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溱國的寧汐公主在宮外等候召見。”太監到陸璃跟前低聲道。
陸璃眸子微擡,“把人請過來。”
“是。”
太監躬身退下,去傳達旨意。
“公主請隨我來。”
太監朝樑寧汐行了一禮後,在前引路。
“他們是怎麼了,本宮只入宮一次,並未見過這些人,怎麼她們好像認識本宮?”
樑寧汐下巴微擡,往剛過去的那些宮女身上看去,蹙眉道。
太監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引路。
樑寧汐餘光掃了掃太監,竟是一點閒話都沒有。
是不把她這個異國公主放眼裡,還是她沒塞銀子的緣故?
“公公?”
樑寧汐佯裝惱怒的啓脣。
“公主,馬上就到了。”
太監朝樑寧汐得體的笑道,舉止間,挑不出絲毫錯,讓人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陸璃看着樑寧汐,眸子微斂,真該叫清月來瞧瞧,大寶小寶都不定能有這麼像她。
“公主此來,可是會啓館有哪裡招待不週?”
“謝娘娘關心,處處妥帖,並無不周。”
“我在溱國常聽人提起娘娘,都說你是真凰,高貴不可侵犯,上穩社稷,下安黎明,實在無法不讓人心生嚮往。”
“來了大乾,要不尋娘娘說說話,這一趟,算是白走了。”
樑寧汐帶着笑意,清淺的啓脣。
“讚譽過高了。”
“都是衆大臣的功勞。”陸璃檀口輕啓,目光有意的避開樑寧汐的臉。
一瞧上,她就會不自覺的去尋與蕭清月的不同之處。
“娘娘是天下女子的榜樣。”
同陸璃淺聊了幾句,離開之前,樑寧汐眸子深深的朝陸璃說道。
她羨慕陸璃,擁有着無人可壓制的權力,不必擔憂朝不保夕。
生殺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不像她,連活着都好像是一個錯。
生來衆人厭棄,永遠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步。
樑寧汐有時真不明白,爲何她就得是這樣的處境。
“娘娘。”
將樑寧汐送出大殿,太監把路上樑寧汐的話,一字不差的告知陸璃。
陸璃眸子微微動了動,樑寧汐不同於樑延嗣,她是個聰明知趣,謹言慎行的,若不是有意,一句多話都不會說。
只怕是衆人的異色,引起了她的猜疑。
如今,是在找答案。
或許,該讓清月同她見見,這兩個人,一定都會十分驚訝。
陸璃還怪想瞧瞧蕭清月驚愣的模樣。
“都公,戎國的使臣到了。”
“已安排進會興館。”殷承朝李易稟道。
李易點了點頭,正要起身,一個都前衛走了進來,“都公,戎國那位大宰的女兒請你去品茶。”
李易挑了挑眉,這剛到,還沒安頓好,就請他喝茶?
這意圖,該不會是獻身吧?
嘖,想對他使美人計啊。
可惜,李易身邊最不缺美人,個個頂尖級別。
讓都前衛把人回絕了,李易領着殷承出了紫京城。
“公主,後日就是金秋盛會了,想來那會,咱們就不用被拘着了。”
“你板着一張臉做什麼,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李易斜着襄瑜公主。
“我就再不用時不時被抓過來,充當藥物了,盡心盡力,還落不着好。”
襄瑜公主自顧自轉了個身,背對李易。
箇中意思,讓李易自己體會。
李易當即炸毛,“我說你識趣點,這還沒自由呢,就擺公主的架子。”
“屋裡現在就我們兩個,我要怒從心起,能直接把你辦了!”
啪的一聲,屋裡接二連三響起東西摔落的聲音。
“我今兒是同你好好說話的,你看看你現在,哪還有公主的樣!”
“皇家威儀,你能不能重視點!”
“這個畫面,要讓太上皇瞧見,臣保證他能直接駕崩了!”
“我同你說,上次已經賠進去了不少首飾,你再砸,金秋盛會可就連根簪子都沒得戴了!!!”
“司劍,你給本宮站着別動。”
“我傻啊,站着讓你抽。”李易張口就是懟,惡劣的朝襄瑜公主歪脖子挑釁。
襄瑜公主雞毛撣子一丟,正欲再追打李易,猛的捂住心口蹲了下去,眉心緊皺,身子不停輕顫。
“怎麼了這是?”
李易快步到襄瑜公主身前蹲下,查看她的情況。
襄瑜公主捏緊袖口,在李易靠近的那一刻,銀光一閃,兩根針扎進了李易的大腿。
隨後抓起一早備在桌底的擀麪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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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能耐嗎!”
“本公主還收拾不了你了!”
“我讓你喜歡搶我東西!”
“我讓你戲弄人!”
襄瑜公主捲起袖口,擀麪杖劈頭蓋臉朝着李易就是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