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強人是如何練出來的?——炎黃書院特聘教授墨凌薇!”
“嚯~!炎黃書院啥時候有女教授了~?”
“教授?什麼是教授~?”
“嗤~!我說王安福你小子平常少逛逛風月樓,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連炎黃書院的教授都不知道了~!”
“哈哈!說的沒錯!這小子平常都把力氣花在窯姐兒身上了!”
“哼!有事說事,你們幾個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
“嘖!這麼跟你說吧,教授是炎黃書院裡面最高的榮耀,獲得教授稱號的先生,在書院裡面能得到最爲頂級的禮遇,優厚的薪俸自是不必說了,除了薪俸,書院的教授還能額外獲得一座雲山的別院,那可真是太氣派了~!”
“雲山上的別院?嚯!我先前還遠遠見過,確實是氣派!話說當教授就能有一棟雲山別院?那可真是太划算了!改天要不我也去試試~?”
“去你孃的!就你小子這不學無術的樣,可別侮辱了教授這兩個字!”
“哈哈哈!”
“就是沒料到一個女人居然也能成爲炎黃書院的教授,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不過也說得過去,你看這姑娘可是參與天文望遠鏡建造的啊!給一個教授不算誇張!”
“天文望遠鏡?龐兄,能否跟我說說這天文望遠鏡爲何物?”
“天文望遠鏡啊!這個我聽一個老先生大致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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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百姓大多議論的都是炎黃書院的教授待遇是多麼的豐厚,墨凌薇一個女子能成爲書院特聘教授是多麼令人驚訝!而一些讀書人看到報紙後卻不樂意了。
“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永安侯太過分了!區區一個女子居然敢妄稱教授,這讓我輩聖人子弟有何顏面繼續經世治學~?”
國子監,太學館,一個儒生在課間看完報紙上的頭條後,忍不住拍案而起,一臉怒色道。
“懷伯,你說得是不是《大唐日報》今天的那篇新聞?”
另一個儒生起身問道。
名叫懷伯的儒生起身憤憤不平道:“沒錯,就是那篇新聞!永安侯真乃大逆不道,他怎可將一女子與我輩聖人子弟相提並論~?實在是氣煞我也~!”
其實他的全名叫做鄭懷伯,乃是滎陽鄭家的一個偏房庶出子弟,雖說是庶出的,但頭上頂着滎陽鄭家這個名頭,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鶴立雞羣的存在!
“我剛剛也看了那篇新聞,心裡也氣憤着呢!”
“我也是!永安侯這回實在是有些出格了~!”
“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永安侯府上討個說法如何~?”
鄭懷伯見教舍內的學生們都是羣情激憤,他咬了咬牙,出聲建議道。
“好!去找永安侯討個說法!”
“讓永安侯撤銷那女人的教授之職!”
“對!必須撤銷,懷伯你要去的話,我也一同去!”
先前還吵鬧的教舍,頓時就沸騰了起來,半晌後,一個學生弱弱地說道:“懷伯,我看還是別了吧!上次咱們監內的學生因爲工學的事情去永安侯家理論,結果險些被廢除了學籍,爲首的崔雲寒甚至被髮配到瓊州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句話一出,先前吵得正凶的那幾個人,紛紛打了一個激靈,立馬想起幾個月前李澤軒在報紙上正式提出工學,崔雲寒帶着一幫學生前去李澤軒府上鬧事,結果直接被李二派去的禁衛軍“一網打盡”,事後李二不顧崔家老太公的求情,竟然直接將崔雲寒流放到瓊州!
這可是真正的前車之鑑啊!
而且從之前那件事中,也能看得出李澤軒如今的聖眷是有多隆,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撼動的!他們這些沒有功名在身的文人更加不行!!
“啓昌所言有理,這事情得從長計議,不能貿然而去啊!”
片刻後,有人“反水”了!
這就是傳統的儒學子弟,他們崇尚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旦發現前方有可能存在危險,他們往往跑得比誰都快!
“對!懷伯,此事得從長計議,不然只會得不償失啊!”
“要不然我們去找崔博士吧?他可是有上書勸諫之權,我們讓他幫我們跟陛下進諫此事~?”
鄭懷伯心中在鄙視着豬隊友們,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崔博士爲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咱們一起去找他,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起崔善友,這貨其實也挺苦逼的。先前他聯合國子監七大博士彈劾李澤軒,雖然最終把李澤軒給逼離國子監了,但他也沒討到好果子吃,不僅“競選”國子監司業一職失敗,還被李二在聖旨上稱之爲師德敗壞,只會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之人,如此一來,他在國子監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就止步於此了。
後面的這段時間,崔善友一直也挺低調的,估計他自己也不會想到,好端端地在家中坐,就有人將“報仇”的機會給他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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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墨姑娘好厲害,憑一介女兒身,居然能有現在這般地位,真的太厲害了~!”
讀書人在爲墨凌薇“騎到”他們頭上而憤憤不平,長安城的女子們則是在仰望墨凌薇的“豐功偉績”,感嘆一個女人竟然也能不輸男兒。
長樂宮內,長樂公主在看到報紙上的這條新聞後,也是發出了類似的感嘆。
“聽青雀哥哥說,墨姑娘乃是出自墨家,精通算術與工程建造,如今她能有這般作爲,也是理所當然!長樂若是也有墨姑娘這樣的智慧就好了~!”
長樂獨自坐在窗邊,看着窗外隨風飄落的銀杏樹葉,忍不住感嘆道:
“世人都羨慕我這個大唐公主,卻不知我在羨慕墨姑娘這樣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能追求自己真愛的自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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