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夏,天氣不冷不熱,一年中最舒適的季節。
“你要幹什麼?”牟言低喝。
季潔萬萬沒想到牟言還醒着,雖然她來之前已經下定決心獻身,但一聽到他的聲音,還是緊張地縮了縮身體。
在很多人的眼裡看來,季潔就應該是這樣的角色,做這個男人的情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她現在得到的事業和成績。而就是因爲她沒有付出什麼,所以她的家人和男友纔會被牟言控制。
季潔覺得,像牟言這種男人大概是不會主動說要,因爲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在等着女人主動。
在按下這個房間的門把手前,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裡準備,但聽到牟言的聲音後,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我能幹什麼?是,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她故作鎮定地說着。
牀突然晃動了一下,季潔本能地向牀外縮。燈亮了,牟言坐起來轉身看着季潔。
突然的光亮,讓人的眼睛很難適應,季潔擡手擋住緊閉着的雙眼。
“你想取悅男人?”牟言的調侃讓季潔的臉攸地紅到脖子根,不置可否。
看着她緊張僵直的身體,牟言突然很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輕挑地說道,“既然你這麼主動,那好吧。”
聽着他的話,季潔心提到了喉間,緊張而不知所措,原來這種事做起來真的很難,她真想跳下牀逃離這裡,可是,真的要那樣做嘛?或許,咬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現代社會很多比她還小的女孩子都比她想得開,肉-欲,男人要的不就是這個麼?
“難道要我幫你脫衣服麼?”牟言又說道。
難道不是麼?季潔單純的以爲就是要男人一件件的溫柔地褪去她的衣裙。她拿開擋在眼睛上的手,瞪着清澈的眸子,一張嬌俏的臉蛋微微泛着粉紅,嬌-羞,青-澀,那一刻,牟言的怦然心動,熱血沸騰。
“脫!”牟言發號示令似的低吼。
季潔還是毫無反應地看着他。
這種考驗實在是太痛苦了,昏黃燈光下的季潔和焦若琳那麼相似,他腦海裡都是他們熱-吻後焦若琳嬌-羞誘-人的模樣。
實在忍受不住身體中欲-望的涌動,牟言失去理智地俯身壓住了那個身體。
“啊!”季潔還是本能地喊了一聲,她想用力推開他,可他那麼強壯,她的力量在他身上就像被吸掉了似的化解掉了。
牟言是成熟的男人,男女之事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時候,他很容易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調動女人所有的生理欲-望。除非有很強烈的心裡抗拒,否則,任何一個女人都抵擋不住他的進攻。
季潔莫名地覺得胸口有一團火,這種感覺她有過,曾經和歐子強差一點偷償禁果,那次最後關頭,歐子強來了緊急任務,她還記得歐了強苦惱和歉意的眼神,他只好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先走了,從那以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過,每次歐子強要親-熱,季潔潛意識中總是感覺到他的電話響了,每次都會鬧得很尷尬,最後,季潔乾脆反對,直到現在。但是她懂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她害怕,她真的要這麼做麼?她矛盾,猶豫。
牟言的手,就要探進她的睡裙,他有強烈的要她的欲-望。
可是,突然間,他停了下來,從她的身體上彈開,像頭兇猛的困獸一般大吼,“出去!”那吼聲震懾住了季潔,她驚恐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過,現在她想不了那麼多,這正合她意,逃似地離開那張牀,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間,背椅在房門上,胸口劇烈地起伏,心臟像要跳出出來似的咚咚作響。
天,剛纔我在做什麼?
此刻,縈繞她的是他剛纔的粗重的氣息,他有力的手掌,他在頸間瘋狂的吻。她難以控制的興奮,她羞澀的生理反應,爲什麼會是這樣?她問自己,驀然覺得自己如此丟人。這樣做對得起歐子強嗎?
然而,歐子強和她還有未來嗎?
季潔緩緩下滑,坐在地上,抱着雙膝等着自己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平靜後的季潔回到自己的牀上,現在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牟言沒有要她。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她無法琢磨,看似隨性灑脫,*不羈,偶爾陰沉可怕,滿面笑容中暗藏着深不可測。
無論季潔怎麼樣也不會看透他,連狄雲凡那麼狡猾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季潔只是個社會閱歷尚淺的女孩兒,又怎麼能看得透牟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