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封平拿起青龍血戰經仔細研讀了起來,只覺其中的內容很是博大精深,自己很多地方根本理解不了。在這個世界武者修煉的體系乃是于丹田中練出靈丹,而靈丹則是他們所有能量的來源,如果一個人擁有金屬性的靈根,那他在修煉功法的時候就很容易感受到空氣中金屬性的靈氣,這樣一來他吸入體內最多的也是金屬性的靈氣,所以此人練出的靈丹也是金色的金屬性靈丹,而這顆金屬性的靈丹能夠爲他提供強大的金屬性靈力,而封平目前修煉的乃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體系,吞天噬日大法在修煉過程中絕非是體內結成靈丹,而是將所有能量貯存在身體每一個細胞內,從封平的感覺來看,吞天噬日大法這種體系纔是最可怕的。
時間一晃而過,太陽已經徹底升起,封平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響起,慌忙將青龍血戰經收入了戒指之中。只聽吳媽一聲喊:“封平,你小子起牀了沒有!”
封平慌忙迴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走出門外,吳媽笑道:“走吧小夥子,今天我帶你去小姐的書房,小姐寫字極快,你研磨可得快一點!”封平點了點頭,跟隨吳媽走進了那神秘小姐的書房之內,只見這書房挺大,筆墨紙硯古色古香,還有一張七八米長的桌案,上面鋪滿了一層又一層昂貴的鐵嶺木宣紙,這種紙張最適合寫字作畫,但售價極貴,封平只有在小時候見孔夫子用過這種紙。吳媽指了指一處小桌子上的硯臺道:“小夥子,小姐每日大概要用三升墨汁,可有得你忙了!快去研磨吧!”此話一出,封平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譚家神秘的小姐每天要用這麼多的墨汁!封平甚至生出一種錯覺,這小姐只怕生來就是喝墨汁的吧!
封平看到桌上放了一小壇清水與三根墨條,當即抓在手中開始研磨,研出一些便灌在一個青瓷罐裡,吳媽一看笑道:“果然是讀書人,這研磨的手法與速度老身自嘆不如!”封平淡笑了笑,這研磨他自小學到大,有人研出的墨極爲粗糙,而封平自己研磨的時候極爲細心,所以研出的墨汁極爲細膩,而且濃度恰當。這就好比是一把鹽放在不同的廚子手中會做出不同的味道,看似簡單,實則每個人做出的菜各有特色,研磨也是如此。
吳媽誇完封平後就轉身離去了,過了沒多久,只見一個身穿淡藍長裙的少女緩步走入了書房內。不等封平開口,那少女便先啓朱脣道:“你便是吳媽說的封平?”封平看了看進門的這少女,慌忙點頭道:“是的!
少女生得極美,帶着些許溫婉與柔情,看了看封平研好的墨汁,輕聲道:“墨研的不錯,我叫譚秋月,日後有勞你了!”封平看到這叫做譚秋月的少女如此柔和,當即笑道:“哪裡,應該的!”
只見這譚秋月不再言語,緩緩從案几上取下一隻狼毫,翻開了一本字帖,開始仔細臨摹起來。封平已是研好了一瓶墨汁,當即佇立在一旁凝實譚秋月臨摹字帖。看着看着,只覺這字帖中的字似有一股意志又或是精深,名家書法封平也曾見過不少,但這本字帖封平卻覺得不簡單,隨着譚秋月的翻閱,封平竟也看得入迷起來,看到興奮之處,封平忍不住讚歎道:“好強的劍意,果真比我那黑虎拳強多了!”這句話本是封平發自肺腑的無心之談,卻不曾想此話一出,譚秋月手中的筆竟然落在了那潔白的宣紙之上,留下了一大團墨跡污點。
只見譚秋月緩緩轉過頭看着封平,卻見封平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在看他,反而是目光緊瞅那字帖,過了好一會,封平才發現字帖許久沒有翻頁,方纔回過神來。
譚秋月面色平靜,心中卻帶着一絲驚訝,開口問道:“你看得懂這字帖?”封平被這一問,沒由來心中一驚,隨後知道必是剛纔自己失言了,想了想後開口道:“譚小姐,在下只是覺得這字寫得好,而且筆跡蒼勁有力,寫字之人彷彿不是在用筆寫字,倒像是用劍在寫字,又或者說他手中的筆已是化作了劍,故此我才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譚秋月平靜地道:“你能看出此中端倪,倒也難得,這本字帖乃是我爹當年重金購得,我一直視若珍寶。你可知柳公權是何人?”封平被這樣一問,無奈搖了搖頭道:“恕在下愚昧,實不知柳公權是何許人也?”
封平一臉本分老實樣,看在譚秋月眼中,只見這千金素衣的小姐忍不住淡笑道:“你竟不知柳公權?西洲大陸歷史上的十大巔峰宗師之一!你不知道嗎?”封平依舊是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譚秋月也不知爲何,今日心情突然開朗,笑道:“學武之人都學過武史,你不是修武之人,倒也不怪你。這柳公權威名極大,乃是西洲大陸數一數二的劍道宗師,這本字帖就是出自柳前輩的親筆,被我父親在拍賣會上重金購來。雖然這本字帖中並不含任何的功法或武技,但是柳前輩的字裡別有一番韻味,我本習劍,每觀摩一次這字帖,便覺自己劍法有所增進,故此每日都喜歡在此臨摹這本字帖。”
封平聽後恍然大悟,也是笑了笑開口道:“原來如此,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不過我常聽人講,每個人寫字都有自己的風格,有時別人臨摹一個人的字,可以做到形雖像,但卻骨不像,我年幼時層苦學一個叫做王羲之的人的書法,我苦練之下雖然與王羲之的書法相像了八九成,但卻始終不能完全如一,後來我更是放棄了臨摹此人的書法,譚小姐你可知我爲何放棄?”
譚秋月好奇起來,開口道:“想不到你以前也喜歡臨摹別人的書法,但是爲什麼放棄呢?既然你所謂的那個王羲之書法境界極高?爲何不更加努力去逼近他所達到的成就!”封平一時興起,也是被打開了話匣子,笑道:“王羲之書法境界極高,原因無他,只因他心中有超越往聖的信念,故此他才能達到巔峰,而我放棄臨摹他的字體,便是存着超越他的信念,若是沒有這種信念,不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那自己始終也不會超越王羲之,縱使我的書法與他再相近,也始終是不如他!”
譚秋月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好狂傲的想法!不過我倒想看看你的書法,能否寫幾個字我瞧瞧?”說罷將筆遞給了封平。封平看着這潔白的宣紙,早就想躍躍一試了。當即也不矯情,隨手一揮,中規中矩寫下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帝王無道,以百姓爲魚肉”這幾個字。譚秋月看到封平的字,無論是其中的含義,還是字跡所展現出的風格,讓譚秋月都不知該如何評價。首先這其中的含義,譚秋月並沒有多少感受,而這筆體,即無凌厲之感,也無圓潤之感,就是覺得突兀,彷彿這些字與紙張根本就不相容。彷彿這些字本就不該存於世間。譚秋月不懂,所以只是笑了笑,而當年的孔夫子,也被封平的神秘師傅稱作孔聖的那個人,卻是最爲欣賞封平的字。孔聖時常嗟嘆,他有弟子三千,書法意境無一人能比得上七歲的封平。有時孔聖都會懷疑,封平是不是什麼大人物的轉世!
譚秋月並未褒貶封平的字,突然話鋒一轉道:“我剛纔聽你說,好強的劍意,果真比我那黑虎拳強多了,你體內雖然沒有靈力,但爲何要修煉黑虎拳呢?”封平聽到譚秋月談起黑虎拳,一時心情低落了起來,開口道:“黑虎拳是父親自幼教我的,只可惜父親只有三本黃階的武技,卻並沒有功法,所以我一直未能像其他武者一樣練出靈丹。”
譚秋月心中一陣感慨,自己時常嗟嘆命運不濟,然而自己比之眼前這人卻是強了太多,好歹譚府能給子弟數種玄階功法選擇,而眼前這個少年,與自己一般大小,卻連一本黃階的功法都沒有。譚秋月開口道:“你等我一會。”說罷朝着書房一處走去,隨後拿來一本小冊子開口道:“這是一本黃階高級功法,名爲盤古心經,在外邊很容易買到,大概也就是價值千金左右,就當是我送與你的禮物,拿去修煉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我可以爲你解惑!”封平大喜,他正愁自己的青龍血戰經太複雜,如今有一本黃階高級的功法,正適合自己學習,打下基礎之後,就可以修煉青龍血戰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