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牟家和姚遠的施壓下,對姚可心的案子十分重視,而在這之前姚遠並沒有聯絡過曲一峰,儘量保持着平靜,生怕曲一峰察覺出什麼對姚可心不利。
“曲先生,我們是市警察局的,有事找你瞭解情況。”
曲一峰剛剛從公司裡走出來,正迎上了陳隊長,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卻很鎮定的反問道:“什麼事?”
陳隊長四處掃了一眼,又看向曲一峰說道:“在這兒說,恐怕不合適吧?”
曲一峰不知道眼前這個警察所爲何來,顯然不是調查閔卓案子的那夥人,說道:“好吧,到我辦公室吧。”轉身帶着陳隊長一行人折回了辦公室。
“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曲一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若無其事的看着他們。
“是這樣的,曲先生,姚可心是你太太吧?”
曲一峰聽到這話,心裡不由的緊張了一下,可是面上並看不出來,他鎮定的點點頭,“對。我太太怎麼了?”
“昨天我們接到報案,報姚可心失蹤,我們想與你覈實一些情況。”
“哦?我是她的丈夫我沒有報案,是誰報的?”曲一峰看似輕鬆的臉上笑得有些詭異,反問了回去。
陳隊長猶豫了一下,擡眸看着曲一峰說:“姚可心的父親,姚遠先生。”
曲一峰心底一沉,萬萬沒有想到姚遠會這麼做,他是不知道這一切是牟馨從中起了作用,那個他一直深愛着的女人。
他臉上仍然維持着平和,鎮定的說,“一定是他搞錯了,我太太明明是出國了。大概他老人家貴人多忘事,忘記了。”
“不,我們查過了,並沒有曲太太的出境記錄。”陳隊長說道。
曲一峰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調查到了自己,忽略了這個細節,他佯裝驚訝的看着陳隊長說:“不可能吧,明明是我送她到的機場,難道她沒有上飛機?”
“哦?就是說曲先生也不知道你太太去了哪裡是嗎?”陳隊長追問。
“可心和我說要實現人生理想,過去的日子過得太沒有意義了,她決定去做世界和平義工,體現自己的價值。”曲一峰說的相當動情。
“姚遠先生說他女兒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就是打通了也是沒人接聽,你有給你太太打過電話嗎?是這樣的情況嗎?”
“可心走的時候對我說,她會去很多貧窮的地方,我以爲那些地方會收不到信號而已。”曲一峰解釋的可圈可點,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在陳隊長來之前,王譯風和他討論過案情,陳隊長心裡是知道這兩件案子很有可能是會有關聯的,只是他對曲一峰並沒有提到另一個案件中的人,連牟馨同姚遠一共報案的事情都沒有提,他不想引起對方太多的戒備,姚可心是兩個案子的重要人物,他當然怕姚可心真的有危險,而且目前姚可心是生是死並沒有人知道。
“那好吧,如果曲先生有你太太的消息,請馬上聯繫我們。”陳警察故意收手,不再追問下去。
“一定一定,不過我相信我太太不會有事。”曲一峰堅定的神色到是引起了陳隊長的注意,哪對新婚夫妻會讓自己的太太一個人去那麼遙遠的地方做義工,而且還絲毫不擔心呢,就算是再安全,聽到這樣的報案也會不安吧?
“打擾你了。”陳隊長和兩名警察離開了曲一峰的辦公室。
曲一峰沒有馬上離開,在辦公桌上來回顛倒着打火機,凝神沉思,姚遠爲什麼會突然報案?此刻肯定不能再去聯繫姚遠,既然他報案之前沒有和自己聯繫過,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人,心頭強烈的刺痛起來,會是她嗎?他自嘲的冷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曲一峰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又坐了很久,才離開公司,直接回家去了。
“這個人真沉着。”陳隊長他們並沒有真的走,一直守在曲一峰公司樓下,一路跟蹤着,以爲他有破綻,沒想到他只是回了家,只不過他進了家門之後,只是走廊裡的感應燈,亮了又滅,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房間的燈亮,陳隊長很疑惑,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皺着眉頭繼續觀察着,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纔看到客廳的燈亮了,而房子裡好像並不是一個人,馬上窗簾被全部拉上,什麼也看不到了,陳隊長又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才離開。
第二天,陳隊長把這些情況與王譯風進行了溝通。王譯風也陷入了沉思,他覺得曲一峰的家裡一定有問題,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對他的家進行搜查呢?眼前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他。
“老陳,查一下姚可心的電話信號最後一次出現在什麼位置吧?”
“這個,這個技術難度太大了吧?我們這樣的小案子,上頭能給查嗎?”陳隊長有些爲難,這些調動技術部門的事情最麻煩。
王譯風詭異的一笑,提醒着說:“我們不行,可是有人行啊。”
陳隊長不明白他的意思,納悶的看着王譯風,王譯風笑着說:“老陳,你這腦子怎麼不開竅,雖然萬事公正,可有的時候對待有些事情,遵守原則是沒用的,去找牟馨吧,牟家會有辦法的。”
說完他拍了拍陳隊長的肩膀,走了。
陳隊長搖着頭,是啊,牟家,他怎麼就沒想到呢?萬事皆人情啊,牟家一句話可能抵上他打好幾份請示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