾氣不好,我就不幫你擦汗了,三哥呢,三哥去哪兒了?”
一聲大哥二哥叫的還很甜,張路很不滿的喂了一聲:“你是把我們都當空氣嗎?”
陳曉毓笑的花枝招展:“我可不敢,你是大哥的空氣,我要是敢呼吸一點半點,我肯定死無全屍,不過你們這是大中午閒的沒事出來跑步嗎?曾黎,你這月子都沒坐完就出來跑步,不怕血崩嗎?”
明明話語權在我們的,最後稀裡糊塗被陳曉毓將了一軍。
我瞬間無語,張路盯着傅少川:“傅總,你這妹妹嘴皮子很厲害啊。”
張路說的咬牙切齒,陳曉毓的手還搭在傅少川的胳膊上,姿勢還挺曖昧的,傅少川估計也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陳曉毓梨渦淺笑:“那是自然,我的普通話還是哥哥們教的呢,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回國之後遇到的朋友都說英語難學,可對我而言,漢語更難,多虧有了幾位哥哥從小就幫我打好底子,不然我這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估計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學會呢。”
張路不滿的看着傅少川:“原來你們還挺熟,哥哥妹妹的關係不錯啊,我剛看到餘妃了,她也跟你一樣送外賣嗎?”
陳曉毓裝傻道:“你說妃兒啊,她現在應該很忙吧,我跟她好些日子沒聯繫了,怎麼,你還想念她了?最近她心情不好呢,本來她和二哥有着婚約的,結果最後變成了小措,二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給妃兒一個交代,就這樣把人家拋棄了,不太好吧。”
韓野和餘妃之間...
我把目光轉向韓野,他眼神很冷漠:“七年前,我就已經不是你們的二哥了,你們做過的事情,非得拿出真憑實據來的時候才悔改嗎?”
陳曉毓再度裝傻:“二哥一向都這麼兇,太可怕,還是大哥和三哥比較和善,哎,要是四哥還在,他肯定會好好保護我們的,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哥哥們現在都有出息咯,妹妹們可都在受苦受難呢,現在我要去送下一家了,賺點辛苦錢很不容易的呢,你們這些蜜罐里長大的人體會不到。”
看着陳曉毓轉身要走,張路上前攔住她:“你以爲你能這麼輕易就離開?”
陳曉毓擡頭:“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請我吃頓飯再走?大哥,大嫂要請我吃飯,你不會生氣吧?”
張路幾乎抓狂:“你們這羣人都這麼不要臉嗎?黎黎,給魏警官打電話,讓他來一趟。”
陳曉毓撩了一下劉海:“這是要把我關進去啊,大哥,我這是做什麼事情得罪大嫂了,她要這麼對待我?就算是我們以前在一起好過,睡過,那些不都已經成了過去嗎?我們之間的婚約早就解除了,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你說呢?”
這裡頭的關係越扯越亂了,我想了想,就算是魏警官來了,也不能拿陳曉毓怎麼樣,畢竟她現在看起來還真像個送外賣的,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
我嘆息一聲:“路路,你讓她走吧。”
再談下去估計從陳曉毓的嘴裡會蹦出很多我們難以承受的事實,陳曉毓嘻嘻一笑:“還是二嫂比較好說話,看在你這麼好說話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富家公子有個正室很正常的,小措不過就是個有着婚姻約束的擺設,在我們心裡,你纔是我們的二嫂。”
陳曉毓像一隻帶刺的刺蝟,我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聽到這番話也不稀奇。
但韓野十分憤怒,揚起拳頭:“陳小妹,你別逼我動手。”
陳曉毓上前兩步:“從小到大敢打我的人就只有二哥你,我還真是懷念二哥的拳頭,二哥要是手癢癢了的話,就儘管揍吧。”
韓野的拳頭還真是差點就落下了,卻被傅少川攔住:
“你走吧。”
讓她走了,陳曉毓卻不願意離開了,反而湊熱鬧一般的盯着我們,還對姚遠道歉:“糟糕,忘記二嫂的老公也在了,姚醫生,對不起啊,不過這年頭有女人養着你也挺好的,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你說對吧?”
張路暴躁了起來:“陳曉毓,你是瘋狗嗎?逮誰都咬。”
陳曉毓也不甘示弱:“怎麼,你不服氣,你咬我啊。”
眼看着兩個女人就要掐起來了,傅少川擋在張路面前對陳曉毓吼:“還不走,真等着我請你吃飯嗎?”
平日裡冷冷的傅少川,似乎對陳曉毓還不錯,雖然音量大,但我們都察覺到了其中擔憂和關心的成分,陳曉毓愣神了片刻,轉身去騎電動車。
張路還想阻攔,我拉住了她,卻見魏警官拿着手銬遠遠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