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萱,我們現在要外出功執,可能會有危險。你拿着防身吧。”高嵐笑了笑,卻沒有拿。嬋萱卻堅定地說道:“不行,既然功執會有危險,這寶物就更應該放到師姐的身上了!嬋萱蒙師姐救了一命,若是再貪圖這件寶物,必然道心受損,以後上了靈山也不能修煉了。”
她說着,毅然抹去了牟尼上的絡印。一時間,高嵐感覺到嬋萱的境界又有了提升,似乎真的離洞天秘境不遠了!
“小蘭師妹,她說得對,你拿回去吧。”孔宣灑然一笑,望了她們兩個一眼。“說實在話,當初我聽說你在外門的時候,與罕天摩鬥口之間就破了他的道心,還有些不以爲然。如今真正和你一起功執,我才知道了什麼叫佛,那些成天唸佛的人未必真正有佛的性情。嬋萱有你這樣耳濡目染的師姐,是她的造化!”
“唉,居然這麼擡舉我。”高嵐望了他們一眼,也不再矯情,將牟尼內丹重新吞進了腹中,煉化了過來。實力爆漲的感覺,終於讓高嵐一掃以前那種虛弱的心態,憑藉着這枚佛光舍俐內丹,兩枚洞天的器量,加上外丹的輔助,以前超乎尋常的風火大劫形成的真元仙氣。
一百六十量劫的真元仙氣!
恐怕除了小巨頭之外,很難有人能夠把高嵐徹底消滅掉了。
哪怕是涅婆羅這樣的人物,只要他一天不成小巨頭,他就弄不死高嵐!哪怕高嵐打不過,跑是跑得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佛道兩派知道了高嵐有這樣的潛力,那絕對是大力保護,培養。不可能再讓涅婆羅動她半根毛。原本因爲涅婆羅要刑滿釋放還膽戰心驚的高嵐,這回真的鹹魚翻身了。
心情一好,高嵐頓時感覺胃口大開!
不多時,三人就在這霞光閣中一起吃了些仙果,丹膳,喝了些酒水。把精神調整到了最佳。孔宣也再次拿出了玉淨瓶,一把將翰斯和鄭山兩個“倒”了出來。這兩個人在玉淨瓶中呆了三年,內丹已經消耗了一大半,顯得虛弱不堪,但是對他們打擊最大的依然是精神上的壓力。
“啊!怎麼過了這麼久,你們還沒有回到靈山!”這兩個傢伙已經快要崩潰了。
“喊什麼喊?”孔宣冷哼了一聲。現在的他也有將近俞坤六成左右的實力了,加上在靈山超然的身份,看着這兩個傢伙就像看着兩條死狗一般。“老子們在外面功執,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順便看看你們死了沒。如果沒有死,就繼續帶在身上,如果死了就扔掉,免得佔了老子的地方。”
玉淨瓶是菩薩級的寶物,在裡面能夠“避”三災九難,因此他們自然不知道小千之劫的事情,真的以爲外面渡過了三年之久。看着孔宣一臉的冷笑,這兩個人終於怕了。因爲高嵐或許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但孔宣這種佛二代如果真的宰了他們。最多也就是在仙牢裡關上幾十天而已。
眼見這兩個人依然健在,孔宣也掃了他們一眼:“這三年,想必你們已經靜下心來了。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想平平安安的回到靈山,就老實呆在我們身邊,我們自然能夠網開一面,饒你們一命!若是你們繼續冥頑不靈。想和我們作對,死在這荒郊野外的就怪不得我們了。”
孔宣一番話,說得他們兩個人冷汗直冒。這兩個人中,一個是靈山的外門弟子,法天象地的神通。另一個更是靈山的內門弟子,接近仙君的人物!居然被孔宣關在玉淨瓶中,還時常拿出來把玩一番,好像物品一般的擰來擰去。佛二代的猖狂在他的身上顯露無疑,簡直是金翅大鵬雕的翻版。
而且現在他們實力爆漲,自然不甘心再像以前那樣隱忍,起碼要收個把小弟伺候一下,以解心頭之恨。
“我願意在孔師兄身邊,服侍你,請你們別再把我關進淨瓶中了。”鄭山高高的發跡線上,已經被汗水全部打溼,連忙向着孔宣求饒。其實他本身和孔宣,高嵐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今知道了這些人的厲害,連俞坤都對付不了,自己爲什麼還要硬頂着?
所以鄭山很快接受了孔宣的提議,願意當他的小弟,幫他做功執。
不過翰斯卻是一臉的陰冷。這種人被涅婆羅,罕天摩他們的信仰洗過腦,在他的心目中,涅婆羅纔是神聖的存在,其他人很難叫他屈從。孔宣望了這個傢伙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怎麼,不願意?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也不在這裡殺你,繼續把你關在淨瓶裡,讓你冷靜冷靜大腦。”
他說着,伸手一把就捏住了翰斯的脖子!翰斯本能的想要反抗一下,但哪裡動得了?只見光芒一閃,這個傢伙就像雞鴨一樣又被塞了進去,不過他終於喊出了一句狠話:“孔宣,你敢如此對待我!涅婆羅師兄不會放過你的,他遲早會奪瞭如來的大雷音寺!你們就等着吧……”
鄭山聽着他的話,忍不住又乍出了一身白毛汗,連忙說道:“孔師兄,這人的腦子有問題,大逆不道!我這三年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我和他劃清界線!”鄭山和俞坤他們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對於“奪大雷音寺”這種瘋狂的念頭那是絕對不會有。或者說,這些人對靈山倒是忠心耿耿的。
“放心吧,你們誰是誰,大明王菩薩都知道得很清楚。你先上前,給小蘭師妹,還有嬋萱師妹道個歉。”
“是是是……”鄭山回過頭,這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高嵐和嬋萱。雖然他有些驚訝,爲什麼嬋萱復活了,但此時不是打聽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也輪不上他打聽。起碼,高嵐和俞坤的那一戰,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鄭山的心裡,讓他起不了半點反抗的心思。整了整衣衫,他恭敬的走到了高嵐的面前。
“小蘭師姐,我錯了,請你原諒。”
“算了。”高嵐卻搖了搖了手,“都是同門師兄弟,恩怨如果能夠化解,我也不想過於計較。鄭師兄和我恩怨,是小打小鬧,真正和我有仇的是俞坤!這次做完功執,我們回到靈山之後好好過日子,哪怕成不了朋友,我也不想到處結怨。你先休整一下吧。不過嬋萱師妹的事情,你必須要代俞坤陪個情,你明白嗎?”
“多謝小蘭師姐,鄭山明白。”鄭山聽了高嵐的話,差點感動得要流淚!高嵐這個人恩怨分明,她和鄭山只是同門師兄弟的意氣之爭,是可以化解的。但是和俞坤卻是有人命的恩怨,卻沒有記到鄭山的身上。回頭又看見坐在高嵐身邊的嬋萱,鄭山上前合掌平磕了一個頭,“嬋萱師妹,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師妹見諒。”
嬋萱也是懂事的女孩,上前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師兄不必如此,都過去了。”
“好了,既然鄭山師弟誠心悔過,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提了。”孔宣站了起來,望了窗縫外的景色一眼,感覺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出去功執吧!”
不多時,四人收拾好東西,出了沙丘之外,發現此時正是夜晚。沙海中的夜晚,風沙已停,天空明亮,露出了漫天的星斗;而四面的景色,卻和他們剛剛到此的時候完全變了模樣。沙海之中,是不可能像內陸那樣用地標辨別方向的,因爲巨風一過,所有的沙丘,地貌都會完全改變。
不過修道之人,對天上的星辰和腳下的大地,感應非常的靈敏。高嵐他們很快就找對了東南方向,隨後駕起薄煙,向着前方不快不慢的飛了過去。孔宣說道:“我這次倒是發現了一個秘密,沙海之中行路,就應該在晚上出行纔對。不然白天那麼大的風沙,飛到天上都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