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個黑袍人發出的毒霧實在是太猛烈了,使得所有人都束手束腳,根本就施展不開,只能是到處躲閃。
等到鄭長老重新加入進來圍攻黑袍人之後,總算是能夠勉強支撐住,沒有再有人損落,保持了一個脆弱的平衡。
一陣陣悶雷在空中不斷震盪,宛若萬鈞雷霆,股股狂暴凌厲的氣浪向着四面八方激盪而出,空氣都扭曲了起來,整個天空變得一片混亂。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鄭長老他們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一些綠霧,瞬間就鑽入了他們的體內,面色上頓時就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綠色。
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鄭長老他們一旦壓制不住侵入身體裡面的毒氣,那麼離敗亡之時也就不遠了。
“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裡面閃爍着點點綠芒,顯得異常的妖異,空氣都被腐蝕得呲呲作響,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腥氣。
運轉體內的純陽真氣,經過與那些侵入體內的劇毒一陣艱難的鬥爭,林天總算是將那些毒氣都給逼出了體外。
那道道純陽真氣融入身體之中,激發出了勃勃的生機,經脈中的裂縫迅速癒合,消耗了一些真氣以後,所有的傷痕總算都痊癒了。
擡眼一看,林天立即就發現了前面的戰況,對於鄭長老他們非常的不利,已經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眉頭微微一皺,身後的雙翅輕輕拍動,林天的整個身軀陡然化作了一道璀璨的金光,向着黑袍人激射而去。
轉瞬間,林天就已經越過數百丈的距離,出現在黑袍人的面前,掌心中閃爍着絲絲金焰,重重地揮了出去。
面對着林天那凌厲剛猛的攻勢,那個黑袍人立刻反應了過來,五指一張,帶着道道虛影,急速迎了上來。
“砰”的一聲,兩隻手掌撞在了一起,激發出道道耀眼的光芒,兩人之間勁氣四射,激盪起絲絲清晰的漣漪。
林天卻是根本就不跟黑袍人硬拼,一掌相擊之後,林天就順着黑袍人發出的勁力,向後飄蕩了出去,瞬間就遠離了黑袍人,不給他繼續追擊的機會。
雖然將林天發出的金焰給拍散了,可黑袍人也是非常難受,對於林天手掌中發出的力量,黑袍人並沒有放在眼裡,隨手就能夠擊潰。
但是那股金焰中有着一絲至高無上的氣息,勢如破竹般的擊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面,引動得自身的血脈激烈地沸騰起來,氣血一陣不穩。
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這小小的氣血沸騰,黑袍人還不會放在心上,輕易就能鎮壓下來,不會影響到自身實力的發揮。
可是,現在自己的體內,卻有着一股虛空風暴死死地糾纏其中,血脈的震盪也引起了虛空風暴的暴動。
如果持續受到震動,那股虛空風暴就再也壓制不住了,產生的後果可是極爲嚴重,想要復原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黑袍人心中一定,手爪急速舞動,一道道綠霧瀰漫而出,向着鄭長老他們激射而去,想要速戰速決。
鄭長老也發現了此時的局面,雖然不知道黑袍人體內的具體情況,可也知道已經到了分出勝負的緊要關頭,猛地提起體內剩餘的力量,咬着牙死死地抵抗住了黑袍人的攻勢。
一道金光在黑袍人的身邊急速劃過,爆發出股股至剛至陽的氣勢,朝着黑袍人轟擊了過去,也算牽制住了黑袍人的一大部分注意力。
一時間,雙方糾纏在了一起,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就看哪一方能夠堅持下去,取得最後的勝利。
可這種情況在黑袍人看來,對自己卻是非常不利,想自己那是什麼身份,什麼修爲,怎麼可能跟幾個螻蟻在那裡拼命。
要是自己在全盛時期的話,眼前的這幾隻螻蟻憑什麼在那蹦躂,只要隨手一擊,就能將他們全部化爲飛灰。
看來要先想辦法撤退了,等到以後傷勢痊癒,再來找這些螻蟻,把他們挫骨揚灰,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眼中波光閃動,黑袍人的攻擊慢慢緩了下來,腦海中的神念噴涌而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映入心中,想要尋找到離開的路徑。
不過,鄭長老他們的攻擊連綿不絕,完全就沒有什麼破綻,一個人攻完之後,另一個人又馬上跟隨而上,宛若洶涌澎湃的潮汐,沒有給黑袍人半點喘息的機會。
特別是林天,他的攻擊中蘊含的大日金烏的那一絲太陽本源的氣息,對黑袍人的威脅最大,不得不讓黑袍人提起大部分的心神來應對。
每一次跟林天撞擊在一起以後,黑袍人都要運起體內的力量,來鎮壓虛空風暴的躁動,要不然,林天根本就沒有機會全身而退。
正當黑袍人沒有找到一絲縫隙,尋到脫身的機會的時候,眼睛突然微微一亮,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將一波攻勢給打退之後,黑袍人猛然仰天長嘯,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裡面似乎蘊含着一股特殊的韻味,向着遠處滾滾而去。
聽到了黑袍人發出的清嘯,林天他們頓時凝神戒備,生怕其中有着什麼未知的攻擊,可是等到嘯聲停止了,也沒有感到半點不適,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就在林天他們感到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從遠處的天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兇厲的鳴叫聲,隨即,兩隻巨大的飛禽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裡。
那兩隻飛禽正是玄天宗和金辰派馴養的先天妖獸,可是鄭長老跟周宗華都沒有召喚它們,它們怎麼會突然飛過來。
鄭長老和周宗華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宗門裡面馴養的先天妖獸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脫離控制的情況,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口中發出了一陣抑揚頓挫的聲音,想要將兩隻先天妖獸給控制住,讓其聽從他們的命令。
可是,結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金雕和禿鷲竟然毫不在意鄭長老兩人的命令,急速飛了過來,攜帶着狂暴凌厲的威勢,直直地朝着鄭長老他們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