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山林的雨桐不大功夫拉着一隻鹿兩隻兔子回來給了有陶部落。回到黑山那邊,樹等人已經挖滿了兩個爬犁, 樹枝也撿滿了一個爬犁。回去殺豬、煮食、燒烤, 有陶的紅土給雨桐送來一個陶罐和一個自己做的陶盆, 盆直徑有二十釐米長, 做得很精緻,上面繪了彩色化文。
雨桐得到意外驚喜十分高興, 原來原始人已經有了這等手藝!樹問明緣由道:“救人量力,先要保證自己安危知道嗎?”
雨桐點頭:“記住了阿爹, 阿爹以前咱們用黑石嗎?”
樹道“不用, 很難燒着, 還不如木柴,而且要費力氣運回去, 很不划算”
雪房子裡已經燃篝火, 雨桐在上面加了粗大的木頭,木頭燃燒後加上一塊黑石, 看着黑石燃燒後再加上一塊, 黑煙後黑石冒起紅紅的火苗, 第一塊外層已經呈紅色,這樣加了五六塊, 黑石都在燃燒, 開始放進去的已經紅彤彤的,雪房子裡溫度升了又升。
樹看着黑石真能燃燒便叫人把另一個房子燒起來, 雨桐這次在下面加了幾塊石頭, 石頭之間留大縫隙, 上面加木柴和煤塊,那樣下面通風效果會更好。
“阿爹咱們是不是可以換回一些黑石?”雨桐問道。
“的確可以,咱們這次帶來的爬犁多,可以拉回一些去,我女兒真聰明!”樹驕傲。
“阿爹,那我去看看其他部落交換的物品可好?”
“恩,去吧!喜歡什麼回來告訴阿爹”
其他部落帶來的東西五花八門,有植物的種子、根莖、果實,陶器,簡易弓箭和肉食、獸皮......,雨桐看到了原始的麥粒和水稻、青稞,看到了松子和核桃,看到了織的粗糙麻布和編制各種器具。
最後在兩個部落找到鹽,一個很粗糙,含有很多雜質,灰灰的顆粒,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就是鹽。另一個部落的鹽顆粒很大,雨桐問道了一股腥味,旁邊擺着乾魚等海產品。
這裡有海?雨桐上去攀談:“你們來自海邊?”
接待她的是一個黑瘦的青年男子:“我們住在大海邊,海里有很多魚,岸上溝裡會有鹽”
溝裡有鹽,估計是原始自然曬鹽,海水灌進溝裡,溝裡的海水曬後在邊上結成顆粒鹽,“你們需要什麼?”
青年道“毛皮和食物,我們冬天很冷,需要毛皮過冬,我們那裡食物不如這裡豐盛,除了魚,我們還需要其他食物”
“我們有毛皮和肉,你們的鹽怎麼換?”
“一張毛皮一碗鹽?”
好貴!雨桐眼睛抽抽,青年可能知道雨桐的想法道:“鹽很重,我們需要揹着走一個月才能來到這裡,所以要貴”
好吧!雨桐理解,古代交通不便利,這是沒辦法的事。雨桐仔細打聽了有鹽部落的位置,她想着以後訓練出牛馬等物就可以親自過去看看古代的大海.
另一家的鹽出自井鹽,是地下鹽礦,相對便宜一點,也是因爲東西太重不能帶來更多,而其他部落都需要而變得異常珍貴。
另一個熱賣的就是有陶部落,也是各個部落需要的器具,顏色好做的精緻漂亮的都用來祭祀用,因爲有山部落的東西都被草和火帶走了,樹沒辦法用了五張獸皮換了一個非常精美的小瓷盆,雨桐覺得紅土給她的那個更漂亮,只是比這個大。
有山需要交換的是鹽和陶器,還有臨時加的煤。樹想給雨桐換一塊麻布,被雨桐拒絕,麻布等她看看有沒麻,要是有了自己一樣可以織衣服,再說自己還有棉花種子,以後讓部落裡的人穿上棉衣應該沒問題。
她沒找到金屬,這是很遺憾的事,東西換完了,有山收拾東西往回走,交易會會持續到第三場雪下來,有來的有走的,附近的還有再次來的,就像雨桐他們,回去後煤被利用起來,半夜加一次煤就會燃燒到天亮,而且溫度更高。
長老們商議後用毛皮再次去換了十爬犁煤塊,這次雨桐沒跟去,她被秋拉着開始學習占卜巫術等等,醫秋沒教,她覺得雨桐的技藝比她的要好,因爲沒了獸皮秋不得不重新做了新的,雨桐也幫着秋加以完善和歸類,在字的方面,雨桐慢慢把後世的簡體字一點點融進原始文字,原始文字很少,只有三百個,很多東西事物都不能準確表達。
太過複雜的雨桐也給替換下來,因爲字是一點點的增加的,秋倒沒覺得什麼,只是對女兒的奇遇更加重視,那是上天對女兒的厚愛,是對部落的眷顧。小石在冬天成了雨桐關注的對象,再與秋探討文字編輯醫書典籍時,一定要拉上他,不爲別的,每天認識幾個字足夠,文字對部落發展非常重要,雨桐決定等部落發展起來了再慢慢把文字傳播出去。
因爲樹受過重傷雨桐不建議他外出狩獵,部落有很多事需要需要酋長掌控,例如人員分配問題,部落發展方向,實物分配原則等等問題,冬季外面寒冷,部落裡的人都沒閒着,打磨工具,製作弓箭武器,用細軟的藤條編漁網和簍子,雨桐給出的揹簍樣子很實用,以後採集的人都可以背揹簍出去。
雨桐把練體功法交給了樹,樹可以選擇性的教授,那就不是雨桐操心的了。女人們用獸皮縫製衣服皮靴,雨桐增加了皮鞋,只是比靴子矮了很多,一樣實用。
雨桐和秋在整理完醫典後開始學習巫術,真正瞭解巫後,雨桐才知道巫包羅的廣大而神秘。巫就是通達天意,中和人意,他們認爲巫能與鬼神溝通,能調動鬼神力量消災致富,降神,預言,祈雨,醫病等等。
秋的傳承來自以前一個很小的部落,是母輩一輩輩傳承下來的,因爲以前本就不完整,傳下來的更是殘缺不堪,所以秋的真實水平很有限,這也是前任酋長大山爲何不把她看在眼裡的原因。
據秋知道的認知,巫在其他大的部落地位要高於酋長,具有生殺大權,整個部落都敬她如神靈,而有的巫的確很有本事,對預測十分靈驗,秋每逢說到着些就是一臉崇拜、憧憬、嚮往。
而雨桐經過秋的絮絮叨叨裡總結出,這個時代的巫最根本的職責是:解病痛、解謎惑、解災難、掌理法、持傳統。
秋對醫道不是在行,對卜算、祭祀一套還能應付,所以雨桐總結後直接跟秋學了占卜術和春祭、秋祭、祈雨、避災的舞蹈儀式,這些是最基本的,自古巫者都具有神秘色彩,巫術說起來也就是企圖藉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對人或事物施加影響或給予控制。
具體要達成什麼目的就要看巫本身的善惡了!雨桐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跟秋在一起,閒餘教小石認字寫字。家裡食物多,在雨桐勸說下秋和樹慢慢習慣了一天三頓飯。
做飯的事一般雨桐會接過來,她倒不是心疼秋,而是秋做的實在不咋地。而秋已經適應了雨桐做出來的美味也就放任她做。部族裡有了鹽,雨桐做飯開始大膽加鹽,而樹一再告誡鹽的珍貴,那些鹽需要吃一年。
雨桐自有自己的觀點,她決定明年造船或木筏渡河,決不能讓吃鹽成爲問題。不管雨桐怎麼決定,樹和秋都嚴格控制鹽的使用量,雨桐沒辦法。
進入練氣期後,雨桐對嚴寒有很強的抵抗力,既然身體允許,她決定出去看看,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打磨了一副滑雪板,在外面試了一下效果只能說不錯,再打磨也不如現代工藝。
她帶了一個獸皮包裝好乾糧,在秋不斷囑咐下沿河向上有走去。
滑雪板速度不算快,但是比走路快得多,河流一直沒變化,兩旁平原,一天的路程她不知道走了多遠,天黑後進入空間吃飯休息,這樣走了五天,她已經進入森林和山脈。河流越來越窄,即使冬天,野獸依然很多出來尋找食物的,看到勳鹿、角馬野狼等物都收了幾隻。
上游沒什麼,只能寄希望於下游,沿路往回返,可能地勢偏低,回來的速度快了很多。到自己部落後進去打了招呼,給族人帶來兩頭野豬接着向下遊而去。
下游地勢越來越平坦,慢慢遠離了山林,而是平原和森林,河流漸寬。等到了第七天,已經看到有人活動的跡象,他們住的是茅草和樹杆做的茅草屋。開始是一個個小部落,在第十五天的時候一座土築城池出現在眼前,老遠就能看得見,一人多高的土牆圍着方圓五六裡地的面積,裡面是成片的房屋,一座木樓建立在城中心,能有這樣的手藝她覺得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先進的了。想想自己還住着山洞,真是鄉下土包子!
原來文明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就是不知道武器工具如何?雨桐決定進去看看。一人多高的牆對她不是問題,收起滑雪板,踩着縫隙幾下就上了牆,跳進去後,裡面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茅屋,人們穿的一樣是獸皮衣服,雨桐一見便放心在城裡走動起來。
街上的人很少,就連腳印都沒幾個,等到中心木樓處,纔看到人多了起來,他們穿着破皮襖跪在樓前祈禱着,也有的把自己的珍貴的食物放在前面供奉神靈,雨桐看別人,沒注意到唯獨自己與衆不同。
一雙眼睛透過木樓上的窗戶向外看,看那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孩子。眼裡漏出一抹陰狠。下樓進了一間陰暗的房間,房間裡只燃燒着一堆火,牆上掛着獸骨和人骨,牆角是一罈罈東西,散發着血腥味。
“有情況?”屋中坐着的人閉目道。
“進來一個外面的孩子,有十來歲的樣子,我看她毫不尊重您,對您沒一點敬意”
“那就抓起來,獻給偉大的神”
“是!”來人退下,出來在一樓叫了兩名大漢出去。在他們一出來,雨桐後知後覺,知道自己惹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