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生產,帶來的不只是武府的喜慶,更是武清的性福生活,沒過幾日,每一個妾室都春風滿面,光彩照人。
女人是水做的,但沒有了雨露,也依舊會乾涸,那麼毫無疑問,男人就是那雨露,就是那天。老天不下雨,大海也會幹。
新任吏部侍郎武清也迎來一個個訪客。
翌日下午。
大弟子李奉孝前來,帶來了渭州的驢肉,對於驢肉,武清是深知其美味的,所謂“天上龍肉,地下驢肉”。而且驢肉的營養價值是高於牛肉和豬肉的,故而當看到李奉孝的半車驢肉時,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
武清命人把驢肉切成絲,然後用油過一道,再加入佐料烘乾,分給各院。
李奉孝任教坊使多年,文藝細胞也增生了不少,所以,當與武清在一起時,就探討的是音樂和舞蹈。武清結合大唐,加入自己的認識,給李奉孝好好解說一番。
“老師,在您心中,音樂和舞蹈應該是怎樣的表演方式?”李奉孝問道。
唐朝的宮廷樂,分爲燕樂和雅樂。燕樂也可以叫宴樂,是飲宴時供娛樂欣賞之用的歌舞,起源於周朝的後宮之樂,即“房中樂”。發展到唐朝,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糅合了胡風,進行了大膽改造,使之成爲了隋唐以來飲宴之歌舞,備受皇族和士大夫歡迎。但這依舊沒有突破士大夫的範疇,它只服務於皇室和士大夫。久而久之,便沒了多少新意。
武清頓了頓,說道:“藝術。來源於生活,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是創作之源泉,若你不想着升官發財,爲師建議你倒大唐的南北東西走一圈,或許你一定會創作出優秀的作品。大唐疆域廣闊,地大物博。民俗風情迥異,民間有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你把說唱結合一起,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但是這還不夠,就比如北方草原的爬山調,延州朔州一帶的信天游,狄道河湟一帶的花兒調。長江兩岸的長江調。吳越之地軟語小調,再如益州嶺南等等,這些都是民間藝術,雖上不得朝堂,可來源於生活,來源於生活的東西是最有生命力的。”
李奉孝並沒有作出決定,畢竟這是一件大事,他好不容易有了官身。如何能夠放棄,但武清所說。他是極爲嚮往的。於是便說道:“老師之言,令學生十分嚮往,可如今學生之妻兒尚小,還請老師勿怪。”
武清笑了笑,說道:“爲師只是說了一種尋找創作源泉的方式而已,你且不必歉疚,再者尋找創作之靈感可不只是走入鄉間,比如女人。”
“女人?”李奉孝驚訝萬分,隨即便想起老師之女人,貌似比較多啊,怪不得老師能夠創出那麼多優秀之作品,原來靈感是來自女人。
武清不知道的是,李奉孝回去後竟然很快就納了妾,在後來,官位越高,他的女人也非常之多,但總要少武清一些,因爲他認爲這是尊師之道,不應與老師持平。
此時有僕人稟告,王忠和蕭嵩二人到了。武清大喜,讓他們到書房便是。
蕭嵩本來是要參加去年春闈的,但春闈之前得了重病,沒有參加,故而只能放到今年,恰巧遇到武清爲吏部侍郎,不得不說這是蕭嵩的運氣。王忠如今是虢州弘農縣縣丞,一者來看望武清,二者也是走走門路。
二人見禮後,便坐了下來。王忠帶來虢州的土產,蕭嵩帶來了一篇關於天地的文章。
武清對土特產看都沒看,就命人拿下去,而是拿起了那一篇《論天地》的文章,這應該算是蕭嵩的投卷。唐朝科舉是不糊名的,科舉之前可以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投給吏部官員,或者是吏部員外郎,當然自信點的,可以投給宰相。此謂之投卷。
武清手中握着沉甸甸的紙張,從第一句開始看起,“夫傳天地之始,謂是盤古開天以闢地,果有此乎?言清者上浮,濁者下沉,此天地始分......”
武清看完後,不禁感嘆,這蕭嵩若能繼續研究下去,那麼在哲學上一定有所作爲。這一篇天地論,簡單地說,就是對天神開天闢地的懷疑,認爲天地形成必有一定的原因,只是這種原因暫時還不能被發現。文章雖稚嫩,但已經深受理學影響,屬於樸素的唯物主義世界觀。
武清露出了微笑,說道:“蕭嵩此篇雖說稚嫩,但不無可取之處,但你沒有抓住核心,理學之根本,就在於一個理字,是要闡述萬物之理,精神之理,希望你這次能夠一舉中第,爲我理學再創輝煌!”
去年春闈,清心書院以十名進士的佳績再次被世人關注,雖然不比第一年,但毫無疑問,清心書院已經超越了國子監太學四門學以及各州官學的及第率。若不是武清這院長調入朝中,不然將會爆發出更大的能量。
“學生記住了!”蕭嵩謙恭地說道。
武清很遺憾的是他的二弟子武信,他在期待着武信給他送來日本的黃金和美妞,可是自從離開後,除了捎回一份信外,便再也沒有音訊。儘管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可武清在日本的貿易多受武信照顧,才扎穩了根。所以此時幾名弟子齊聚,他也甚是想念。
沒過多久,張說也來到,張說提着一罈醪糟。
“學生見過老師,祝老師官運亨通,府宅和諧。這是學生老母親手所釀醪糟,望老師嚐嚐。”
張說把那壇醪糟放在了案桌上。
武清露出了笑容,說道:“即是慈母所釀,爲師必定嚐嚐。”說罷便吩咐僕人在飲宴之時,把醪糟給自己煮好了放入棗子端上。
而對於張說來說,武清是高不可攀的,要不是當年入府中學習,以弟子之禮事武清,恐怕以張說的身份,是見不到武清的。故而張說決定跟隨武清學習幾年,再參加科舉。武清見張說竟然有如此毅力,不禁大爲高興。
此後幾年,張說便一直成爲武清之幕僚,直到武周革命後才一舉及第。
不多時,有僕人稟告道:“阿郎,府外有一自稱姚元崇的男子求見。”
武清一愣,想到自己確實不認識,但還是說道:“領來便是。”
片刻,只見一名相貌英武、身材偉岸的青年走了進來,看到房中竟有如此多人,一愣之後便氣定神閒,步履堅定,向着首座的武清躬身行禮,拜道:“學生陝州姚元崇拜見老師。”
武清笑道:“請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