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行動能力以後,東方逸遠立馬站了起來,雙眼中冒出了道道火星,死死地盯着林天,恨不得將他給燒成灰燼。
自從修煉以來,自己一直就是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一路上修爲突飛猛進,哪個人不是對他讚許有加,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臉面。
隨即,東方逸遠順着林天的話語,看向了他手中的那個人,心中頓時一驚,臉色微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東方慕白,居然落入了林天的手中。
東方慕白身爲東方家的先天長老之一,在場的許多人也是認得的,就算是想要狡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個時候,林天已經將東方慕白給弄醒了,在林天的詢問之下,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所下的命令。
聽了東方慕白的話,在場的玄天宗高手都將目光看向了東方逸遠,東方逸遠的臉色陣紅陣白,急速變幻。
剎那之後,東方逸遠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林天的面前,面色非常的誠懇。
“林師弟,一切都是師兄我昏了頭,嫉妒師弟的絕世天賦,衝動之下犯了彌天大錯,我的心裡也是極其懊悔,現在想殺想剮,任由林師弟處置!”
說完之後,還磕了好幾個頭,兩個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眼中淚光閃爍,顯得極爲懊悔。
“林天,現在大陸上烽煙四起,宗門正是用人之際,而且逸遠也已經認錯了,你就原諒他,讓他將功折罪,等到將獸潮擊退以後,再定罪不遲!”
“是啊,東方逸遠也只是一時糊塗,被嫉妒給衝昏了頭腦,林天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吧!”
其他幾位長老也站出來對着林天勸說道,每個人都是希望林天能給東方逸遠一個機會,不要自毀長城,毀了一個重要的戰鬥力。
畢竟,東方逸遠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先天七層,在剩餘的玄天宗高手裡面,也是一位難得的高手。
看着東方逸遠那異常懇切的神色,林天的臉色閃過一抹嘲諷之色,要不是自己的靈覺非常敏銳,從他眼底深處發現了森森的殺機,一般人還真被他的表演給騙過去。
轉過頭望着一直默不作聲的宗主,林天稍顯恭敬地請示道:“宗主,不知道您怎麼看!”
“東方逸遠殘害同門,罪不可恕,一切都由你自己定奪吧,無論你做何決定,本宗都毫無意見!”
深深地看了東方逸遠一眼,又瞥了瞥那些站出來求情的長老,眼中浮現出一絲冷意,宗主注視着林天,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由林天做決定。
“東方逸遠,你起來吧,從今日起,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林天低頭輕聲說道,神色十分的平淡。
“天兒,你……”聽到林天那麼說,站在林天旁邊的張元楊臉色急速變幻,頓時大聲喊道,卻被林天一揮手,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多謝師弟寬宏大量,師弟的恩情,師兄我一定銘記於心,以後定當厚報!”東方逸遠趕忙一邊磕着頭,一邊誠懇地說道。
不過,東方逸遠剛剛站起來,林天突然伸出右手,中指曲起,絲絲金芒在手指中流轉,輕輕一彈,一朵金焰激射而出,瞬間就落在了東方逸遠的身體上。
霎時間,一股熊熊的烈焰從東方逸遠的身上升騰而起,在一陣陣滲人的慘叫中,整個人就化爲了幾縷青煙,隨風消散不見。
看到東方逸遠在金色的火焰中化爲飛灰,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一旁的鄭長老臉色頓時大變,對着林天怒目而視:“林天,你!”
林天卻是沒有等鄭長老說完,五指一抓,絲絲神針般的金芒對着鄭長老轟擊過去,沒入到鄭長老的身體裡面。
鄭長老只覺得隨着金芒的刺入,體內的經脈好像出現了無數漏洞,自身的先天真氣迅速,眨眼間,就已經流失了一大半。
在其他人眼中,鄭長老原本紅潤的面容,飛快地變得灰暗起來,那光澤的銀髮也急速乾枯,只是剎那之間,整個人就好像蒼老了許多。
身形微微一晃,要不是林天射出一道勁氣,將鄭長老給托住,他已經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看在你只是幫兇,而且沒有親自出手的份上,我只廢了你的修爲,讓你多活幾年!”
就在剛纔,林天使出了大日金芒,將鄭長老的經脈給擊出無數孔洞,讓他的修爲迅速消散,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
睜大着渾濁的眼睛,鄭長老顫顫巍巍地提起右手,指着林天,想要說些什麼,可惜,卻已經沒有力氣了。
以鄭長老的年紀,一旦失去修爲,只能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就算是想要幹些什麼,也已經再也沒有能力了,對於林天來說也算是失去了威脅。
對於林天的舉動,宗主並沒有說話,只是對着其中的幾位長老淡淡地說道:“此次獸潮過後,你們就自己進入祖師殿中值守,沒有本宗的命令,不得出世!”
“謹遵宗主之令!”那幾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神色惶恐地躬身應是,不敢有絲毫反對意見。
畢竟,他們都是已經投靠了東方逸遠的人,宗主一定是要將他們給處理掉,才能令林天安心。
林天對宗主的命令,只是微微笑了一笑,並沒有異議,在這幾次的劫難中,玄天宗的高手已經摺損了許多,要是再將那幾位長老給擊殺了,那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因此,宗主的這個決定,也算是一舉兩得,既能夠保住宗門的實力,又讓他們對林天沒有一點威脅。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林天馬上將宗主和幾位長老,給引到了金辰派的衆人面前,剛纔的那些都只不過是自己的私人恩怨,這邊的纔是事關整個靈元大陸的要事。
雙方會面以後,周宗華也顧不得寒暄幾句,就對着玄天宗的各位高層講述了自身的經歷,卻是讓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驚,感到異常的駭然,真是不敢相信周宗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