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仙魔,五階都是不可說的存在。
因爲價值高昂,就算交情莫逆,也不可隨意索要或者煉製。
在北魔域,四階魔器已經是頂級。
天魔想要獲得五階青光魔寶只有兩種方法。
一是掠奪他人,二是自行培養。
青光魔寶極爲罕見,就算有也是在其他強大所在的手中。
比如皇朝之主。
所以哪怕是流波王,也只敢求取四階魔器。
在純陽宗則不同。
一旦純元能煉製仙器,那宗門必定會要求煉製更多。
起碼每一個峰脈都需要。
因爲宗門之內,關係更加緊密,甚至是氣運、命運相連。
這就是仙魔之別。
魔船上,古淵聽聞流波王的話,頓時皺起眉頭。
“可有難處?”流波王問道。
“手上沒有現成的,若要煉製也需要配備材料。”古淵道。
“材料已經備好。”流波王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沒時間。”古淵淡然道。
“哦?”流波王也沒意外,“可是要去參加天魔果會?”
“正是要去見識一番。”古淵頷首。
“若是如此,那就好辦了。”流波王笑道,“我手裡有一枚天魔果,不若以此爲報酬,請船主煉製?”
“並非爲了天魔果,而是爲了行商。”古淵搖頭,“我已經是天魔,就算服用天魔果,提升也是微乎其微。”
“這樣……”流波王皺眉,“那我陪你去一趟真鶴星,船主安心煉製,天魔果會並不會很快完結,有足夠的時間。”
“此陣旗對王爺很重要?”古淵問道。
“船主有所不知,”流波王道,“我奉命駐守邊界,領兩營大軍,其他好說,關鍵邊界之地,入口太大,所以需要陣旗防禦。”
古淵聞言,想到了隕石屏障,以及隕石屏障的缺口,下意識的點頭,又道,“可是要開戰了?皇朝戰爭又要開啓?”
“只是五大皇朝正常的換防,我主要負責防禦邊域,倒也沒神馬壓力,有了陣旗可以方便很多。”流波王道。
十三大皇朝擠在真央星域,雖然星域足夠大,可皇朝戰爭還是時不時的發生,畢竟誰都想成爲帝朝,更何況有戰爭紅利。
古淵表示理解,而後很坦然的接下了煉製陣旗的生意,至於報酬,除了一枚天魔果之外,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材料。
這些材料並不珍貴,只是蒐集起來很麻煩,哪怕古淵有魔船,終究底蘊淺薄,而對流波王來說,這些確實舉手之勞。
材料在當天送到,古淵謝絕了流波王的邀請,卻並沒有立馬煉製,流波王定製陣旗,除了材料他自己提供,還提供了不少魔禁。
除了九條完整的魔禁之外,還有上百條殘缺的魔禁。
一般來說,殘缺魔禁毫無價值。
流波王對此也很抱歉,但魔修臉皮天生厚,倒也不在意,只說送來殘缺魔禁,請古淵參考,或許能有收穫。
這還真讓流波王猜到了,古淵的收穫匪淺。
他第一時間把這些殘缺的魔禁傳給了純元,在魔船停留北原星的數天時間裡,他都在等待純元推演魔禁。
“七星魔元幡,由七面陣旗組成。”
“沒有主旗和副旗之分,每一面都可自動吞噬星辰之力。”
“不僅可以佈置星辰空間,擁有混亂磁元之力。”
“還有改換時間,混亂空間等效果。”
“更重要的是,它還能蘊養出七頭星魔。”
“把七種不同星辰屬性的妖魔煉入旗中。”
“不僅能增強陣旗的威能,還可以召喚出七種妖魔出來作戰。”
“關鍵時刻,更能七星合一。”
“讓七隻星魔融爲一體,化作妖魔僕從,幫助作戰。”
“嘖嘖嘖,沒想到魔道修士之中,也有此等天才。”
古淵坐在玄舞對面,稱讚道。
他已經是煉器大家,身上有不少煉器傳承。
還覺醒了血脈傳承,吞噬了妖魔記憶。
可以說,對妖魔瞭解很深,對妖魔之器瞭解更多。
相比仙器,妖魔之器顯然更粗糙,甚至是原始。
古淵本以爲魔道修士也是如此,誰想這一次刷新了感官。
這七星魔元幡當真是精妙。
如果能練成,很大可能晉升青光魔寶。
因爲它從一開始就非常完美,除了禁制不全。
古淵可惜的地方就在這裡,完整的七星魔元幡該有二十一道禁制,但流波王送來的只有九道,剩下全都是殘缺魔禁。
就算純元推演完全,把殘缺魔禁補全,古淵也絕對不會用在七星魔元幡上,也就是說,流波王的七星魔元幡只能擁有九條魔禁。
效果就大大縮減,甚至是想要晉升青光魔寶,難上加難。
“魔道終究不是正途。”
“就算有天才,也是作惡的天才。”
玄舞結束閉關之後,恢復了以往的冰冷。
“或許吧!”
“但不可否認,魔道有天才。”
“可以觸類旁通,讓我受益匪淺啊!”
古淵輕鬆一笑。
修行路上最怕沒有道侶,在古淵看來魔道煉器師就是道侶。
他們的想法,他們的手法,他們的煉製之法,都有可取之處。
本體走的混元之道,包容萬物。
而古淵自認爲,想要提升自己,也需要兼容幷蓄。
當然,他是魔龍嘛。
肯定不需要像本體那樣彬彬有禮,直接吞了就是。
誰讓他有吞天秘術。
“準備什麼時候啓程?”玄舞開口問道。
“還需要三天,”古淵道,“此次有流波王牽線,有一筆大買賣要做,而且流波王也會隨同前往真鶴星,需要等他處理完事物。”
“此人似乎想要拉攏你?”玄舞說道。
“一枚天魔果,這個代價不可謂不高,”古淵點頭,“交好可以,我卻不願成爲皇朝走狗,他想拉攏就拉攏,我正好佔便宜。”
“就怕會影響你見到阿九,”玄舞提醒道,“別忘記,真央皇朝和天極帝朝勢同水火,你若是和流波王走進,怕很難……”
“本船主行商天下,無拘無束,有五十多位天魔奴僕,誰敢隨意出手?”古淵輕鬆一笑,打斷她的話,“別忘了,我還是一位煉器師,僅僅是這艘魔船,就足夠讓我受到禮遇。”
“看來你早就有了全盤考量。”玄舞釋然道。
“船主來歷神秘,實力強勁,總要有接近阿九的藉口。”古淵說道,“其實我比你更着急,但爲了以後,只能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