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秋雨一層涼,秋雨綿綿秋意長。
沒有了春天的春暖花開,沒有冬天的嚴寒深沉。只是,此時已近初冬,依然是冷意綿綿。
這醫院的樓下,有楓樹,此時,楓葉正紅,郝寶貝坐在窗口,看着透過鋪滿陽光的樹葉,感受大自然流露出來的清新感。
總說秋天蕭條,如今,她卻覺得是希望,是新生……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打開窗戶了?”他挑挑眉,語氣裡又是寵溺又是責備,連忙將手裡提着的籃子放下,走到窗前關上窗戶,“纔剛剛好一點,可別又着涼了,否則,寶寶又折騰你了。”
郝寶貝笑了笑,“大中午的,一點兒都不冷,空氣很涼爽啊,你把窗戶打開吧,總悶着我才容易生病呢。”
唐烈轉過身,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給你先披上外套,快吃飯了。”
然後,他再去把窗戶打開。
通風可以,但是,不能總對着窗口吹風。
手術之後,因爲失血過多,所以,郝寶貝暈迷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才緩緩地醒過來,最重要是麻醉之後,傷口恢復了疼痛,她恢復了一點元氣,很快就被痛得醒過來了。
這會兒,已經是住院了一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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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吧?”唐烈走了過去,傾過身去吻了她一下,然後,前去張羅午飯。
郝寶貝看着他爲自己忙碌的背影,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
初識的霸氣側漏,專制犯賤,到了如今的情深溫柔。
郝寶貝突然覺得好笑,噗嗤地笑出聲。
唐烈轉過身,很是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媽的想法挺好的。”
最近,唐媽媽每天唸叨着要給唐威找對象了。
如今,郝寶貝是覺得,男人有了妻子,有個家,真的可以發生本質上的改變——
他們一起用了午餐,這些都是唐烈讓司機從家裡帶過來的,針對着郝寶貝目前的身體狀況而制定的餐食,但是,唐烈一直陪着她吃,她吃什麼,他也就吃什麼。
這一週,他每天每時每刻都陪在她的身邊。
特別申請了休假。
已經徹底地將今年的年假給請了一半了。
等到他們用完了午餐,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有個人來了——
祁振。
他要見唐烈,但是,唐烈不想看到他。
有一件事情,祁振四五天前就跟唐烈提出了。
那就是:
祁振想要回梅子的屍體。
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梅子的屍體還放在池城的停屍館裡。
祁振的意思是,想要將梅子的屍體帶回比拉國,將她和他的哥哥祁印合葬在一起。
生不能同寢死能同穴。
差不多這樣吧!
“梅子其實是……柳絮的姐姐。”
祁振最後那麼說。
但是,唐烈一直不答應。
他對梅子,可謂是恨之入骨。
所以,祁振每天上門都會被唐烈拒見,倒是前兩天,祁振趁着唐烈走出病房,前往醫生的辦公室,暫由護士陪着郝寶貝的時候,他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