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一定沒想到我這人說起話來這樣不靠譜,一張臉惱羞成怒,漲的發紅,我瞧她樣子似乎是想打我,但卻生生忍住了,也知曉宋佳這樣正經兒的女人,是經不起我這樣打趣的。便連忙賠笑道:“好了,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你可不要當真。”宋佳將頭一轉,瞧去窗外,半天才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立馬繳械投降:“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我總不能將我的事兒扯到你身上去,讓你平白無故擔驚受怕,你且放心好了,這事兒我自會處理的。”
宋佳見我這樣說,到也沒有堅持,車子已經漸入繁華區,距離吃飯的地方已經不甚遙遠,途間二人都沒再說話,我卻也在思考攔住我那女人到底是何人。
或者說是誰派來的?
思索間已經到了吃飯的地方,雖然我有事在心,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此次是我邀請宋佳一起吃飯,總不能讓她覺得我誠意不足。
這頓飯吃完,我讓司機送宋佳回家,自己卻打車回家。因爲正像宋佳所言,那女人絕不會無端回國,我不能沒有警惕,必須打跌起精神來,可不能栽在女人手中。宋佳也似乎是有所察覺,只說:“那你有事記得通知我。”我微微一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宋佳也不堅持,只嘆息一聲:“那我走了。”我親自給她送她上車,看着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中的邁巴赫,心中卻越發沉重起來。
這樣的事情,宋佳調查其實是最爲簡便省事的,可我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去幫我,便掏出手機給李大志打了一通電話,李大志聽我敘述完,當時就說:“老闆稍等,我這就調查。”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自己打車回了家。
李大志的速度很快,我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發消息過來了。而當我知曉這女人身份之後,我立馬想到的是,國外是不是
出了事情。因爲剛纔李大志給我的消息,那女人身份確實是出自國外,而且回國只不到一個月。而真正讓我驚訝的並不是這女人來自拉斯維加斯,而是她跟着的老闆。
我點了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腦中清明瞭許多。天邊天色漸晚,晚霞過後,只餘下藍灰的潮黑,又是一天的黑夜降臨。這女人跟着的老闆正是我的死對頭——艾文。看來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這般簡單,這個無端出現的女人,也絕不是無端出現的。
而彷彿是應證我的猜想似的,晚上休息之前,我接到了拉斯維加斯打來的電話。如果此刻張朝暉還在拉國,想必我還不用這樣擔心,可眼下除了拉國的手下,我的知心人也沒有一個在國外的。事情到此,我已知道是拉國出了大事,艾文帶着他的手下公然挑釁我的勢力,這無異於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還要做足準備,才能反擊回去。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就不能着急,當時便安撫他們冷靜下來。他們這一冷靜,自然讓我放心了許多,再說,這些人又不是白吃乾飯的,如果真的沒點兒本事,又是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社會中活下來的。領頭之人將他的想法告訴了我,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我不在拉國,自然不能與艾文他們硬碰硬,更何況艾文此人做事心狠手辣,抓住一絲機會便會讓人永無翻身之地。
不過艾文的把戲對於我來說,還是太過小看了我,他雖然知道我是近年來突起的勢力,但並不能摸着我的底細,想必這一次也是聽到了我不在拉國的消息,想要藉此帶人去打探一下我的勢力究竟有多深。不過可惜了,艾文的勢力我是摸得一清二楚,就憑他,儘管能在拉國掀起風浪,但想要動我的人,還是嫩了點。
我吩咐下去讓他們靜觀其變,儘管艾文此人我頗爲了解,但也不能夠推算出我不在拉國他能做出什麼
事來,雖然用的是敵不動我不動,但是隻要他艾文再有任何動作,我也必不會忍讓。而當我跟拉國的手下掛斷電話之後,我不由想起那女人阻攔我之事,很顯而易見的,與這件事情不謀而合。
根本就是艾文打發人過來打探我的蹤跡的,不過這女人用的法子,過於蠢了些。但顯然艾文也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計劃,既然他能夠找上門來,想必也是個能挑事且不怕事兒的人。眼下天色已黑,我本是打算入睡的,結果接到了拉國的電話,倒是毫無睡意了。
我開了檯燈,管家想必也已經睡下,房間裡安靜無聲,惟有鐘錶發出“嗒嗒”走動的聲音。我細細回想了這件事情,雖然是無可避免的,但我也不是個怕是的人,更何況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又想到公司近來發生的事情,不由計劃着何時去拉國一趟。
雖然心中有譜,可國內建立分公司一事,還沒完全處理好,第二日我便給李大志打了電話,問了分公司之事,雖然他有心快點進行,可奈何也只是一人,不能分身出去。我便去了公司一趟,將這幾日改簽的合同,該見的人都處理完。事情忙完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卻突然瞧見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是宋佳發過來的,只問:“有沒有事情?”我知道她問的是昨天那女人一事,便只回她:“放心,一切相安無事。”宋佳沒有在發信息過來,我見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便想回家去,不想剛出辦公室門外,李大志便帶着文件向我走來。他率先說道:“老闆,這事兒剛剛簽下來的合同,你過目。”我接過手,復又返回了辦公室。
李大志並沒有出去,而是等待我簽完合同,又說:“今晚上有個酒局,推不掉的,您看,要不要去?”我聽他這樣說,自然無法拒絕,便說:“備好車子吧。”如果是李大志都推脫不掉的,想必是極爲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