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女人愛什麼?就是要愛那個喜歡自己的男人,就是要爲喜歡自己的男人犧牲,再犧牲自己的愛情。
什麼是女人的愛情?愛情就是被一個男人騙,再被另一個男人撕爛,最後被第三個男人縫上傷口,聽他流着淚說‘我愛你’!
我嫁給了張貌,我想嫁給張貌嗎?不想,我是害怕媽咪的強迫嗎?不是!我是怕阿斯替我擔心,爲我落上花心的罵名,從而在公司樹不起威信!
我也怕惹禍妖精爲我揪心,認爲我一直不嫁,是等待有機會再回到阿斯身邊!
虹姐,允許我叫你一聲嫂子,別怪妹妹,不要以爲,我們同時喜歡上阿斯,我沒有嫁給阿斯,也不想你嫁給阿斯,我不再等阿斯,也不想讓你等阿斯,不是這樣的!都是因爲我哥太愛你了,太喜歡你了!
過去,你和阿斯往來着的時候,我哥不敢追求你,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愛你,默默的喜歡你,所以,一直不戀愛,就是在等你!
他不在意你爲阿斯生過孩子,一點也不在意!
你爲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我哥愛你,勝過你愛阿斯!因爲,我哥在你之外,過去現在,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而你呢?你愛阿斯,爲什麼又和我哥上牀?你不喜歡我哥,和我哥上牀幹嘛?
讓我哥爲你,情不自禁,魂牽夢繞,我哥愛你已經愛到骨髓!
你不嫁給我哥,你就是個禍害!
你看我嫁給張貌了嗎?嫁了,但是,你愛信不信,我沒有和張貌上牀,我就有資格去紅柳新村,守着對阿斯的那份孤獨!
告訴你,紅柳新村的女人,在她喜歡的那個男人之後,永遠不會再和別的男人上牀,所以,你已經沒有了去紅柳新村的資格,已經沒有資格再爲阿斯守那份情人的孤獨!你以爲加入紅柳新村情人協會會員那麼容易的事嗎?
你配唱紅柳新村的《情人菊》那首歌嗎?不配!
所以,你必須嫁給我哥,只有嫁給我哥,別無選擇!”江娣一邊瘋狂的開車,一邊哭訴,說得龔虹啞口無言。
龔虹只有憤怒的快要窒息的流淚。
‘天哪,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和江文峰上了牀,就沒有資格再爲阿斯忍受那份情人的孤獨?做情人比做老婆都要規矩?’又因爲她懷裡抱着龍兒,想打開車門往下跳都不能夠。
車慢下來,一拐彎在進入了麗江庭院小區的時候,龔虹忽然打開車門,抱着孩子跳了下來。
江娣真後悔沒有告訴江文峰在小區門口等。
“你想幹什麼?不珍惜自己?連孩子也不珍惜了嗎?就不怕嚇着孩子嗎?”這是江娣始料不及的事情。而此時後面跟着一輛車,在鳴笛讓路。
江娣把車開到門崗亭後面急忙停車,來不及向江文峰打電話,下車回身往小區大門口跑。
跑到大門口,正見龔虹左腋下攜着孩子,彎腰拉開一輛灰色的士的車門,江娣不由急得大叫:“龔虹,你瘋了?”
江娣眼睜睜已經沒有辦法攔住龔虹。江娣自己不知道,正是她說龔虹連做傻小子‘情人的資格也沒有’這句話,實在激怒了龔虹天生的傲慢本性。
江文峰一病月餘,瘦的只有一堆骨頭,一股風就能颳倒,看着就讓人可憐,讓人心痛。
然而,誰痛,也沒有他自己痛:‘一個爲傻小子生過孩子的女人,我竟然也追不到手?他傻小子不就是錢多嗎?不就是我老爸一夜風流,和孟嬌嬌插上一腿,生了個傻小子嗎?’江文峰只知道江娣和傻小子離婚的原因,原來傻小子竟然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哥哥,他並知道那只是孟嬌嬌和龍長空的一個鬧劇,江娣沒有告訴他,其實傻小子仍然是左光耀的。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江文峰決定下功夫要利用他的職務之便撈錢了。因爲前任主管就撈了上千萬,而如果他撈,想來,傻小子不會拿他怎麼樣?撈到了錢,他要把I市紅柳新村內的醫院收購到自己名下,看你龔虹還往那兒逃?
09年的冬天,到來的太早。出其不意,在人們還沒有感覺的時候,忽然漫天地一場大雪。正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然而,這場史無前例的早到的冬天,使得I市的紅柳新村,也毫不列外的包圍在皚皚白雪之下。
這個時候,紅柳新村最忙的人羣,就是醫院的醫生。
不同尋常的天氣,很不客氣的讓那些爲了美麗動人、害怕穿衣失去線條的情人們,變成了美麗凍人。
情人們嬌貴的單薄的身軀,儘管在大雪來臨之際,每個人都收到了來自遠方的問候和要加衣防寒的提醒,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情人患上了感冒。
就連酷愛健美的何笑笑都未能倖免。
感冒就不是施英敏的氣功和鍼灸所能解決了的,最快的方式就是藉助西藥針劑注射和內服丸劑。
龔虹守在何笑笑家中的病牀前,何笑笑怨天尤人道:“我不認爲是這該死的鬼天氣,給我降的災,主要還是最近,我太牽掛我們孩子的爸爸了,抵抗力下降了。過去天氣最冷的時候,我也最多隻穿一件保暖內衣,一件外套就OK。另外,主要我是屬猴的,明年要犯太歲了!
嗨,幾年來,我就如一個蜘蛛,拼命的結網,希望能網到我們孩子的爸爸,哪怕能來陪我十天半月也好,沒想到兩個鐘頭不夠,他就急着要走,怪我還不夠細心,網線不夠韌性,沒能體察到孩子爸的內心情節,竟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我就是這樣一直後悔到如今,心裡的這個結,一直打不開,我一直在問,我們做情人,值過不值過?划算不划算?”何笑笑說着已是滿眼含淚。
“笑笑姐,你現在正在高燒不退,別想這麼多,針打上了,把要吃下,多喝點開水,需要靜靜的休息發發汗,就好了!如果不是我剛來不久,我就給阿斯打電話,要他來看看你!”龔虹儘量的安慰着何笑笑。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