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出來本來是想要取我的性命,結果卻把自己的命給丟在了這裡!”
“放心,你在路上也不會寂寞的,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會把你的主子東方宏飛一起送下來陪你的!”
既然東方宏飛派許威德和趙鵬宇過來想要將他除掉,那林天也不會放過東方宏飛,一定要將東方宏飛除掉,省得在背後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如同鍼芒在背。
隨後,林天猛然發出一道火紅色的掌力,散發出熾熱的高溫,把整個土坑全部籠罩在其中。
轉瞬間,土坑裡的一切,都燃燒起來,紛紛化爲灰燼,就連那些長劍碎片,也化作了紅色的鐵水,滲進了泥土裡面。
所有的一切,都在林天的純陽內氣下,變成了灰燼,沒有留下一點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只剩下滿地的瘡痍。
這樣,如果有其他人來到這裡,也別想查到半點線索,更別想找到許威德和趙鵬宇兩個人的一絲痕跡。
畢竟,是東方宏飛命令他們兩個人出來追殺林天的,等到發現許威德他們發生意外以後,一定會來追查他們的下落。
如果被東方宏飛找到涉及到林天的證據,以東方宏飛在玄天宗裡的勢力,那對於林天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林天索性把所有的痕跡都給毀掉,不給敵人一點機會,省得留下後患。
就算是其他人找到這裡,最多也只能查到有人曾在這裡交手,卻不可能知道打鬥的雙方到底是誰。
在周圍飛速轉了一圈,用神念仔仔細細感應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林天提起身形,飛掠而起,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叢林裡。
行進了五六裡的路程,林天微微一笑,在他的神念當中,出現了一匹駿馬,低頭在地上啃食着青草,正是他來時騎着的那匹銀鱗馬。
在剛纔的交戰過程中,這銀鱗馬被林天他們發出的激烈爆炸聲所驚着,撒開四蹄就跑開了,居然跑到了這裡。
也幸虧那銀鱗馬自己機靈,及時跑走了,要不然,早就被那凌厲無比的勁氣給撕成碎片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林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這匹銀鱗馬可是宗門裡面圈養的,只是借給林天趕路用的。
要是真的死在這裡的話,那林天回去以後拿什麼來還啊,到時候真是讓他爲難,不過,現在可就好了,這匹銀鱗馬安然無恙,也不用他難做。
林天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到了馬背上,嘴裡喊了一聲“駕”,縱馬飛奔了出去,只留下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在接下來的趕路過程中,林天的心情非常舒暢,就算是在劇烈的陽光下前行,還是感覺十分清爽。
畢竟,剛剛解決掉了一個小麻煩,相當於拔掉了心中的一根小刺,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氣。
至於剩下的事情,還是等回到宗門後再說,反正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有人來襲擊自己了。
在稍後的日子裡,可以專心致志地尋找幽蘭花,沒有人來打擾自己,應該可以稍微輕鬆一點。
時間飛速流逝,夕陽一點點地潛到雲層後面,朵朵的白雲,幻成鮮豔的晚霞,一塊塊地鑲着金邊。
遠處的山巔,茂密的叢林,都籠罩上了一層金色,披上了一件豔麗的外衣。
林天縱馬狂奔,在前方地平線上,逐漸升起一條黑線,隨着林天的前進,在他的眼中慢慢放大。
最終,林天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高大的石牆,慢慢佔據了林天的所有視野。
“籲”的一聲,林天拉緊了繮繩,放慢了速度,緩緩地朝着那道巨牆行進。
一看到這裡,林天就知道,自己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最接近妖獸山脈的一座巨城——鐵血城。
來到了城牆腳下,才明確知道這堵城牆到底有多高,它看起來把整個天空都給割成了兩半。
只見這道城牆足有數十丈高,全部呈現暗青色,通體都是由一塊塊巨大的青金石築成,每一塊足有一丈見方。
這青金石,堅硬無比,就算是一般的後天武者,也別想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由它所壘成的城牆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這樣,這高大的城牆上,還是留有一道道巨大的劃痕,有一些甚至是整塊都開裂開來。
在城牆的表面,還沾着一片片黑紅色的印記,林天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鮮血染上去的。
才一靠近,就感覺有一股濃厚的凶煞之氣和血腥味撲面而來,整個人都感到一陣透心涼,寒毛直豎。
這鐵血城,不僅僅是衆多武者進入到妖獸山脈的最後一個物資補充點,能夠供進入妖獸山脈當中冒險的武者進行修整。
它更是阻擋山裡的妖獸,衝進大陸裡面肆虐的第一道防線。
在妖獸山脈中,生活着數之不清的妖獸,就算是有無數的武者進入其中進行獵殺,還是不能減少多少數量。
所以,每過個百十年,生活在山脈中的妖獸數量會超過其生存的極限,就會引發一股獸潮,有無數妖獸衝出山脈,吞食人類,肆意殺戮,造成了無邊的戰火和殺戮。
有鑑於此,在許多年前,人類就匯聚衆多武者的力量,在妖獸山脈邊緣修建了許多巨城,全部由最堅硬的材料築成,用以阻擋獸潮的侵襲。
每當發生獸潮的時候,就會有無數的武者從各地聚攏過來,進入到這些城池裡,前赴後繼地與無邊的妖獸進行拼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以保衛後方人類的安全。
而鐵血城就是其中最爲雄偉的一座,在這座鐵血城下,曾經有無數的武者和妖獸在這裡廝殺,也有許許多多默默無聞的生命就隕落在這裡。
其中,就包括有玄天宗的先輩,挺立在城頭,無論面對多麼艱險的環境,也不後退一步,從容赴死。
所以,在鐵血城的周圍和城牆上,就留下了滔天的血跡和煞氣,四周的土地都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變成了暗紅色,而且是寸草不生,只留下光禿禿的一片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