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隧道後,進入河西地界,在高葉堂附近,我看着煙燻妹的車進了一小區。
我本想拐進去的,卻倒了血黴的被一輛紅色馬自達給撞了。
我人沒事,對方是個女孩,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說是個新手開車,錯把油門當剎車了,就撞了過來,但是她表示她負全責,我只好打電話給張路。
韓野開着奔馳來把我接走的,卡宴送去維修廠了,這一通鬧之後,已是華燈初上。
張路一路上都在質疑:“你們說那個小女孩開着一輛馬自達撞了我朋友的卡宴,換了別的人早就呼天搶地了,她看着年紀不大,怎麼那麼鎮定?”
我丟給張路一句:“也許人家老爸是土豪。”
這一晚張路抱着我睡的,我卻翻來覆去都沒有睡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直忍着,是不想鬧大了給自己難堪,也不想給女兒帶來不好的影響。
但我是不甘心白白受了屈辱的,明明知道是餘妃找人乾的,偏偏抓不到她的任何證據。
之後的半個月裡,我一直在養身子,沒事就上網投簡歷。
我想拉着張路一起找工作的,我們學的都是市場營銷,但是張路對管理比較感興趣,見我情緒穩定之後就從我家溜之大吉了,說是要自己開店當老闆娘,以後做個優質女青年,想結婚就結婚,想丁克就丁克,反正怎麼開心怎麼過。
我與她不同,我就算經歷再多磨難,也是要腳踏實地的找份工作,畢竟養女兒和還房貸,還要贍養父母,都是我一個人的重任。
終於,我接到了一家公司打來的電話,要我週一去面試。
我打電話給張路,請童辛和關河出來吃夜宵。
關河沒來,童辛穿着拖鞋哭腫雙眼來的。
“寶貝兒,誰欺負你了?”張路一來,立即給了童辛一個熊抱。
童辛慘兮兮的說:“啊啊啊,我要瘋了啦,我還想國慶節結婚之後和關河去度蜜月的,都怪他,說好要做安全措施的,他卻每次都猴急猴急,現在好了,中標了拉。”
我正喝着檸檬水,聽到童辛這一口嬌滴滴的話,噗嗤一下全噴張路身上了。
“辛兒,懷孕是好事好不好?”我拿了紙替張路擦身子,張路整個心思都在童辛身上,也沒跟我計較。
童辛一雙大眼睛通紅通紅:“好什麼好啊,本來我跟關河結婚是因爲愛情,現在好了,說好要嫁給愛情的,現在卻成了奉子成婚,不行,我不能這麼早要孩子,我還沒玩夠呢。”
張路伸手摸童辛的額頭:“拜託,你都二十又七了好不好?你看看黎黎,人家妹兒都五歲了,明年上了小學就能談戀愛,你還蹦躂啥啊。”
童辛看着張路,一臉委屈:“你咋不拿我跟你相比呢,你還單着呢,身後跟着的追求者,從南門口都能排到火車站了,就拿今晚來說吧,你們倆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卻只能喝白開水。”
話音剛落,關河穿着睡衣就躥了出來:“喲,我的小心肝啊,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裡油煙大,趕緊跟我回去。”
張路擡頭瞧着關河:“喲,哥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見一個美妞就泡一個的關大少爺嗎?”
關河一揮手:“去去去,警告你們兩個,從今往後不許叫我媳婦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媳婦兒,跟我回家吧,我錯了,我保證回家跪遙控器不轉檯,跪方便麪不壓碎,跪螞蟻都不帶死不帶跑的,呸呸呸,不能說死,不吉利,總而言之,媳婦,跟我回去吧。”
童辛扭捏了兩下,拿了包包向我們揮揮手:“黎黎,路路,那我們改日再聚哦。”
看着童辛一臉幸福的跟着關河走了,張路忍不住嘀咕:“這戀愛中的女人啊,太可怕,智商爲負,受不了。”
我拿了一串雞翅給她:“快吃吧,吃完回家睡覺,明天去面試,祝我成功吧。”
張路上下打量着我:“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行嗎?”
我往她身後一靠:“不行也得行啊,不然誰養我,你養我啊。”
張路點頭:“好啊,我養你。”
我嘖嘖兩聲:“等你養我,肯定有喝不完的西北方和睡不夠的地下通道,我還是老老實實找份工作,安安心心過日子吧。”
張路也不知爲何,突然紅了眼:“黎黎,如果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你會不會收留我?”
我摁了她的腦瓜一下:“想得美,你以後肯定會嫁給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天天管着你,你這輩子都甭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天天被他捧在手心含在嘴中。”
張路大笑:“要是我的真命天子的話,我樂意。”
這一晚,我和張路都沒忍住喝了幾瓶啤酒,平時我酒量很好,但那晚我暈的慌,就好像五年多以前的那一晚醉酒一樣,喝的我快趴下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