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黑平安歸來,牛二懸着的心終於放下,有些無力地靠坐在沙發裡閉上眼睛。天青也露出笑臉,那三千多萬根本不是問題,如果三千萬能買回一條命,不要說他們,就算任何熱都毫不猶豫。
“咦,有客人啊,啊?是你,敗家女孩?”剛坐下,小黑正看到韓夢離,大叫一聲瞪大眼睛。
“喂,你說誰呢,敗家爺們。”韓夢離怒目圓睜,單手掐腰怒道。
“呃?這個,呵呵,呵呵。”小黑撓頭笑了笑,目光落到桌上,“又是劣質紅酒,媽的,這種怪味兒,肯定摻了不少水,不過也湊合。”某人根本沒有剛被人撈出來的感覺,搖頭晃腦品評着。
“喂,我說,你是不是該對我們說點什麼啊。”龍吟實在看不下去小黑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沒好氣地道。
“說點什麼?說點什麼,嗯,我剛得到消息,二哥壓的一千萬賺了,淨賺五百萬,我們發財了,哈哈哈……”小黑這才響起剛出來時臺上結束的那場比賽的消息,B選手把A選手劈成兩半兒。
“賺了?”軍刀和慕容紫英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在這裡能賺錢,看來真走了狗屎運了。
“二哥,我太佩服你了,我只壓了五把,沒一把賺錢,孃的,你一來就連本帶利全收回來了,爽啊。”小黑說着舉起一瓶紅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賺了!牛二腦海中掠過一絲警覺,前世的低下世界裡,還有人能帶着錢全身而退,但這裡就說不定了,除了任何人都可以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兔女郎,連服務生的修爲都在歸元五重天以上,那些看門大漢更在七重天之上,可以想象幕後還有多少高手,想在這裡帶錢出去,很難!因此,從某方面來說,賺錢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們又賠了?”韓夢離看了一眼高高掛起的勝利牌情緒有些低落,撅着小嘴兒道。
“呵呵,好了,方纔說好最後一把的,現在總可以了吧,我們該回去了。”雲風趁機道。
“不,哥哥,再來一把,再來一把,好不好。”韓夢離一聽立刻道。
“剛纔都說好了,現在怎麼能反悔,走。”雲風不再猶豫,畢竟這裡是非頗多,不是久留之地,起身道。
“噢。”韓夢離情緒有些滴落,低頭跟着雲風朝遠處走,只是剛走兩步,偶然看到靜坐不動的牛二幾人,眼珠兒一轉道,“你們怎麼不走?”
“還有兩千萬壓在這兒,走得了嗎?”慕容呵呵一笑道。
“是這樣啊,哥哥,我看這樣好了,反正大家都認識,就等一下一起走嘛,一次一百萬,再有兩百萬就夠了,好不好?”韓夢離絞盡腦汁想要留下。雖然這裡並不適合女孩,不過對這個單純可愛,對世界還在認識階段的小女孩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當然,前提是她沒看到沙發下被酒徒們壓着蹂躪的兔女郎。
“你……”雲風看了一眼牛二幾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準來了。”
“哥哥萬歲!”韓夢離歡快地叫了一聲招過服務生下注,又安安穩穩大家閨秀一般坐到桌旁。
“賭鬼!”小黑嘟囔一句看了韓夢離一眼在她發作前迅速轉過頭。
ωωω ☢Tтka n ☢¢ O 在嘈雜和喧囂聲中,第二場比賽迅速拉開序幕,臺上兩人殊死搏鬥,打的鮮血橫飛。只是這場並不是生死戰,而是點到爲止。雖說點到爲止,卻也免不了見血。最後,B選手竟然又勝出,從高高掛起的橫幅上,牛二看到兩場勝利已經爲自己帶來一千萬的收入,加上本金已經收回四千萬,差不多抵得上消耗了。
“哥哥,這次我們也壓B。”兩次壓A兩次失利,韓夢離立刻壓B,想借牛二的手氣翻本。
期間,牛二看到又有幾桌人因爲不堪重負被彪形大漢拖走,甚至有兩個無力償還的直接被送上擂臺,其餘的有的扔下去,有的關起來等着朋友來撈人。只是,並沒有幾個人在意這種情況,連柔弱不堪的兔女郎也一臉鄙夷,上一秒還被人壓在身下熱情似火,下一秒放下裙子擺動屁股繼續爲下一桌客人送酒,麻木的如同行屍走肉!
最後一場在兩個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之間展開,是一場生死戰。不知掌控搏戰臺的家族許下什麼諾言,大概是勝利者可以活着走出去,兩個人奮力拼殺着,招式,仙術,天賦神通,神通,神識,精神攻擊,甚至連很少見的暗器都施展出來,打的乒乒乓乓,幾個離擂臺較近叫得正歡的倒黴鬼不幸被打中隕落,被負責維持治安的彪形大漢如同拖死狗一般拽下去丟掉,人命的低賤可見一斑。
運氣來了當也擋不住,最後一場,B選手再次獲得勝利,牛二連續三場勝利,總金額累積到六千萬,也就是說,這一次行程不僅沒賠錢,還帶走兩千萬的利潤。短短一個時辰兩千萬,還是扣除掉所有消耗之後,利益可見一斑。
只是,牛二並不打算繼續留下去,帶着幾人走到兌換現金的窗口前:“八十一號桌兌換現金。”
“等一下。”窗口後,服務小姐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翻閱起來,半晌才擡頭道:“金額過於巨大,幾位稍等。”
過於巨大?牛二知道麻煩來了,連一個服務生都能隨手收取三千萬的費用,專業的服務窗口沒權利支付六千萬的現金?想想都可笑,只有一個原因,想從這裡帶錢出去,很難!
“什麼TMD過於巨大,你們拿錢的時候怎麼不嫌多,我們贏了不給錢?”小黑立刻叫罵道。
“誰啊,敢在這裡撒野,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話音落點,十來個彪形大漢圍上來,當先一個身高超過一丈的禿頭大步走向小黑道。
“我,怎麼了?你們拿錢的時候怎麼那麼痛快,我們贏了來取錢就推搡,推搡什麼?輸不起嗎?”小黑也怒目圓睜,別人奪了他的紅晶就等於要了他的命。
“嘿嘿,你真說對了,我們就是輸不起,滾!”禿頭大漢嘿嘿一笑道。
“你TM再說一遍。”小黑也火氣上撞,先是賠錢,然後被人關起來,可下翻身了對方卻不認賬,瞪着禿頭道。
“呵呵,很好,很有勇氣,我也好長時間沒碰到你這樣的人了,看來今天是該活動一下筋骨了。”禿頭大漢臉色猙獰地笑着朝小黑走去,身後十餘人也跟着走向小黑。
“等等。”慕容紫英一擺手,目光落到牛二身上。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很多事都由不得他們,一旦動起手來,吃虧是一定的。雖然那六千萬說少也不少,不過卻實在不值得這麼多人賣命。
“算了,我們走。”牛二擺了擺手,這點道理他怎麼能不懂,本來這裡就是銷金窟,想拿錢出去有些癡心妄想。
“走?哼哼。”禿頭男子嘿嘿一笑,隨手接過窗口後面服務小姐遞出來的便條看了一眼,“六千萬是吧,正好,再留下四千萬買你們這幾條賤命!”
牛二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蹬鼻子上臉,自己退一步他們反倒進一步,欠錢不給還明目張膽敲詐勒索,一股怒火登時從心底騰起。
背後,雲風也皺了皺眉,牛二大度地放棄六千萬讓他對這個相貌醜陋的男人刮目相看,卻沒想到對方如此霸道,竟然反過來要他賠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們不是很有錢嗎?擡手甩出三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嗎,再拿四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否則,哼哼,今天一個都別想走。”禿頭男子囂張跋扈,看着牛二幾人冷笑道。
“你TM別欺人太甚。”小黑氣的渾身直哆嗦,指着禿頭大罵道。
“欺人太甚?哈哈哈,我就欺負你們了怎麼地?來啊,來打我啊。”禿頭男子大笑着道。
“我向你挑戰,擂臺上的生死戰。”軍刀目光冰冷地看着禿頭男子,在座的每一個客人都有權利向主人發起挑戰,一旦獲勝將得到以一千萬的獎金。
“你確定?”禿頭男子毫不在意軍刀冰冷的目光,饒有興趣地道。
“確定。”
“我不接受。”禿頭男子輕蔑地擺了擺手,臉上笑意顯而易見。在這個壓抑的環境中,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身後,十餘個大漢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響亮的笑聲連成一片。兩旁邊座位上的客人和櫃檯後的小姐也開懷大笑,彷彿牛二一羣人就是猴子,任憑人戲耍着。
突兀地,一道冷芒劃破黑暗,在閃爍不定的光芒中冰冷耀眼。冷芒之後,一抹血紅盪漾開來,猩紅的熱血帶着躁動的氣息飄蕩開來。
軍刀和禿頭男子一錯而過,雙手緊握着細長的戰刀凝立不動,背後,方纔還在開懷大笑的禿頭男子臉色扭曲難看,雙眼突兀,一道血線慢慢出現在脖頸位置,急劇擴大,碩大的頭顱搖晃兩下‘咕咚’一聲輕響掉在地上,脖腔中噴出猩紅滾燙的鮮血,濺起兩尺多高才落到地面上。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櫃檯後,方纔還開懷大笑的服務小姐此刻如同見到鬼一般捂着頭顱尖叫着,大眼睛驚恐地看着軍刀,還不敢相信有人敢在這裡動手殺人。
“聒噪!”軍刀眉頭一皺,雙手快到極致擺動一下,服務小姐刺耳的尖叫戛然而止,抱着腦袋的小手臂和脖頸位置出現一條血線掉落塵埃。
“天做孽猶可忍,自做孽不可活!”牛二搖頭嘆了一聲抽出天橫刀,身上,趙琳兒留下的外甲也浮現出來,完美地保護好每一處肌膚,就算軍刀不動手,他也會親自出手擊斃那個狂傲的禿頭,畢竟,男人的尊嚴不容這樣踐踏!
“他們殺了禿頭,砍死他們。”直到服務小姐的頭顱掉到地上,禿頭男子背後的十餘人才反應過來,大叫着舞動兵器朝他們衝來。
“殺!”一聲低喝,牛二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黝黑的天橫刀橫空掃過,巨大的黑色戰刀穿越空間直直掃在五個人腰腹間。
背後,憋了一肚子氣的小黑也嚎叫着衝上來,元神禁錮劈頭蓋臉砸下。天青,慕容紫英,司徒天河,龍吟也跟着撲上來,各自施展招數轟出去。
砰砰砰……
連串的悶響聲響起,那些身材高大的護衛實際只有歸元七重天的修爲,過度的酒色和養尊處優的環境已經掏空他們的身體。只是一個衝鋒就被牛二幾人撕成碎片,鮮血和着屍體殘肢遠比擂臺上來得殘酷。
戰鬥一起,昏暗的大廳立刻咆哮起來,酒精作用下的男人們如同發情的野獸,用力撞擊着身下女人或者砸碎酒瓶滿臉通紅地吶喊着,畢竟這種敢於挑戰搏殺臺威信的人並不多,而且接下來往往都是更血腥的畫面。
隨手滅掉幾人,牛二等人並沒有逃跑,畢竟這是飛行生命,再跑能到哪裡?眼下只有等着,等着對方的高層出現看看到底怎麼說。
沒有讓牛二失望,一陣喧囂聲響起,只是片刻,大廳的燈驟然明亮起來,拐角處一扇大門緩緩推開,裡面轟隆隆衝出百十來人,連推帶搡踹開那些兀自沉浸在酒精或者女人說很上的垃圾站成兩排,目光齊刷刷看向牛二他們這邊。
一切都打點好,大廳盡頭,一箇中年男子摟着一個衣衫快要被褪光的女子走出來,笑眯眯地看着牛二:“看得出來,你是他們的頭頭,不過我想知道的是,爲什麼殺掉他們幾個?”
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男人右手兀自在女人身上撫摸着,緩緩攀上胸前的高聳看着牛二道。
“尊嚴。”緩緩的,但卻堅定的,牛二吐出兩個字。
“尊嚴,說的好,可是有幾個人有尊嚴呢?”男人說着看向四周,指着一個兀自趴在女人身上喘着粗氣的醉鬼道,“他?還是他身下的兔女郎?”
話音落點,背後一個長相兇狠的大漢大步向前,一刀砍下那兩人的頭顱,直到死,他們都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
“不相信麼?”男人看着牛二,笑着搖了搖頭,“你一定以爲櫃檯後那幫狂傲的小妞有尊嚴了?或者是我身後看起來威風凜凜的衛兵。”
和方纔一樣,男人的話猶如金口玉言,話音落點,櫃檯後一個服務小姐被提出來,當面扒光衣服扔給角落裡輸光了所有家當的窮光蛋。同時,身後一個衛兵也被拉出來,哀號聲中被肢解成一堆碎肉。
“告訴我,什麼是尊嚴,誰有尊嚴?”男人似乎終於找到能讓他感興趣的事,粗魯地一把推開被他褪去上身衣衫近乎**的女人道。
“起碼我有!”牛二一字一句,豎起手中的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