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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帶着親衛營,像一陣風颳到營前,用力勒住了戰馬,狂奔的戰馬人立而起,前蹄騰空虛踏,昂首長嘶,袁術揮揮手,鮑鴻連忙搶先幾步趕到營門口,扯着嗓子吼道:“後將軍袁術,前來拜見衛將軍,開門!”
“我操,這紈絝子又來撿便宜?”當值的軍侯周鳴輕聲罵了一句,示意手下打開營門。
袁術等人魚貫而入,袁術經過營門時,突然停住腳步,擡頭看着周鳴:“周勇達?”
周鳴愣了一下,拱拱手:“周鳴拜見後將軍。”
“軍侯啊。”袁術掃了一眼周鳴胸甲上的徽標,哂笑一聲:“從軍三載,才做了個軍侯?”
周鳴微微一笑:“衛將軍帳下親衛營軍侯。”
“哦,這才差不多。”袁術恍然大悟,眼中的取笑之色散去,拱拱手:“再會。”
“再會。”周鳴拱手相請。
袁術輕抖馬繮,在鮑鴻等人的護衛下向前走去。營內不得馳馬,他是後將軍,可以騎馬,卻不能奔馳。他雖然着急,卻不敢壞了規矩,只能緩步而行。
周鳴手下的士卒用詫異的眼光看看他,堂堂的後將軍這麼客氣的和他說話,這讓平時不怎麼把周鳴當回事的他們非常吃驚。“大人,你認識後將軍?”
“在洛陽打過架。認識是認識。不過袁術敬的不是我,而是衛將軍的親衛營。”周鳴指指肩上的標識,胸膛挺得高高的,“記住。小子,衛將軍親衛營的一個軍侯,比一軍的校尉還要牛屁三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能進親衛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可要好好珍惜才行。”
那幾個士卒都是剛從涼州漢軍中徵招進來的新丁,手底下都有兩下子,要不然也不能選拔進來,對周鳴其實頗有些不以爲然。可是聽了周鳴這句話,一個個頓時收斂了幾分。在他們看來,衛將軍親衛營不過如此,但能讓四世三公的袁公路這麼客氣的說話。這周軍侯還是有點身份的。
周鳴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卻無可奈何,對於這些涼州普通百姓來說,四世三公的袁家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是他們敢想像的。他想了想。突然笑道:“老子給你們講講衛將軍當初剛到洛陽,是怎麼收拾這個袁術的吧。”
“還有這事?”幾個涼州士卒互相看看,懷疑周鳴是拿他們開心。正在狐疑,周鳴的幾個老部下走了過來。一看他們的神情,其中一個笑了起來:“頭兒。你別說了,這些涼州兒纔不信呢。等他們和咱一樣,在衛將軍的帶領下打幾個勝仗,就什麼都信了。”
“屁話,打勝仗那是很自然的事情,還用等?”周鳴眼睛一睜:“老子不把這些小子的精氣神兒吊起來,到時候還打個屁的勝仗,盡看別人立功了,老子還要照顧這些奶娃子。”
幾個涼州士卒頓時耷了臉,生性好勇鬥狠的他們被周鳴稱爲奶娃子,這太丟臉了。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決定等下了值和這個周軍侯好好較量一下,讓他收回這句話。
袁術快步走進劉修的大帳,一屁股坐在劉修對面的席上,將馬鞭扔到案上,扯開自己的大氅,大喇喇的嚷道:“我說德然,你這可不厚道,都要和羌人開戰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劉修放下手裡的筆,笑着看看袁術:“你消息蠻靈通的啊?”
“荀文若告訴我的。”袁術靠在案上,手在案上敲了敲,故意板着臉道:“我可是不請自來,你別想趕我走啊,要不然我彈劾你排擠同僚。”
劉修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收起地圖,一邊招呼龐德上茶,一邊笑道:“少跟老子來這一套,快說,究竟袁本初又立了什麼功,讓你袁大公子坐不住了。”
“別,你這可不能亂叫,家父還沒做三公呢。”袁術連忙擺手。這公子公子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叫,要麼是諸侯的子女,要麼是三公的子女,其他人可不能亂叫,否則被人笑話非禮還是輕的,重則有非份之罪,想了你不該想的東西。
“遲早的事情。”劉修笑道,舉起茶杯呷了一口:“快說,我忙着呢,沒空和你扯淡。”
袁術沒有接茶杯,搓了搓手,不情不願的說道:“他已經打到鉅鹿了。”
劉修一愣:“這麼快?”
“可不是,再有幾天,說不定傳來的消息就是生擒張角了。”袁術一拍手:“我要是再不立點功,還怎麼跟他鬥?”
劉修屈指算了算,也覺得非常詫異,從張角起事到現在最多三個月,鉅鹿又是張角的大本營,實力之強,在黃巾三十六部之中肯定是首屈一指,怎麼會被袁紹這麼快打到老巢?
“你沒聽錯?”
“絕對沒有。”袁術四下瞟了一眼,向劉修湊了湊,“他身邊僅是鐵甲親衛營就有五千,不過大多是部曲。”
劉修真的嚇了一跳。大漢軍制,將領的親衛營數量是所領大軍數量的十分之一。大將軍有五部,總數不得超過萬人,前後左右四將軍常領兵不超過萬人,也就是說親衛營最多隻有一千人。他身爲衛將軍,目前也只有三千人的親衛營。部曲原本是指親衛營,可是現在意義已經變了,具體是指私兵,和義從差不多一個意思,通常也只有一兩千人。袁紹親衛加部曲有五千人,遠遠超過了常規,而五千鐵甲營的開銷絕不是一個小數字,這袁家的實力果然是非同小可。
怪不得袁術這麼着急。不管袁紹仗打得怎麼樣,袁家能給袁紹五千鐵甲親衛營,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當然了,有了這五千精銳。袁紹能有任何戰績都是可能的。張角再牛逼,面對這五千鐵甲營,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別說是他,就算是劉修遇到了這五千人,他也要掂量掂量。
“你們老袁家真是豁出去啦。”劉修輕笑一聲,拈起了茶杯,猜想着天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作如何想。
“這跟我們袁家沒什麼關係。”袁術底氣嚴重不足的說道:“都是何顒、張邈那幫人搞的。”
“誰搞的我不管了。反正跟我沒關係。”劉修擺擺手,“我實話告訴你,不請你來,不是不想。是不能。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兵和糧,你能來,我求之不得。可是我沒糧,我養不起你。”
袁術聽了劉修的苦衷之後,也撓了撓頭。心裡犯了嘀咕。十多萬的羌兵,劉修只有四萬多,加上他的人馬也不過五萬出頭,這仗本來就不好打。再加上糧草的問題,必須速戰速決。的確是個麻煩事。要軍功是一回事,可是把命搭進去就不值了。
劉修看着袁術。一聲不吭,等他覈計完了,有些沮喪了,這才說道:“既然你來了,我也不能讓你再回去。這樣吧,你先替我押運糧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嘛。這個任務可是最重的任務,非你袁公路不能完成。如果到時候我頂住了羌人的進攻,你再衝上來搭把手,如果我頂不住,估計你那幾千人也幫不上大忙,乾脆退回關中,先守一段時間。”
袁術眼珠直轉,劉修給他的條件太好了,他倒有些不敢相信。劉修這個衛將軍給他打前鋒,仗如果打贏了,把功勞分給他,如果打輸了,跟他沒關係。他和劉修有這麼好的交情嗎?
劉修不會是在坑我吧?袁術暗自思忖道。
“你考慮一下吧,不過不要太久,我等着軍糧來開戰呢,總不能讓將士們餓着肚子上陣吧。”劉修拂了拂手,重新展開了地圖,露出了送客的意思。
袁術盯着劉修的臉:“就是……催討軍糧?”
“嗯,把冀縣準備好的軍糧運到榆中,就這麼簡單。”
袁術咬咬牙。“行,給我軍令,我去。”
劉修隨即寫好了軍令交給袁術。袁術接過來,轉身就走。
劉修不動聲色的看着袁術,在他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叫了一聲:“公路,我這裡等着糧用,你可不能貪墨自肥啊。”
“放心,我不在乎那點小錢。”袁術大聲應道,翻身上馬,帶着親衛們出了營,飛馳而去。
劉修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冷笑了一聲。
袁術爲了趕時間,大軍由橋蕤帶領,此時還沒到上邽,袁術一面向冀縣飛奔,一面派人去和橋蕤聯繫,這重新補足的五千多人用來押運糧草倒是正合適。袁術雖然對這個任務有些不屑,可是和上陣與羌人玩命相比,這個任務雖然不怎麼有出息,但總比死好。袁術想來想去,覺得不會有什麼危險。等他把糧草押到大營,然後可以賴在那裡,看劉修和羌人惡戰,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再上去立點功,以劉修與袁紹不對付的心理,應該不會虧待他。
袁術一路趕到冀縣,涼州刺史左昌聞訊,連忙親自出府相迎,一見面就點頭哈腰的奉承道:“後將軍,你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老子來……打仗。”袁術不太好意思說是專程來押糧草的,只好含糊的說了兩句,好在左昌也不深究,把袁術迎了進去,立刻安排酒宴給他接風,又請冀縣的名士們來陪,還從營裡挑了些漂亮的歌伎來助興。袁術倒也開心,吃飽喝足,摟着兩個漂亮的女人睡了一夜。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橋蕤帶着大軍趕到,正好押着糧草起程。
五天後,袁術趕到了榆中,興沖沖的進了大營,劉修起身相迎,連稱辛苦。
“公路,諸事都已經準備妥當,糧草一到,我們就可以開戰了。”劉修親熱的拍着袁術的肩膀說:“你這次可是立了首功啊。”
袁術哈哈大笑,謙虛了幾句。坐下喝茶。劉修隨即傳諸將議事,大幅的地圖攤開,劉修開始安排各人的任務,袁術豎起耳朵聽着。劉修果然沒有虧待他,把他安排在中軍的後面,作爲預備力量,一旦戰局於已方有利,他將作爲決定性的力量投入戰場。
劉修正在解說,邊章忽然走了進來,快步走到劉修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劉修一怔。“沒搞錯?”
“肯定不會錯。”邊章看了袁術一眼,肯定的說道:“數字差得太大了,不可能弄錯。”
劉修猶豫了一下,揮手斥退衆將。單獨把袁術留了下來。袁術莫名其妙,這戰事還沒說完,怎麼突然散會了。
“公路,你去冀縣之前,我就跟你說過。這批軍糧關係重大,你不能亂來。”劉修沉下了臉,很不客氣的說道:“你自己親口向我保證,不缺這點小錢。可現在……”
袁術一愣,隨即跳了起來。睜着眼睛吼道:“你說什麼,我貪墨軍糧?”
“我相信你不會。可是……”劉修把幾份帳頁推到袁術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袁術拿過來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輜重營收到的糧草數量和他交過去的差了近三成,三萬多石糧食,相當於大軍十天的口糧。
“這……”袁術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他連忙拍着胸口向劉修保證,“我絕對沒有貪一顆糧食,肯定是他們搞錯了。”
“搞錯了,這麼大的數目能搞錯了?”劉修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公路,我聽說你在冀縣,左昌招待得不錯?”
“啊。”袁術連連點頭,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你可能是被左昌當刀使了。”劉修搖搖頭,“我收到報告,左昌藉着徵軍糧的名義,在漢陽、安定、北地諸郡大肆搜刮,搞得怨聲載道,現在看來,他不僅中飽了私囊,還把這壞名聲推到了你的頭上。你也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這數目也不看一眼就接了下來……”
袁術勃然大怒,他想起來了,左昌對他的確是太熱情了,每天請吃喝,還找不同的女人陪他,左昌把帳頁拿給他的時候,他正喝得暈乎乎的,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塞到了懷裡。當時覺得左昌很上道,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坑嘛。
袁術非常惱火,幾萬石軍糧是小意思,可是左昌居然敢拿他當傻子玩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二話不說,對劉修說:“我現在就回冀城,左昌要是敢不把這事給我說清楚了,我砍了他的腦殼。”
“左昌宮裡可有人。”劉修提醒道。
“我管他有沒有人,就算他是皇親國戚,我也一定砍了他。這王八羔子,敢耍老子。”袁術破口大罵,帶着鮑鴻等人飛馳而去。
邊章笑了,“大人,這次左昌沒什麼活路了。”
“他該死。”劉修不屑的一笑:“這種財他也敢發,真是要錢不要命。”他拍了拍手,剛剛出營的衆將魚貫而入。劉修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現在營裡有二十天的軍糧,在這二十天之內,我們要擊敗鍾羌,奪取他們的牛羊作爲輜重,否則,諸位就餓肚子。”
“喏。”衆將轟然應喏。
“這一次,我們多了幾個好兄弟,他們都是涼州好男兒,我們這次要先看看他們的風采。”劉修指了指麴義:“雲天,這次你將作爲尖刀,第一個與羌人交鋒,打出威風來,讓我看看你以步破騎的威力。”
“喏。”麴義起身抱拳,大聲應喏。
“子鳳,你作雲天的後援,一旦雲天擊亂了羌人的陣腳,你們就衝上去纏住他們。”
“喏。”姜舞起身應喏。
劉修一一安排,趙雲和韓遂爲步卒大陣的左翼,徐榮率領楊修、皇甫酈爲右翼。呂布率精騎兩千,護衛大軍左側,段煨、郭汜率四千騎兵護衛右翼,李文侯率三千餘義從胡爲機動力量。考慮到他們與北宮伯玉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到勝局已定的時候不讓他們上陣,以免發生意外。
劉修自率中軍,居中指揮。這個戰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外,還是以守爲主,以攻爲輔。用步卒擋住羌人的衝鋒,消耗他們的士氣之後。再用精銳騎兵楔入,扭轉戰局。比起羌人,漢軍的騎兵是有優勢,但是優勢最明顯的其實還是漢軍的步卒。只要應用得當,箭矢足夠,漢軍的箭陣和長矛、環刀組成的戰陣絕對可以讓羌人吃個大苦頭。
而劉修這次也不是純粹的防守反擊,有麴義和重甲士、虎士營在手,他在步卒中就蘊含了反擊的手段。只是考慮到羌人的數量實在太多,麴義和關羽雖然驍勇,但數量太少,挫敗羌人的進攻之後。未必還有足夠的力量進行反擊,所以這才把進攻的任務主要交給騎兵。呂布和段煨都是應用騎兵的高手,想必面對羌人的騎兵,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
劉修準備停當之後。派人給鍾滇送了一封戰書。
接到劉修的戰書,鍾滇欣喜若狂。他已經快瘋了,他從枹罕一路追到榆中,劉修卻閉城不出,據險而守。這讓他十分頭疼。從枹罕到榆中近四百里,宋建沒有那麼多的民伕,鍾滇只得讓那些戰鬥力不是非常強的羌人幫忙運糧。儘管如此,每天的消耗也讓宋建苦不堪言。他已經幾次讓人託話給鍾滇,請你快點打吧。打不贏,你就撤。天天這麼耗着,我頂不住啊。
鍾滇也已經撐不住了,眼看着已經是四月,他要趕回去種麥,否則今天秋天沒收成,冬天就會非常難熬。可是天狼還沒有現身,他很可能還在大小榆谷,沒有足夠的兵力回去看護,他想種麥也種不成。
如果劉修再不應戰,他就只有退兵一途,就在他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劉修的戰書到了,他能不高興嗎?鍾滇興奮不已,請來了王國,意氣風發的說:“就寫四個字:來日決戰!”
王國看着手裡的戰書,卻沒有動手,他揮了揮手,讓送戰書的使者到帳外守候,然後皺起了眉頭:“大豪,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鍾滇見王國不聽他的話,反而聽出了異議,心中不快,沉下了臉反問道。
“地點是劉修定的,時間也是他選的,他自然是做好了準備,對我們……可不利啊。”
鍾滇一撇嘴:“他做好了準備,不也是那麼多人嗎?除了那個叫袁術的後將軍,他還有什麼援軍?”
王國還是覺得不安,他沉吟道:“兵法有云,制人而不制於人。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天,花了很多心思,也沒攻下榆中,劉修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又何必急於求戰?他做好了準備,可是我們對他的準備卻一無所知,這有違兵法知已知彼的教誨,如何能打得贏?大豪,萬一我們打敗了呢?”
鍾滇擰起了眉頭,“那先生有什麼高見?”
北宮伯玉聽鍾滇語氣不善,知道他不高興了,連忙遞了個眼色給王國,王國卻不理他,繼續說道:“以我之見,我們不戰。”
“不戰?”鍾滇氣極反笑:“那我們是繼續在這裡呆着,還是退回枹罕去?”
“退回榆谷。”王國擡起頭,無視鍾滇鐵青的臉色,從容不迫的說道:“趁着現在還沒有重大損失,退回榆谷去。”
“退回榆谷?”鍾滇真的不高興了,冷笑一聲:“先生這是什麼妙計啊,恕我愚昧,我聽不懂。”
“大豪聽我解釋一二,便明白了。”王國站了起來,揹着手,在鍾滇面前踱起了步。鍾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眯起了眼睛,向後靠在案上,手指摩挲着刀環,耐着性子聽王國解釋。
“大豪,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與劉修決戰。”王國擺擺手,示意鍾滇稍安勿躁。“而是回去種麥,對不對?”
鍾滇眉梢一挑,伸手抹了抹亂糟糟的鬍鬚,不得不點頭同意。
“天狼還在山裡面,要種麥,就得防着他出來騷擾。要防他,就得有兵力。那麼請大豪想了想,萬一我們戰敗了,我們又怎麼應付天狼,還能不能守得住大小榆谷?”
鍾滇轉動着眼睛,沉吟不,他想了好一會兒,纔有些勉強的說道:“可是就算我不想戰,劉修也不能放我這麼走啊。”
“那就讓他追到榆谷去。”王國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聲音也高了三分:“他的精銳以幷州騎兵爲主,幷州騎兵的戰馬不適應這裡的地形,到了榆谷,我們更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