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我讓秦長安租了一輛豪車,送我去做造型。
譚墨和姜露的訂婚宴會在晚上七點舉行,我以慕薇集團的董事長身份去參加。
今天是我這真臉撞上她假臉的日子,所以我必須要好好的裝扮一下我的這張臉,不能讓她把風頭搶了去。
我不知道姜露對我的情況是否瞭解,但是我既然以慕薇集團的董事長的身份去參加這場宴會,自然就做好了跟她正面交戰的準備。
她不是譚氏集團的繼承人嗎?
頂着一張假臉,遇到我,想必會很緊張吧?
“凌總,蘇總來了。”
正享受着臉部按摩,就聽秦長安輕輕的說道。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可轉而想到我今天要打的一場仗,我由舒展了眉頭。
關鍵時刻,我還真需要蘇靳琛助陣。
以他那狡猾的性子,興許能夠幫上我的大忙。
罷了,這場戰役關係到我和陸擎蒼的下半輩子人生,我只能暫時違約,選擇性的忘記掉我和蘇靳琛之間的割袍斷義了。
點點頭,我應了一聲,讓他把蘇靳琛邀請進來。
沒多時,我便聽到一連串腳步聲朝着我的耳邊傳來,緊接着,就感覺到身旁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閉着眼睛,我沒看他,揚脣笑了笑,直截了當道,“秦助理,你去請蘇總喝個咖啡,將事情從頭到尾跟他講一遍。”
聞言,秦長安應了一聲,直接對蘇靳琛道,“蘇總,請。”
“凌薇,你這是在變相趕我走嗎?”
蘇靳琛的聲音頓時有些疲憊,他寒聲道,“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要死纏着你不放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美國,我……”
“靳琛,我有事求你,你跟秦助理去喝杯咖啡,他會告訴你一切,等你聽完了,再回來指責我,罵我,行嗎?”
“到時候,哪怕你打我都行,只要你願意幫我。”
我睜開眼睛,認認真真的看着他,心裡充滿了抱歉與愧疚。
蘇靳琛撞上我的雙眸,眸光閃了閃,頓住了話語。
良久,他終是點了點頭,道,“好。”
見他如此包容我,我的心裡頓時更加愧疚了。
說要割袍斷義的是我,請求他幫我的還是我。
其實我早就在潛意識裡把他當作一個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的人了吧。
人啊……還真是自私。
閉上眼睛,我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等到把美國的事情結束了,想必蘇靳琛見到陸擎蒼,才能徹底的了卻執念吧
?
做完美容,化妝師認認真真的幫我畫着妝容。
見她給我畫的是淡淡的晚宴妝,我皺了皺眉頭,直接道,“幫我化成最性感誘人的妝容。”
聞言,化妝師怔了一下,許是見我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認真,她便點了點頭。
今晚我一定要豔壓全場,一定要在入場的那一刻就讓陸擎蒼的視線投注在我的身上。
哪怕他真的失憶了,再也想不起我來了,我也要重新走進他的心裡,霸佔他的人生。
做造型的時候,秦長安和蘇靳琛一前一後的便回來了。
蘇靳琛的臉色有些凝重,他走到我的身邊,正準備說話,卻是在看到鏡子裡的我時一瞬間就愣了愣。
看着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目光,我滿意的勾了勾嘴脣。
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希望一會兒見到陸擎蒼,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和眼神。
擡手,我戳了一下呆愣住的蘇靳琛,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怎麼樣?今晚做我的男伴嗎?”
蘇靳琛緩緩的坐下,深深的忘了我一眼,略有些凝重道,“你們確定他是陸擎蒼嗎?”
“這世上難免有人會長得一樣,畢竟人這麼多,說不定就有基因重合的。”
蘇靳琛皺着眉頭,眼底滿是晦暗的流光。
“靳琛,我不瞭解別人還不瞭解他嗎?我親眼看到了他,我確定,那就是他。”
皺緊眉頭,我回想着昨天在機場裡的一幕幕,冷聲道,“這些年他太低調了,導致你們三番倆次來美國找他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從這點來看,我懷疑他是在故意躲着我們,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失憶。”
“罷了,不管事情如何,我們今晚去一探究竟便知。”
蘇靳琛舒展開眉頭,沉聲道,“我們終究都是希望他還能活着的,不管他失憶與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對,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朝着蘇靳琛笑了笑,“今晚就勞煩你幫我了。”
“下藥這種事情有些太下三濫了,若是他不是陸擎蒼,那你豈不是給你的丈夫戴了綠帽子。”
蘇靳琛鬱悶的看了我一眼,側眸看向一旁站着的服務人員時,沉聲道,“給我安排一個造型師。”
“不管怎麼樣,有備無患,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陸擎蒼身上有胎記,實在不行,我就想辦法驗證一下他身上的胎記。”
擡眸,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裡燃燒着熊熊的決絕戰意。
和蘇靳琛做好造型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看着蘇靳琛走出來的帥氣模樣,我緩緩的朝着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蘇靳琛看着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輕佻道,“小妖精,你的姿色不減當年半分,那男人若真是陸擎蒼,你今日出場,他哪怕失憶,也絕對按捺不住衝動。”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否則的話,我何必穿的這麼暴露。”
陸擎蒼平生最討厭我穿的暴露,哪怕是短裙,他都要給我換成過了膝蓋的長裙。
可今天,我刻意挑選了一件透視晚禮服,晚禮服是緊身的抹胸大開叉長裙,完美的勾勒着身材的曲線,性感綽約,別具風情。
若是陸擎蒼沒有失憶,他是決計不會允許我穿這麼暴露的衣服的。
到時候若是能夠捕捉到一丁點他的神色變化,我就能夠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陸擎蒼。
有沒有失憶。
跟蘇靳琛和秦長安共進完午餐,距離宴會還有四個小時。
將譚氏集團等資料完全的掌握在腦海裡以後,蘇靳琛建議我將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來賓記一下,萬一這次宴會在譚墨的身上沒有什麼收穫,好歹也可以通過這些參加宴會的人脈來進一步打聽譚氏集團的消息。
將他的話聽到心裡,我認認真真的將可能要去參加這場宴會的所有人員的資料都熟悉了一遍。
昨晚這件事情已經是將近六點了。
蘇靳琛安排秦長安去聯繫了他在美國的一個極其有勢力的朋友,將他剛纔寫的一封信遞給了秦長安,讓他送給他的那個朋友。
蘇靳琛寫的是一封用很奇怪的語言寫的信,我看不太懂。
等秦長安走了,我疑惑的看向他,就聽到他笑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這個姜露絕對不是善茬,難保她的手段不會像譚雯那般極端,這封信會幫我找好後路,一旦我們出什麼事情,只要這封信送到,我們就有一線生機。”
“防人之心不可無。”
蘇靳琛的話令我怔愣了一下,眸光微閃,我點了點頭。
是我大意了。
滿腔熱血的要去搶回陸擎蒼,卻忘了姜露的出身,也忘了自保。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的六點半,我和蘇靳琛上了車,由僱傭的司機送我們去宴會現場。
萊蒂卡大酒店是N市十分有名的大酒店,我們到了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
紅地毯的兩側,站滿了閃着閃光燈的記者,看着穿着晚禮服走着紅毯的各界名流,我揚了揚眉頭,側眸看了蘇靳琛一眼。
車緩緩停在紅地毯的邊緣,司機幫蘇靳琛打開車門,蘇靳琛邁着優雅的步伐下了車,轉到我這邊,幫我打開車門,朝着我伸出來一隻手。
伸手,我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在閃光燈的照耀下,緩緩的踏上了通往宴會廳的紅地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