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師尊,弟子有話要說!”終於,涅婆羅忍不住又開了口,“這個賭約,根本就不能上觀刑臺!罕天摩師弟乃是真傳弟子,高蘭只是一個下賤奴才,豈能論公平?依弟子之見,若是她僥倖勝出,自然放她自由幾年,日後我師弟再挑戰就是。若是我師弟勝了,定然要將她永遠收服。”
“引渡菩薩,照你這麼說,高蘭與罕天摩身份不對等,不能公平對決,那上觀刑臺還有何意義?”這次應答的,卻是大明王菩薩,她似乎對涅婆羅的奇葩言論很有興趣的樣子。涅婆羅合掌道:“觀刑臺對天摩師弟的意義,就在於對修行的挑戰。真靈小虎只是他生命中的魔劫,她必須履行這個職責。”
金翅大鵬聽了這話,又不爽了:“但是觀刑臺是我靈山門規所立,不是由你們定下的!在我大雷音寺,就得遵照我靈山的門規,罕天摩依照門規得到了正果金身,那個時候你們怎麼沒有屁放?合着什麼事情都不能公平,什麼都讓着你們,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草尼嗎個比!”
“噗……”金翅大鵬的話讓不少仙佛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涅婆羅更是臉色一變,眼睛眨眯得有些頻繁起來。如來卻沒有指責金翅大鵬,聽是點頭道:“國有國法,門有門規。涅婆羅,你們既然在我靈山,就要守我山門戒律。佛曰衆生平等,你們若是真要壞了我山門鐵規,我只好以儆效尤了。”
如來說這話之後,仙殿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因爲衆人都能夠感覺得到,如來並沒有嚇唬人。
“弟子明白了。”涅婆羅微微看了如來一眼,終於有些不甘願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高蘭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只是冷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奇葩的道理都是站不住腳的。這裡是如來佛祖的地盤,他說了算:“既然掌教師尊爲弟子做主,那麼罕天摩師兄是否敢應戰?”
“哈哈哈哈,既然掌教師尊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這個面子。”罕天摩終於忍不住怒極反笑,似乎吃了很大的虧,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一般。“好,一個月之後,我們在觀刑臺上做最後一戰。如果我贏了,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要當我的坐騎,以報當日我不殺之恩!”
“如果你輸了,就請佛祖收回你的金身正果。”高蘭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計較觀刑臺的時日問題了。罕天摩雖然也是天縱奇材,但想修煉到高蘭現在的境界,少說得要幾十年,哪怕有時光迷城,一個月的時間也是相當保守了。高蘭現在就如同一個登上山頂的人,俯視着罕天摩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到他快登上山頂的時候,再一腳踹下去!這是高蘭非常樂意做的事情。“一個月的時間,在時光迷城裡也有三十年!我倒是希望這個罕天摩能夠突破到最大的界限,不要讓我太失望纔是。”就在高蘭思索着怎麼教訓罕天摩的時候,如來佛祖再次開了口。
“小蘭,你要的獎勵,去往內門之後,可向戒律院長老領取。今日誦經大會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但唐僧師徒功德無量,諸位一定要以此爲尊。”
“是。”漫天仙佛連忙合掌上拜。
經歷了這一番折騰之後,如來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誦經大會終於結束。漫天仙佛各歸各位。唐僧,八戒,沙僧,小白龍回去了功德峰,孔宣,金翅大鵬回去了大明王菩薩的宮殿。涅婆羅等人,也去了真傳院的山峰中,罕天摩自然要閉關消化自己的成果,自信滿滿的與高蘭做最後的對決。
而且因爲高蘭出格的表現,許多不中聽的閒言碎語也在仙佛之中開始議論。
“這個高蘭真的是在找死嗎?要知道罕天摩可是成就正果金身的人物,居然向他發出挑戰,她以爲有幾個人撐腰自己就是個人物了?”一個羅漢忍不住發出感慨。
“就是,罕天摩的背後可是涅婆羅啊!他如今可是一方小巨頭,和文殊,普賢那些菩薩平起平坐,聽說暗中還有許多支持他們的勢力。沒見佛祖都讓他三分?這個高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大矅同樣是一臉的輕蔑。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說靈山弟子成千上萬,罕天摩爲什麼誰都不作踐,偏偏就不怠見這個高蘭?這肯定是她自己有問題,一個巴掌拍不響嘛。”一位金剛力士更是搖頭冷笑。
“就是,這個丫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看她那對大乃子,嘿嘿……”
“罕天摩今天作踐高蘭,明天再作踐的可能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了。你們這種人,就繼續冷眼旁觀,等着被個個擊破吧!”就在這些人嘴巴快活的時候,一位老僧卻冷笑着打斷了他們的話。幾人回頭望了一眼,卻是外門戒律院的心戒長老,心戒長老望着這些人只是冷笑。
高蘭在靈山沒什麼根基,除了少數和她熟識的人支持她的立場,其餘的不少人都是抱着嘲諷的心態看待她的。甚至還有許多人,像堯典,俞坤一樣,對一個晉升很快的弟子相當看不順眼,他們巴不得高蘭受到打擊和羞辱。心戒長老對於這些人,心中只是鄙視。
“看來靈山,的確需要換血了啊!”
午後,靈山外門。
高蘭帶着新晉靈山的嬋萱,再次來到了靈山的外門。此時已經到了初冬,漫山遍野都蒙上了一層銀色的霜。高蘭這次回到靈山,雖然沒有真正動手,但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揚眉吐氣。有實力的人,就是有這樣的資格!但今天的場合,還沒有機會展露自己的實力。
高蘭現在有些期待一個月之後的觀刑大會了,她很想知道罕天摩能夠翻出什麼浪。
“嗯,那個丫頭不是高蘭嗎?”
高蘭帶着嬋萱,邊介紹靈山的風土人情,路過一片藥圃的時候,兩個弟子突然叫了一句。“高蘭,真的是她!哼哼,真是冤家路窄。”高蘭順着聲音望了過去,發現是兩個農民打扮的弟子,樣子似乎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憶,高蘭不禁啞然失笑:這兩個傢伙是曾經被避寒大王做成冰雕的傢伙。
不過在另一邊,同樣有兩個農民打扮的人,正用怨毒的眼神望着高蘭,正是內門戒律院長老堯典,還有真傳弟子俞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