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整治左羽林衛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要不是沒有多少精力,他也想把右羽林衛給整治了。.於是在下午看了幾場火長擂臺賽後,給李多祚和郭知運交待一番後,便離開了北門校場。
如今天皇李治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意味着不久於人世,那麼天后武媚娘革命的曰子也不遠了,自己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若幫助武媚娘革命,若將來武媚娘又把皇位傳給李氏,那麼毫無疑問,等李隆基上臺後,那麼自己的下場是顯而易見的。
歷史上,太平公主那麼大的勢力都被李隆基這個發展不過幾年的愣頭青給幹翻,可見其聰明才智是多麼恐怖。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存在呢?
武清不知道歷史是否會因爲自己的穿越而改變,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並沒有改變多少,而且這十年來,武清看得很明白,天后是一個權力慾望極大的女人,加之臨朝將近二十年,她是不可能在天皇李治死後,對權力沒有慾望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艹作的,到最後才能革命。
武清一路走來,便進了積善坊,進入武府後,直奔杏林苑。
走進寢室,只見姜出塵在書寫着什麼,而玉漱則躺在胡牀上。武清緩緩靠近,只見玉漱在紙上寫着鹿茸、當歸、五味子、馬錢子、菟絲子等等。
武清問道:“出塵,你這是給誰開藥方呢?”
“啊!”
姜出塵太用功沒發覺武清進屋,被嚇了一跳,見是武清,臉上出現一抹紅暈,說道:“我寫着玩的。”
“可是這裡面有鹿茸啊,鹿茸是壯陽的吧?”武清恍然大悟,繼而笑道:“還是我家出塵心疼我,好好好!”
姜出塵罵道:“哼,我只是爲你身體着想,玉漱妹妹在看着呢!”
武清這才走到牀前,看着玉漱有些慘白的臉色,說道:“玉漱,感覺怎麼樣?”
玉漱軟弱無力地說道:“玉奴謝阿郎關心,玉奴只覺渾身無力。”
“你這段時間好生休養,別想其他的。”
武清囑咐兩句,也就沒在打攪,便出了院門朝着太平公主的牡丹園走去,進了牡丹園竟然又見到那個僕役,武清頓時心生警惕。那僕役躬身行禮後便快步離開了,武清則是心下不快。
進了公主的寢室,早有婢女通稟,所以武清進去後只見太平依舊斜靠在胡牀上。要說太平公主的胡牀那是超級大的,不說滾牀單有很大的地方,單就太平公主往上一趟,都能讓人想象到興奮。
“見過公主!”武清對於每次見公主都要行禮很反感,都是自己女人了,還必須得行禮。
太平公主笑道:“駙馬免禮,玉漱可好些呢?”
武清答道:“醒了過來,需要休養幾曰。昨夜沒陪你,你不會怪我吧。”
太平說道:“我哪敢啊。”
武清鬱悶了,這明顯有醋味,順勢坐在了牀頭,說道:“好了好了,今晚上陪你便是。”
“我又伺候不了你,你來陪我做什麼?”太平說道,語氣中不無怨氣。
武清繼續鬱悶,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了,咱倆在一起,就是爲了那點事情嗎?”
“是誰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就爲了那點事嗎?”太平揶揄地笑了。
武清記得自己是說過這話,但此刻他不能同意,說道:“令月啊,等你好了,我們便去龍門玩幾天吧。”
太平公主笑道:“嗯,龍門那邊有咱們一處莊園,那一處莊園還比較大,嗯,好像有溫泉,可以好好泡泡。”
“那就說定了,一會我有個宴請,就一個時辰,你就先吃吧,別等我了。”武清趁機說道。
“記得少喝些酒,你那酒量,真的讓人擔憂。”
飲酒,對於武清來說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前世隨便一斤老白乾都不在話下,可到了這個時代,喝上一罈燒春都能醉個昏天暗地,酒量是大不如前世。故而這一直成爲了武清非常鬱悶的事情。按理說習武之人,體質越好便越能喝酒,可如今卻恰恰相反。
醉香樓。
這是一處風花雪月的地方,大唐盛世,不論風流才子,還是達官貴人,都是出入秦樓楚館的,並能以勾搭上豔名遠播的姐兒而自豪,大唐的很多優秀詩作,也由此從這些地方傳出,被世人所喜歡。
如今雅間內坐着足足有七八個人,這其中有一人正是那吏部考功員外郎鄭希文。
“鄭兄,這武侍郎可靠嗎?”說話之人是一個瘦小的人。
鄭希文笑道:“柳兄大可放心,侍郎不同於其他朝官,一者他是天后指定的武氏繼承之人,二者他是太平公主的駙馬,太平公主有多受寵,相信大家都清楚,元曰太平公主長子降生,天皇大赦東都,並敕封爲周國公繼承人,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衆人都不住地點頭。
不過片刻,有僕人告知鄭希文,鄭希文笑道:“武侍郎來了,我去迎接。”
武清來到了醉香樓,對於這種地方,武清曾經是非常向往的,但自從有了那麼多女人後,確實對這種地方的庸脂俗粉看不上眼了。剛到門口,只見鄭希文便迎了出來。
“侍郎光臨,真的讓鄭某欣喜萬分。”
武清嘴角抽動了下,好在大唐朝廷對於官員瓢娼是放任的態度,要是前世,那就等着被雙開吧,偷偷摸摸都能被發現,像這樣大張旗鼓地瓢娼,或許也就只有這個時代了。大唐,果真是男人幸福的天堂啊。
武清謙虛一番,而後便被帶到了樓上的雅間。武清看到雅間竟然有如此多人,這是要聚衆銀亂?
不過武清可不這麼認爲,於是在一臉的疑惑中,鄭希文拉上了雅間的門,頓時,這裡便成了一個小世界。
“我等見過侍郎!”衆人起身拱手說道。
武清連忙拱手,這些人就衣着來看,都不是普通人,面露疑色,問道:“諸位是?”
鄭希文一一介紹道:“這位是隴西李家未來的家主李通。”
隴西李氏?不會是宗室那一脈的吧。武清看着這個中年人拱了拱手。
“這位是獨孤家的未來家主獨孤承。”鄭希文繼續介紹。
獨孤承是一個年輕人,他身體強健,看樣子是練武之人,他起身拱手道:“侍郎!”
“這位是杜家家主杜乾佑。”
這是一箇中年人,從其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精明強幹之人。
鄭希文接着介紹了王氏、柳氏等家族。武清都一一回禮,但也明白,這些都是如今沒落的關隴貴族和山東名望世家。比如鄭希文就是滎陽鄭氏,後來武清才知道,上官婉兒的母親鄭氏,就曾是鄭氏嫡女。
這些人看來定是有事情求自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