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丙失蹤了!
蘇無名他們把曹府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阿丙!
大家都有些憤憤,如果早知道阿丙可疑,早將他抓起來,興許現在已經破案了。
曹府亂做一團,那些辦理喪事的人早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南宮燕望了一眼蘇無名,見他眉頭緊鎖,似乎十分發愁,這讓南宮燕不由得心中一緊,想要安慰他一番。
“蘇郎,如今阿丙逃跑,也就等於是不打自招,這應該是好事,只要抓到他,豈不是就能破案了嗎?”
南宮燕的話一點沒錯,蘇無名淺淺一笑,隨後讓林雲去縣衙通知錢勝,讓錢勝派人捉拿阿丙,而在林雲離開之後,蘇無名望着曹耿他們幾人問道:“這個阿丙來府上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
“他怎麼進來的?”
“當時家父看他可憐,便招他進府當看守!”
“他可盡職盡責?”
曹耿略顯尷尬,道:“還算盡職盡責,不過挺有眼力勁的,我……我平時很晚回來,他都很恭敬。”
蘇無名聽到曹耿這話,眉頭頓時微微一皺,如果曹耿是收買了阿丙的人,那麼他何時進來,何時離開,豈不是都很自由?
只是有一點不通,那便是曹耿有什麼理由殺死曹允興呢?
曹允興身子骨不好之後,一直都在家靜養,生意全部交給了他打理,他也打理的有聲有色,錢財女人他都不缺,實在沒有理由殺人才是啊!
就在蘇無名這番思索的時候,衛穎突然又是一陣乾嘔,那蓮姨似乎頗有經驗,見衛穎乾嘔,連忙問道:“是不是有了?”
衛穎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那曹耿並非笨蛋,聽了蓮姨的話和衛穎的反應之後,立馬明白過來,只見他一臉興奮的問道:“夫人,是不是你有了身孕?”
衛穎更是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
而就在衛穎再次點頭之後,曹耿突然將衛穎抱了起來,他那興奮的樣子,簡直無以言表;這個時候,蘇無名才發覺衛穎有了身孕,他見曹耿如此興奮,又如此愛護自己的夫人,實在有點不敢相信他是兇手的。
從曹府離開之後,蘇無名等人去了一趟縣衙,縣令錢勝見到蘇無名之後,一臉着急的樣子,說道:“蘇大人,人都已經派出去了,可一點消息沒有啊!”
蘇無名微微凝眉,道:“這纔過去半天,不急,錢大人可派人慢慢找!”
錢勝聽蘇無名這樣說,心裡才稍微輕鬆一點,而這個時候,蘇無名突然問道:“錢大人若是還有人力,不妨幫本官調查一個人,如何?”
“蘇大人請說!”
“你們錢塘縣有一個叫顧念白的書生,你幫我打聽一下他的情況吧!”
錢勝連連點頭:“這事交給下官,下官一定將他的所有事情都打聽清楚!”
這個時候,溫婉兒突然插嘴道:“相公還懷疑那個顧念白?”
“是啊,現在不是已經確定阿丙可疑了嗎?”
蘇無名笑了笑,道:“那阿丙的確可疑,可大家想過沒有,阿丙與那曹家有何仇怨,他爲何要殺曹允興,那阿丙年紀一把大了,曹允興可憐他給他一個工作,他應該感激纔是吧,他又怎麼可能殺人?”
“那相公的意思是說,阿丙最有可能是被人收買了,而收買他的人可能是顧念白?”
“正是這個意思,顧念白爲了發泄自己心中不快,殺曹允興嫁禍給曹耿,這是及其可能的。”
“這麼說,顧念白是兇手了?”唐雄望着蘇無名問道。
蘇無名搖搖頭:“暫時還只是有嫌疑罷了!”
蘇無名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略一思索之後,命人拿來筆墨紙硯。
大家不明白蘇無名要筆墨紙硯做什麼,所以當筆墨紙硯拿來之後,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
蘇無名將筆墨攤開,隨後在上面寫寫停停,這樣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蘇無名才收筆,他剛將筆放下,溫婉兒和南宮燕他們便衝了來,只是當他們看到紙上所寫的字之後,都有些奇怪,不明白這些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婉兒看了一遍之後,問道:“相公,你寫的這些都什麼意思?”
蘇無名淺淺一笑,道:“這件命案暫時旁枝末節太多,不利於我們調查,所以我將收集到的線索都寫下來,便於分析。”蘇無名說着,指了指紙上的第一行字,衆人望去,見紙上寫着曹耿、衛穎、阿丙、青青這樣幾個人名,這幾個人大家都知道,不知道是的是蘇無名把這幾個人名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相公,你把這幾個人名放在一起,可是說他們很可能有聯繫?”
蘇無名點點頭:“沒錯,曹允興的頭顱被扔在青青家裡,看樣子是要誣陷曹耿,可當我們知道曹耿和青青的關係之後,立馬便排除了曹耿的嫌疑,可如果此事是曹耿所爲,他便可以先讓自己受到懷疑,然後再排除懷疑以保全自己了,而他要這樣做,就必須有自己的夫人衛穎和門衛阿丙的幫忙,不然他不可能在那麼晚來去自如的。只是有一點,那便是曹耿沒有理由殺人。”
衆人聽完,皆點頭稱是,隨後又去看第二行上的字,第二行上的字是:曹寅、債務、父子關係!
大家看到這幾個字之後,多少都有些明白,不過他們還是讓蘇無名解釋了一下。
“曹寅在外面花天酒地,欠了很多錢,曹家雖說不缺這些錢,可自古以來,吃喝玩樂敗家的事情沒少發生,曹允興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是明白曹寅的這種行爲很有可能毀了他們曹家,那麼他會不會爲了防止曹家被敗壞掉而做出一些不利於父子關係的事情來呢?”
蘇無名說完,錢勝連忙上前道:“蘇大人放心,這點交給下官來調查,下官一定調查個清楚明白。”
蘇無名微微頷首:“那就有勞錢大人了!”
說完,衆人又去看第三行,第三行上的字是:顧念白、阿丙、曹耿。
“這一條線索有許多疑點,顧念白很有可能因爲曹耿對他的一種心理嘲笑而產生壓力,進而對曹耿進行報復,只是因爲這個就殺人而且殘忍的將頭顱砍下,有些太說不過去,再有便是顧念白一介書生,家徒四壁,連開私塾的錢都是曹耿給的,他又如何收買阿丙呢?”
聽完這一句話之後,大家跟蘇無名一樣,都不能理解明白。
這個時候,蘇無名繼續說道:“所以這條線索,我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調查,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先找到阿丙,然後弄清楚顧念白的一些情況。”
蘇無名說完,衆人將目光投到了最後一行的字上,最後一行只有一個詞:荷包!
那個在曹允興庭院裡發現的荷包。
荷包一般都是女子所用之物,有時女子也會將之贈送自己心愛的情人,如今這荷包出現在命案現場,可曹府的人又都說不是自己的,那麼這荷包想必是兇手之物,雖說只憑一荷包恐怕很難找到兇手,但這畢竟是一件物證。
大家將蘇無名寫的東西看完之後,那錢勝立馬名人根據蘇無名所列的這些東西進行調查。
錢勝的手下辦事還是很利索的,這天傍晚時分,便有了消息。
“蘇大人,那曹寅跟他父親的關係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曹寅因爲花錢如流水,讓曹允興很是氣憤,他雖沒有與曹寅斷絕父子關係的念頭,可是卻準備將曹寅派到外地去,並且說如果掙不來錢,就不準回家,而且曹家財產,沒有他的份。”
衙役剛說完,南宮燕便搶先說道:“這麼看來,爲了不到外面受苦,爲了得到曹家財產,那曹寅很有可能殺人了?”
其他人連連跟着附和,蘇無名卻只眉頭緊鎖,許久之後才吩咐道:“派人將曹寅叫來!”
在等曹寅的時候,蘇無名問那衙役:“阿丙有線索了嗎?”
衙役搖搖頭:“兄弟們把整個錢塘縣城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他,而問守門的兄弟,他們也都是沒有見過阿丙,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半,蘇大人,他會不會是被人給滅口了?”
衙役的話一說出,衆人頓時一驚,唐雄則連忙應道:“他是唯一知道兇手是誰的人,兇手爲了自己的安全,及其有可能殺了他滅口!”說到這裡,唐雄望了一眼蘇無名,問道:“蘇大哥,是不是這種情況?”
蘇無名眉頭緊鎖,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不管他有沒有被滅口,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衙役連連應着,隨後說道:“關於顧念白的事情,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畢竟他已經三年不在錢塘縣了,而且纔剛回來半個月,所以他的事情,蘇大人可能要等一等了!”
有關顧念白的事情,蘇無名倒並不是很急,因爲懷疑他是兇手的原因是他那天說的那番有關曹耿的話,他若是兇手,還會說那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