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二市,家家戶戶的牆壁上,都掛上了一個奇怪的牌子,裡面詳細記錄了該店的店名,坐落的位置,經營的物品範圍,以及奇怪的一串符號。另外尚有一枚鮮紅的大印蓋在騎縫上。
出了這個,還有諸多大大小小的牌子,不一而同。但卻是讓人一目瞭然,這家店是不是正規營業的,做什麼營生的,店內有多少人從事經營,再也不會像以前般混亂了。而顧客進的店來,只要先看一眼這些牌子,自也心中有了底。一來一去之間,商人驚喜的發現,雖說是多交了不少錢,但和提升的營業額相比,竟然還略有盈餘,這才俱皆大喜。
城管司的衙門大堂內,蘇烈和伍天賜、侯君集與莊見相對而坐,將這幾日的情況做了個簡單的彙總。城管司當日組織人力,忙活了多日後,總算將一干證件辦理事宜,全部辦完。這才組織人手又下去巡察了一週,才得了這些資料。
莊見點點頭,問道“那傢伙可有異動?”
蘇烈搖搖頭,沉吟道“沒有,咱們安排了人手,十二個時辰的盯着他,卻並未見他出去過,也沒人再往他店中去過,便是那個羅仙兒,也是不曾再出現過。”
莊見微微蹙眉,暗暗猜測。侯君集忽道“老大,你可還記得羅仙兒房中的蹊蹺。莫不是。。。。。”
“啊!對了!我日他大爺的!肯定是這樣!這個烏龜,外面從不露面,那肯定是屋裡有暗道,不然他們怎麼傳遞消息?那羅仙兒之所以自大門而入,肯定是不知道其中隱秘。根據上次君集大哥聽回來的情報看來,這羅仙兒在他們那兒,乃是被脅迫所爲,不知道他們的隱秘也就不奇怪了。不過對咱們來說,倒也是個突破點。只不過,在對羅仙兒下手前,這個小食店,必須先自拿下!斷了他們外層聯絡,逼他們跳出來!”莊見賊笑着說道。
“哦?老大又有什麼招數?”侯君集對這位老大這會兒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此時,一聽莊老大要再度出手,不由得雙目放光,急欲一窺全豹。
莊見嘿嘿笑道“咱沒啥文化,不過這栽贓陷害,白的描成黑的這些小伎倆,還是有幾下散手的。”
伍天賜和侯君集都是雙目放光,連連催問。蘇烈卻是無奈搖頭。自己這位兄弟誰要是惹上了,定是上輩子沒幹好事,要不就是家中祖上沒有積德。這會兒,聽他說只是幾下散手,不由的心中一顫,暗暗爲那位小吃店的老闆禱告了。
果然只聽莊見賊笑道“小弟當日既是搞出個投訴來,就是防着這一手,要是這幫垃圾什麼都不做了,難不成咱們只乾等着嗎,嘿嘿,他不動,我就逼他動。君集大哥,你去尋幾個暗影的機靈的,去他店中買幾個饅頭來吃,然後嘛,嘿嘿。。。。。。。。。”陰笑着,將後續手段一一道出。
等他說完,衆人已是絕倒,三人心中同時升起一個詞來“無賴!”,而且是極品的!相對看了一眼,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當下,各自起身,分頭安排去了。
齊彪這幾天很煩躁。這個城管司一通折騰,讓他實在是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別人通報店中情況無所謂。可他怎麼可能完全照實去報,要是那樣,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這以後什麼也不用幹了。
但是若不按照那城管司的章程來走,怕是早晚被查到,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再加上,自從城管司搞了那個什麼告示後,這幫刁民竟來不來的就以這個爲威脅,時不時的挑些小毛病,來打打秋風。雖說自己在這搞這個小店,並不是爲了斂財開的,但總被這樣騷擾,也是煩不勝煩。每日裡針頭線腦的雞毛蒜皮小事,總是不斷的涌來讓他疲於應付。
這日,正在後面安排上屜蒸麪,忽然又聽的前面一陣吵鬧之聲響起。一個聲音嚷嚷道“讓你們齊掌櫃的出來,你們些小跑腿的,休要在這羅利八嗦的。咱可是認得字的,那執照上寫的清楚,掌櫃的叫齊彪!趕緊讓他出來!”
齊彪聽的一陣頭大,心中不由的大罵設計這牌子的混蛋,簡直是等於給自己脖子上套了個繩套,讓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除非他這個點不想要了,否則,誰都可以來將他揪出來理論一番。
聽的前面吵鬧,眼見衆夥計也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的一陣鬱悶,只得恨恨的將圍裙摘下,往鍋臺上一摔,大步往前面而來。
撩簾而進之際,一張胖胖的圓臉上,已是轉爲滿面的市儈,點頭哈腰的叫道“各位客官,各位客官,小的在,小的在這呢。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怎麼搞的火氣這麼大?有事兒好說,好說。來來來,要不咱後廳奉茶再說?”說着,欠身向後來請。
這幫客人卻是兩個樸實的漢子,滿面的憨直。領頭那個只是搖頭,道“齊掌櫃的,咱不跟你進去,誰知道你裡面有沒有什麼古怪。咱來只爲這事。”說着,將一個饅頭扔到了櫃上。
齊彪心中一陣的氣苦,強忍着怒氣,將那饅頭拿起來觀看。但見那饅頭掰成兩半,就在那掰開處,好死不死的卻有一隻毛絨絨的蟑螂腿兒夾在中間,讓人看着確實噁心。
齊彪心裡這個火啊,猛地一拍案子,回頭喝道“老範!老範!你給老子出來!你這做的是什麼饅頭?!”
他一嗓子喊出,還未聽老範答應,卻聽身邊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卻是那兩個漢子中的那個小的,大概是被他這突然一嚇,已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了。臉色煞白,驚恐的看着他。
那個哥哥回身扶着,也向齊彪看來,面上大有驚懼之色,顫聲問道“齊。。。。齊。。齊掌櫃的,你。。。。你要待。。。要待如何?”
齊彪大是尷尬,連連搓手,賠笑道“唉喲,二位客官,小的一時惱怒那師傅幹活不利索,這聲兒大了些,多有驚擾,多有驚擾,二位勿慌,勿慌啊。要不,這樣,你看,咱這裡賠給你們兩個饅頭,或者直接退錢給你們,這事就請擡擡手兒,過去了如何?”
那兩漢子渾身抖顫,只是搖頭,小的那個怯怯的拽着哥哥,輕輕的道“兄長,不如不如算了吧,咱咱,不要了就是。”
那大的雖是臉上驚懼,但卻有着一份農人的倔強,聞言搖搖頭,突然說道“咱們,咱們去,去城管司說話,他們說,說怎麼辦就,就怎麼辦好了。在你這,咱。。咱可不拿,什麼也不拿。”說着,扶着弟弟,二人已是起身直往店外而去,竟好像是怕齊彪追殺一般。
齊彪看的一呆,卻見二人已是往城管司方向跑去。有心追回來,已是不及。尋思若是自己不去,怕是引得城管司的人上門,恐是多有不便。跺跺腳,只得揣上一串大錢,也顧不得囑咐,急急的出門向那二人趕來。
三人兩前一後的,不多時,就已到了城管司。守門司役攔住,自有人向裡通報,不多時,鼓聲響起,司役出來將三人俱皆帶入,引至大堂之上,跪倒等候。
大堂屏風後,莊見眉花眼笑的看着外面,和蘇烈伍天賜侯君集三人,相對低笑。低聲道“蘇大哥可去升堂問案了,我聽君集大哥說過,這齊彪貌似有些武藝在身,你們可要小心點兒,別陰溝裡翻船,那可丟人丟大發了。天賜大哥自留在家裡,多備好手,以防萬一。小弟這就帶着士信和大海,領人伸張正義去了。君集大哥還是暗中相隨就是。看好外圍,不叫走脫一人才是。”
侯君集笑着點頭,先自去了,蘇烈整整衣袍,這才微咳一聲,緩步上堂,開始問案。莊見趴倒屏風縫上瞄了一眼,低低一笑,這才轉身而出,直往院中招呼着羅士信和雄大海,帶上一隊人,徑往小食店而來。
莊見唯恐夜長夢多,腳下加速,到的店外,也不多待,呼啦一聲已是齊齊衝了進去。衆司役早得了通告,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會兒齊齊衝進,先自將各個通道守住,不使任何人走動。便有那知曉機關的人,突然之間,也是來不及躲閃。整個小店內所有人,已是剎那間,盡皆被控制起來。動作之迅速,竟然讓在街上的人羣都沒反應過來,這小店出事了。
莊見帶着羅士信雄大海二人,施施然邁步進店,先是左右看看,讓人將店門關了,上了門板,不使消息走漏出去。這才喝令將所有人統統集中起來,按照營業執照上所報的人數,對照申報的姓名,一一對照,將未報上來的三人已是瞬間便已排查出來。
看着三人面色大變的望着自己,莊見笑嘻嘻的道“三位,你們是配合咱把這兒搞明白了呢,還是咱們先把你們咔嚓咯,再自己來呢?”
三人聞言俱皆面色煞白,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擡頭望向莊見,慘然道“侯爺好手段啊。想來方纔那二位客官,應該是城管司的暗探吧?”
莊見拊掌笑道“賓果!恭喜你哈,居然學會搶答了。而且居然還能答對。嗯嗯,人才,本侯突然發覺你是個人才啊。說說,你是誰?上頭是哪一隻?你如果都說出來,本侯倒是可以考慮將你留下,做個師爺啥的,也算儘儘你的聰明才智。”
那人慘笑道“老夫姓範!名字就不必說了,徒使先人蒙羞。侯爺這般年紀,就這等狡詐,前途當真不可限量啊。只是侯爺做的如此決絕,就不想爲日後留條後路嗎?須知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侯爺這般算計咱們,就能保證一世得意嗎!”最後一句已是大有威脅之意。
莊見聽他說完,靜靜的看着他,半響突然爆出一聲大笑,隨即大喝道“我日你個老母的!要不是你們先來算計老子,老子只忙着發財都來不及呢。這會子竟跟老子說什麼後路。我靠!實話告訴你,老子今個兒,玩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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