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暢快的拉着大便。眼睛直勾勾盯着天空,氣運丹田,一股污濁之氣奮力向下遊走,茅坑裡頓時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落水聲。他長吁了一口氣,滿臉顯出得意之色,接着眉頭便皺了起來。因爲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剛纔進廁所的時候忘了跟收費的老頭要手紙,他深深感覺到自己做事太過冒失,百密一疏。差點鑄成大錯。不由四處看了看,正好身邊的蹲位上有一個黑衣人在大便。劍南暗想此人輕功之高恐怕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居然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很熟悉,就是在酒店裡距離自己不遠的相貌醜陋的黑衣人。更感到慶幸的是這個手裡正好有一卷手紙,而且他一個人根本用不完。爲了套近乎,劍南往前湊了湊,說道“咦?兄臺,在下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黑衣人沒有絲毫敵意,說道“嗯……有什麼事,老兄你儘管說。咱們江湖兄弟不必那麼文縐縐的,直接點。”
“好!兄臺果然是爽快之人!我想問的是:兄臺是不是河北神腿門的弟子?”
“嗯……正是!不知道老兄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看兄臺這蹲馬步的姿勢……雙腳腳尖微微向內,雙腿的膝蓋卻向外,小腿與大腿之間的角度成一直角,上身前傾,這便是河北神腿門的基本功嘛。”
“哈哈,老兄好眼力!嗯……不知道老兄是哪個門派的啊?”
“說起來咱們算是本家。”
“哦?”
“我是唐山地趟門的。三十年前,咱們本是一家,都屬於神腿門。後來你們神腿門的老掌門沈半城過世之後,他的兒子接管了神腿門,他的侄子沈公子離開神腿門開創了唐山地趟門。”
“嗯……原來如此,怪不得看老兄你蹲馬步的姿勢跟我差不多呢。嗯……”
“呵呵,我蹲的姿勢和兄
臺還是有些區別的。神腿門注重的練腿的力量,我們地趟門練的是輕巧,所以我們蹲馬步和你們有一點不同,我們的雙腳不是平行的,而是一腳微微在前,一腳微微在後,爲以後的急行花步打基礎。”
“哈哈,看來老兄是悟性很高的高手啊。嗯……俺是個粗人,不管這些,只管苦練。嗯……”
“呵呵,兄臺過獎了!悟性是一方面,苦練纔是最重要的啊!”
“嗯……”
“嗯……嗯……”
“蹲茅房能遇你這樣一個知已,真的很開心!嗯……”
“我也是……嗯……”
黑衣人笑了笑,可他的笑容只是一瞬的功夫馬上就僵住了。因爲他看到了劍南手裡的劍。那是一把很不錯的劍,翻出絲絲殺氣令人心驚膽寒。
黑衣人冷冷道:“人在劍在,劍不離手。果然是劍神,就連上廁所也緊緊握着劍。”
劍南道:“朋友過獎!這樣解手時用力比較方便。”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劍南一眼道:“我不是你朋友!朋友是用來出賣的!”
劍南道:“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
黑衣人冷冷的道:“借什麼?”
劍南道:“手紙!”
黑衣人道:“我爲什麼要借給你?”
劍南道:“因爲我忘記帶手紙了!而且你旁邊的朋友也沒有,大家同在一個廁所裡就是有緣,就是朋友,所謂相逢何必曾相識,偉大的詩人李白就有一首詩是寫給朋友的,很有趣。”
黑衣人道:“什麼詩?”
劍南道:“李白廁所去拉屎,可惜沒有帶手紙,王倫跟我一起用,情比茅坑深千尺。”
黑衣人道:“你是不是白癡?”
劍南道:“我不是。”
黑衣人哈哈大笑。
劍南道:“你笑什麼?”
黑衣人道:“我家鄰居的母狗生了小狗。”
劍南道:“你家鄰居母狗生小狗關我屁事?”
黑衣人道:“你沒有帶手紙關我屁事?”
劍南冷冷的道:“那我用什麼擦屁股?”
黑衣人冷冷的道:“我有一個辦法。”
劍南道:“什麼辦法?”
黑衣人道:“把你的PP切下來。”
是的,PP被切下來就不需要大便了。這和被砍了頭就永遠不會疼是一個道理。
劍南笑了。道:“很好。”
黑衣人冷冷的道:“很好是什麼意思?”
劍南道:“很好的意思就是你提醒了我,本來我還想用過你的手紙後,出去再找一張手紙給你用的,現在不需要這樣麻煩了。”
黑衣人道:“你是說要切下我的PP?”
劍南道:“你不是白癡。”
黑衣人道:“我當然不是白癡。”
劍南道:“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黑衣人冷冷的道:“你要切下我的PP,那要看你的劍夠不夠快!”
劍南道:“我的劍不是快,是很快!”
兩個人突然都不再說話。靜了下來。殺氣瀰漫在四周,將廁所籠罩,飛舞的蒼蠅被殺氣擊落,蠕動的蛆蟲被殺氣殺死。劍南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他手裡的冷血劍已經呼嘯而出,直奔面前的黑衣人疾飛而去。黑衣人也想一刀砍向劍南。但是終究晚了,因爲劍已經揮出根本就沒有給他刀出鞘的機會。血四處濺開,噴在廁所的牆上。
黑衣人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如果劍快的話,血從傷口噴出來的時候像風聲一樣,很好聽,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的是我自己PP被切掉流出來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