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燈籠火把簇擁一人,正是歐陽不凡,看到劍南抱着那子從屋裡出來忽的嚇了一跳,有點手足無措,兩隻杏眼一瞪怒道:“夏建楠,你不要胡來,把我放下來,不然讓你死無全屍。”
看着歐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劍南得意洋洋,呵呵,怕了吧?爲人不識下賤男,縱稱英雄也枉然。雖然手段卑鄙了一點卻很好用,看本少爺不玩死你?娘西皮的,還要將我凌遲。惹急了我先把你給奸了!
把手一擡說到:“原來我懷裡抱的是你妹妹呀?真是不好意思,她長得可比剛纔的那位禪玉姑娘漂多了,不如我們結個親家怎麼樣啊?我叫你一聲姐姐,你叫我一聲丈夫,化干戈爲玉帛,你好我好大家好,怎麼樣啊,姐姐。”
歐陽不凡氣的渾身哆嗦,你這死小子,簡直是我命中的剋星,處處佔本姑娘的便宜,今天竟然挾持我妹妹來要挾,真乃可惡之極,萬一有個好歹回去之後如何向父汗代?早說不讓她到中原來,這死妮子就是不聽,礙手礙手的淨給我添麻煩,這該如何是好?
“你不要胡來啊!”歐陽不凡的語氣有些軟弱,臉上也泛起桃花一樣的微笑,呵呵一聲說道:“夏建楠,我知道你是一個英雄,大英雄,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爲那像個英雄的樣子?挾持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流算什麼好漢?說出去會讓江湖中人笑話,你不是想要出去嗎?好商量,只要你把我妹妹放下來我馬上命人送你出去,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劍南把嘴一撇哼了一聲:“騙三歲小孩呢?誰是大英雄?拍馬屁的功夫我在娘肚子裡就學會了,就你那點小伎倆灑家還不知道嗎?我這邊把你妹妹一放,你那邊亂箭一起飛過來,待會兒哥們不成刺蝟了嗎?我找誰說理去?”
歐陽不凡那受過這等窩囊之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雖然着急可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依然掛着微笑說道:“那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呢?”
劍南乾咳一聲心道,佔便宜的機會來了,不佔白不佔,白佔誰不不佔,佔了也白佔。嘻嘻一笑說道:“讓我放人可以,但是你必須要有誠意才行,我說的是用行動表示你的誠意喔?”
歐陽把臉一沉,惱怒一聲:“怎麼,難道還要我對你三拜九扣跪地求饒不成,辦不到!”
劍南搖了搖頭,嘖嘖兩聲:“這麼漂個姑娘說話太難聽了,你想跪地求饒我還心疼呢,敢問不凡妹妹今年妙齡幾何啊?你那年大學畢業的?雖然女孩子的年齡不大願意讓人知道,可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想問問咱倆到底誰大?”想了想感到有點後悔,這年頭那來的大學?能上個小學就不錯了。
歐陽不凡俏臉一紅,把眼一瞪:“這和你放人有關係嗎?是不是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告訴你休想!”
“不說是吧?”劍南擡手將那把傘兵刀晃了晃,幽幽的燈光之下頓時映出兩道利
閃,“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生氣的時候就愛拿把刀狂歡亂舞的,萬一把你妹妹割傷了可別怪我,不怕告訴你,我們家祖孫三代都是殺豬的,我爺爺可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殺豬悍將。”
歐陽不凡嚇了一跳,碰上這麼個活寶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這小子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如此奸猾?弄得本公主一點辦法也沒有,怪不得江湖人稱他爲天外飛仙,難道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大宋的使者?看來大宋朝氣數未盡不可強奪。罷罷罷,不就是個年齡嗎?告訴他也無妨,看他還有什麼花樣?於是猛一擡手說道:“我屬兔。”
“嗯?”劍南一聽就愣了,考我那?以爲我是算命的?靠!於是接着又問了一聲:“那你是屬公兔還是母兔啊?”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後悔,因爲他看到歐陽不凡兩隻憤怒的墨子正在火辣辣地瞪着他,於是尷尬地咳嗽一聲說道:“不用問,肯定是母兔,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啊,算出來了,不凡妹妹今年應該是19歲,比我小三歲,古人有云,男大三抱金磚,看來咱倆是絕配呀?”
“你!”歐陽不凡又羞又急滿臉通紅,可又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有無可奈何地問了一句:“那又怎麼樣?”
“就是我比你大了”劍南皮笑肉不笑道:“不如這樣,你叫我三聲好哥哥,我就放了你,怎麼樣啊?”
“你個淫賊?”歐陽終於惱羞成怒了,有些氣急敗壞,蹌踉一聲出寶劍:“那個是你妹妹?誰人叫你哥哥,你妄想!趕快我把放下來,不然讓你死在豹子的嘴裡!”恨只恨自己剛剛受了重傷提不起一絲真氣,腋下的肋骨仍然還在隱隱作痛,要不然非撲過去把這小賊給一口咬死。
“呀呵!”賤男唏噓一聲再次說道:“不就是叫一聲哥哥嗎?犯得着生這麼大氣嗎?我的確是賊,卻不是一般的賊,你可以把我叫做一個偷心的賊,我現在就要把你的心給偷走。你叫不叫,不叫我可動手了啊?我數三下,一!”說着把手裡的傘兵刀在懷裡姑娘的臉上噌了噌,一絲冰涼瞬間從姑娘的臉頰上劃過,不由讓她猛吸了一口冷氣,連連呼道:“姐姐快救我,我不想死啊,更不想變成醜八怪呀!這個挨千刀的大壞蛋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歐陽不凡一下就慌了,忙叫一聲:“住手!不就是叫你一聲嗎?你聽好了”說着,使勁伸長了脖子,努力擠出一聲:“哥……”
賤男眉頭一皺:“你說什麼?怎麼跟蚊子哼哼似得,沒吃飯那?聽不清楚,再叫一聲我聽聽。”
歐陽不凡差點哭了,無可奈何又是輕輕一聲:“哥……”
賤男搖了搖頭:“還是沒聽清楚,要深情一點,專注一點,含蓄一點,要加上一個好字,我聽着才舒服,二!”說着把手裡的刀又晃了晃。
“好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歐陽不凡真的哭了,叫的聲音很大,以至於把賤男嚇了一跳。
“乖!”賤男得意洋洋連忙呵呼一聲,這時候心裡卻感到有些不忍,開玩笑嘛,怎麼沒幾下還給整哭了?太過分了,差點慌了手腳,你還別說,劍南生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流淚,只要有女人在他面前一哭,立馬手足無措。
“算了,算了”劍南心裡一軟,說道:“只要你們把我引到山谷的出口,我立刻放了你妹妹,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歐陽不凡擡手擦了擦眼淚,轉身頭前帶路,劍南在後面步步緊跟。女人就是女人,別看平時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遇到點難事就犯暈,懷裡的這位姑娘更慘,恐怕平時連功夫都沒練過,不然不會這麼害怕。真是一副苗條的身段,就這樣放手太可惜了,哪怕親上一口也好啊,大好的資源別浪費了?
拐了幾道彎,不一會兒的夫終於來到了洞口,歐陽不凡怒喝一聲:“夏建楠,已經到了,還不把我妹妹放下來?”
賤男苦苦一笑:“常言說人走茶涼,我這還沒走那茶就涼了?剛纔還叫我好哥哥呢,現在又稱作夏建楠了?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啊?”
“廢話少說!”歐陽不凡惱怒一聲說道:“便宜你已經佔了,走你的人吧,以後別讓我碰到你,不然將你千刀萬剮!”
賤男呵呵一聲,把姑娘輕輕放下,擡頭看了一眼,其實什麼也看不清楚,夜已經深了,老實說這位姑娘從一開始就沒怎麼看清楚,因爲當時太慌張了,只是覺得白,象精粉面一樣白,恨不得上去狠咬一口,就象他兩年前毫不客氣咬了項少龍的耳朵一樣。此時就要離開,心裡真的有點戀戀不捨,不由升起一種愛戀。慢慢低下頭去,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在姑娘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
忽然覺得鼻子一陣劇痛,姑娘的一張小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張開,象老鷹叼食一樣衝着他的鼻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劍南:“媽呀!”一聲怪叫,痛的差點跳了起來,鼻涕眼淚流了一把。剛要擡頭,姑娘的小嘴又一次伸了過來,賤男來不及提放,猛地擡起手將那把傘兵刀迎了過去,一隻刀柄竟然被她死死叼住,勉強拉了兩下沒有拉出來,只有無可奈何暫時把手丟開。
這回慘了,嘴沒親成反而被她咬破了鼻子,這小妮子是屬什麼的?不會是屬狗的吧?她爺爺的,老子不玩了,撒丫子扯呼。說着擡手捂住鼻子,把腰一弓像只被踩了尾的狗,忽的一聲鑽進了山洞裡。
他的身影剛剛進洞,忽然後面一聲暴喝:“兄弟,別落下哥哥我,俺老頑童來也。”呼聲剛過,茲溜一聲,老頑童的身形已經來到洞前,不容分說身形一閃,歐陽不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老頑童的身影儼然已經進洞,簡直比兔子還快。
後面的衙役各個摩拳擦掌,手持燈籠火把剛要追趕,卻被歐陽不凡一把攔住。只見她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輕輕說道:“不用追趕,這個山洞他們進去是必死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