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身上的晚禮服,有些渾身不自在。
弧形優美的黑色抹胸緊緊的包裹纖細的半身卻保不住那裡的偉岸,香肩半露,鎖骨誘而纖美,一襲紅珊瑚吊墜襯得那兒的肌膚更爲白皙,猶如凝脂一般。
空鏤金絲半連着柳腰盈盈,長裙下襬不規則飄逸,隨着走動清晰可見白皙玉腿,沒有贅肉,纖細筆直而修長。
香酥半露視爲尤物。
我盯着鏡子裡的自己,遲遲的不敢下樓。我喜歡的是乾淨舒服的着裝,剩下的也就只有職業裝了,第一次穿上這樣的衣服,還真的很彆扭。
“還沒好?”
蘇彥嬰一邊扣着西服鈕釦一邊過來,黑白配是男士正裝最傳統的風格,貴而低調的純手工製作,在簡潔幹練上和他與生俱來的那抹高貴的氣息相融。
深藍的領帶,本就帶着十足的神秘和憂鬱,陪着他過分白皙的膚色,尤爲氣質陰鬱令人博眼。
“我,可不可以不穿這個?”
蘇彥嬰眯眼看了我半響,好看的脣形爲此不帶情緒的緊抿而起,漆黑的眸子在我身上一遍遍的遊走,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被他看過的地方,有種火燒的炎熱,讓我更不自在。
半響,他終於踏步朝我走來,修長的手指抵住我微燙的臉頰,薄荷的清涼氣息撲面而來,十分的好聞。
“你沒化妝?”
“呃?嗯。”我低低的應着,“才換了衣服,還沒來得及。”
“不用化了,就這樣。”我憋着一口氣很想說要換下這身衣服,可照蘇彥嬰的反應來看肯定不會同意,只能繼續彆扭着。“等下。”
他本來是拉着我準備下樓的,可突然停下來,走到化妝桌前拿起了一支口紅,走到我的面前,“別動。”
我看着他打開蓋子,下一刻他已經動手給我畫脣了。我整個人像是被觸電了一樣,猛地一顫,渾身僵硬。
蘇彥嬰畫脣的樣子很仔細,也很有耐心,就好像他曾經也爲別的女人做過這樣的事。就算是之前和蘇謙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從沒有被這樣的待遇過。 WWW¤ TтkΛ n¤ ¢Ο
但爲什麼,明明是印象裡的第一次,可我的心裡卻像有着某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就好像有一段時期,有個人也爲我這樣畫過脣。
心莫名的被觸痛了一下,我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疼,但我還是忍了下來。
“好了,看看。”他拿過一面鏡子給我,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紅潤的脣瓣晶瑩欲滴。
沒有化花,反而比我畫的更好,那時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問,“你曾經爲別人畫過嗎?”
蘇彥嬰沒有回答,將東西放下之後,牽着我的手就往樓下走去,一路汽車通暢,駛向今天的目的地。
當車子已經抵達目的地,蘇彥嬰牽着我的手下了車的時候,突然說,“我曾爲喜歡的人畫過脣,可她已經忘了。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爲何會這樣說,那一刻,他遠離的背景顯得有些落寞。我想他肯定也曾經愛過,只是也被傷了。
可他至今依然記得,所以纔會更難受吧!
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我的遊神,我掏出來一看,是條陌生的短信,可上面卻寫着,“我是蘇柏,我很快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