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
蕭清月含笑開口,沒再繼續寧汐公主的話題,她是心疼樑寧汐,但親疏之間,她毫無疑問選李易。
她不希望因爲她,使李易生出顧慮,束手束腳。
“餓了?”李易目光下移,透着意味。
蕭清月捂住他的眼,帶着一分羞意,“不許看,不許瞎想。”
李易笑出聲,“娘子天生麗質,曲線婀娜,我一個正常男人,哪控制的住,這不是難爲人嘛。”
李易翻過身,將蕭清月圈在懷裡,滿眼繾綣,“希望荀叔能儘快趕過來,實在是意猶未盡啊。”
見李易眸子越來越暗,蕭清月往被子裡縮了縮。
“哪有你這般的。”李易咬了咬蕭清月的耳朵,眼裡帶着笑意,“回回惹火就給解決一半,知道欠下多少筆了嗎?”
“今兒起,加利息!”李易惡狠狠吐字。
蕭清月默默低頭,不敢反駁,這小媳婦的模樣,看的李易忍俊不禁。
膩纏了會,李易去廚房端來飯菜。
溫馨的畫面持續了半個時辰,以蕭清月昏睡結束。
撿起地上的香包,李易拍了拍沾上的塵土,怔怔看了好幾秒,李易系在牀帳上。
他不可能每次蕭清月一發作,就藥暈她,必須儘快找到解藥。
掖好被子,李易衣襬帶風的出了別院。
“指揮使。”
李易一來,都前衛就向他彙報寧汐公主的情況,“動了水刑,但無論我們怎麼問,她都不承認謀害太妃。”
刑房裡,李易只一眼就看到被綁縛在水缸旁的寧汐公主,她的嘴脣咬出了血痕,氣息凌亂,頭髮散在臉上,瞧着無比狼狽。
李易一步一步走過去。
寧汐公主擡起頭,眼神蒼涼,“陸指揮使,爲什麼我永遠都是被遷怒的那個?”
“爲什麼我要經受所有的冷待?”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樑寧汐看着李易,似哭似笑,哀求着一個答案。
李易捏住她的下巴,聲線淡漠,“我不管你有多不甘多恨,但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是找死。”
樑寧汐癡笑,眼淚死死含在眼眶,不肯滴落,“敢問陸指揮使,可有在會啓館搜到什麼?”
“淫亂後宮,陸羽,該死的是你!”樑寧汐一字一句,眼裡是洶涌的憤恨,“你在將她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天下女子那麼多,你爲什麼要把手伸向她!”樑寧汐試圖抓撓李易,激動的臉通紅。
李易掐住她的脖子,“在我面前,演什麼呢,一個爲了活下去,什麼都能捨棄的人,還會對利用對象產生感情,不覺得可笑?”
“樑寧汐,我勸你把解藥拿出來,我或許還能給你條活路。”
“別一再挑戰我的耐心。”李易手收緊,眼裡的溫度一點一點散去。
寧汐公主在短暫的掙扎後,放棄了反抗,臉上浮現解脫之色。
最後關頭,李易甩開了手,寧汐公主大喘着氣,劇烈咳嗽,恨不得連肺都吐出來,完全沒有公主應有的高貴,瞧着柔弱又可憐。
“把她帶去暗牢。”
李易冷冷吐字,沒多看一眼,轉身出了刑房。
“指揮使,是不是狠了點?”殷承隨在李易身後,嘴巴張了張,都前司辦事,固然不留情面,但還是講究事實證據的。
寧汐公主,僅僅可疑,指揮使卻完全當犯人在懲治,沒聽說這兩人有深仇大恨啊。
“殷承,太妃的情況,一日比一日糟,我拖不起,所有人中,樑寧汐嫌疑最大,我認準了她。”
“去放水吧。”
李易淡淡開口,邁步朝內堂走去。
“指揮使,蕭統領差人帶話過來,說讓你無論如何,不能取寧汐公主的性命。”
都前衛急步到李易跟前,稟道。
李易皺了皺眉,把手上的弓放了回去,蕭圳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要保樑寧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