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劍南終生難忘的一夜,他和郭襄兩個人一直沒有睡覺,直到天明。具體都幹了些什麼,不足爲外人道也。反正兩個人一直沒有停息。這一夜郭襄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彷彿一時間長大了,明白了很。
天亮以後兩個人穿上了衣服,雖然徹夜都沒有休息卻依然感到精神抖擻,吃飯的時候來到了大廳,看到弟弟破擄的第一眼襄兒的臉上騰的泛起了一片紅霞。昨天夜裡的一幕又顯現在腦海裡。郭破擄對姐姐卻視而不見,連連叫上了飯菜。一陣胡吃海塞以後,擡手摸了摸嘴,又打了幾個愜意的飽嗝,這才說道:“我們走吧。”
郭襄道:“我們去哪兒啊?”
破擄道:“爹和娘這次專程讓我來找你,就是爲了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具體要幹什麼。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只能聽從吩咐。”
劍南道:“怎麼?還有別的人要參加嗎?”
破擄點了點頭,道:“是啊,單靠我們這幾個人是幹不成的,我們一共七個人,其他的五人已經早我一步到了,就在小鎮外面的青石橋上等着,現在我們就去跟他們會合。”
劍南看着小舅子一臉神秘的樣子,實在搞不清楚他在玩什麼花樣,只是覺得只要襄兒要去的地方他一定要去,因爲他感到自己離不開郭襄,郭襄也離不開他。一夜之間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經歷了從質到量的昇華,簡直可以說已經融爲一體,根本分不開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站了起來,緊了緊腰身,扶正了腰裡的那把冷雪劍,這才拉起郭襄飛身上了那匹白龍馬。
這個小鎮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劍南也懶得打聽,不過跟華山腳下的無名鎮比起來要繁華許多,因爲少林寺威名遠播,而且香火旺盛。上山學藝和一些燒香許願的香客絡繹不絕。這爲附近的村民提供了無限的商機,所以顯得人口稠密。一條小街彎彎曲曲走了很長時間也看不到盡頭。郭襄和劍南合乘一匹馬,襄兒來時的那匹毛驢被劍南當做房費送給了客棧的老闆,那老闆過意不去,臨走的時候還倒給他們二兩銀子。大俠一般都是貧窮的,雖然郭靖的家裡從前並不困難,可連年的征戰家財早已被他捐給抗戰了,所以郭襄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錢。
一路走來,很快來到了青石橋上,橋上果然站立着五個人,一個人郭襄認識,卻是那個在錦繡坊被她一板凳打暈的何足道,還有一個人劍南也認識,應該說讓他意想不到,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年,想到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的禪玉。
劍南吃了一驚,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飛身撲
向了禪玉,上去拉住了她的小手驚呼一聲:“玉兒,你,你怎麼來了?”
禪玉悽楚地看了劍南一眼,縮回了自己的雙手,卻不搭理他。劍南有點迷惑不解,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不說話?”禪玉道:“你不在蒙古大營陪伴你的賽亞公主,到這兒來幹什麼?”回頭卻對何足道說:“何侍衛,這個人我不喜歡,讓他離開!”
何足道嘿嘿一聲嬉笑,對劍南怒喝一聲:“聽到了嗎?我們公主說不喜歡你,快滾,聽到沒有?”說着,伸手就要來抓。劍南不慌不忙,動作快如閃電,伸手一抓,腳下一扳,小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腳下蹬空,竟一頭扎進了河裡,只聽噗通一聲,河水早已漫過了頭頂,水面上泛起了一陣咕嘟咕嘟的氣泡。
劍南吃了一驚,更加迷惑不解,問道:“禪玉,你,你是公主?那國的公主?莫非是當今皇帝的妹妹?”
禪玉氣憤一聲;“我是大宋的公主又怎樣?我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又如何?能比得上你的那個賽亞嗎?”
劍南道:“那你?那你當初潛伏在踏雪山莊,原來是個特務啊?怪不得賽亞對你那樣?”
郭襄有點不解,張嘴問道:“南哥,特務是什麼?”
劍南道:“特務就是間諜,就是臥底。”
禪玉道:“間諜也好,臥底也罷,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就當從來不認識,你如果還有一點點大宋人民自知的話,希望這次行動你能參加,也不枉你做過一回宋人。”
“行動,什麼行動?”劍南道:“莫不是要刺殺忽必烈?聽說他不在附近啊?”
禪玉冷冷一笑:“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子?放心,我們不會去刺殺你那個未來的老丈人的,我這次的行動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劍南微微一笑道:“這次行動你去嗎?你去的話我就去。”
禪玉道:“我去不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劍南道:“你不會武功,我保護你呀!”
禪玉冷冷一句:“用不着!”
劍南討了個沒趣,只好扭過頭看了看郭襄,郭襄一把揪住了劍南的耳朵道:“你泡女孩子的時候是不是都這個樣子?怎麼對她跟對我說的一樣啊?”
劍南連連求饒:“掉了,掉了,這不是驢耳朵。我對你同樣是真心的,天地可鑑,如果說一句假話,讓我出門摔一個大跟頭,吃雞腿噎死,喝啤酒嗆死,被天下最醜的惡婦夜夜蹂躪致死,可以了吧?”
一旁的郭破擄驚呼一聲:“哇靠!這麼悲壯的
毒誓你都發的出來?看來是真的,姐,你就饒了姐夫吧。”
郭襄道:“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朝三暮四,小心我切了你。”
雖然郭襄的手已經鬆開,劍南還是流下了一行無奈的眼淚,口中長嘆一聲:“哎!女人怎麼都這樣啊?得到男人的身體以後,各個都會原形畢露厲害無比啊,看來我將要再一次陷進愛情的沼澤之中無法自拔。”
幾人調笑一陣以後,準備立刻上路。另外的三個人都是精壯有力膀大腰圓,看來是專門保護公主的大內侍衛,不過在劍南看來都是白給,遇到真正的高手時,這三個人不堪一擊。所以不論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劍南必須要去,而且不容質疑。這時候小河裡卻傳來何足道一聲竭斯底裡的呼救:“你們別走,救救我啊,本帥哥不會游泳!”
郭破擄看着奮力掙扎的何足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靠,還他媽大內侍衛呢,游泳都不會!”說着一頭扎進了水裡,像拖一條落水狗一樣,將何足道拉出了水面。
七個人曉餐渴飲夜幕而宿,一路向西直行,究竟要到那裡,劍南根本就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郭襄和禪玉要到那裡,自己就必須跟到那裡。一路上有兩個美女陪着所以並不感到寂寞。劍南時不時詩興大發,吟上幾首七言絕句。不過這些詩都是他故意改過的,差強人意,把郭襄逗得一路格格笑個不停。有時候也故意跟禪玉並馬而行,講幾個笑話。可禪玉卻表現得冷若冰霜對他愛理不理,竟然跟一旁的何足道頻頻暗送秋波,好像在故意氣他,何足道不知廉恥,反而大獻殷勤。把劍南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發誓一定要教訓他。也多虧自己的臉皮夠厚,才避免了許多的無奈和尷尬。
幾人騎馬又走了半月有餘,漸漸來到了河北境內,透過一層薄薄的輕霧,幾乎能夠看得到遠處太行山的輪廓。禪玉終於把馬簕住。擡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羊皮卷,那羊皮捲上密密麻麻。好像刻了很多的符號。眼睛死死盯着,口裡卻不住喃喃自語。
劍南的眼光沒有注意到羊皮卷,反而一眨不眨看着那張羊皮掏出來的地方。由於已經進入了初夏,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禪玉身上苗條的輪廓一覽無遺,看着看着,劍南的口水已經淌了出來。
幸虧郭襄擡手不滿意地碰了他一下,這才如夢方醒。擡手擦了下嘴巴。心裡卻是浮想聯翩。
當劍南擡手擦乾嘴巴以後,幾乎氣得鼻子都歪了,原來看着禪玉流口水的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有何足道這個鳥人和其他的三大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