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敏對閃陽輕輕吹了一口:“愛死秘書打個屁——小氣(小妻)鬼!她說的是——哥等哥等哥等哥等、等哥等哥等哥等哥、、、、、、”
閃陽恍然大悟:‘英敏用這種縮進式原子筆筆頂摁桌面,已不知在我面前摁壞了多少隻,原來,這也是她表達愛的方式!’不禁心酸,難爲情的道歉:“英敏,你把青春賭在哥身上了!我、、、、、、”
“哥,你知道廣州現在,大齡單身女郎有多少嗎?告訴你,80多萬,不在乎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的啦!——你不是跟牡丹說過嗎?如果不知道什麼叫愛?爲什麼要愛?就不要聽信哪個傻瓜說‘我愛你’嗎?我現在就是吃準了什麼叫愛——等哥、哥等就是愛,一輩子、不後悔!”爽爽郎朗,甜甜蜜蜜的話語。
閃陽不禁呼吸短促:“英敏,這樣說,真的是我害了你!”
“哥,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沒見你之前,就夢見過你,這怎樣講?是命,怎麼能怪你呢?我不但沒有怪過你,還在心中感激你呢,你怪你自己幹麼?這是我無悔的選擇,哥要如果因此而感到自責,不正應驗了測字先生所謂‘閃失’‘失散’的說法嗎?那我心裡又要涼半截了!”眼中顯出淚光,起身站到窗前。
忽然,窗外一聲春雷,緊接一道閃電,英敏嚇得後仰一下,輕輕拍着自己的胸,退回座位:“奇怪了,眼睛看着你就沒事,往外面一看就打雷,你說這不是天意要我想你一輩子的嗎?——別等一下再打雷,電腦線拔掉吧!幸好我辦公室的已關機了!”
閃陽關切地勸慰:“沒嚇到你吧?以後逢到打雷天,最好離窗戶遠點!”
閃敏眼睛盯住愛陽,輕輕吟誦:
“你好比那一道閃電,劃過陰霾的空間,好像蝴蝶巨大的觸鬚,尋找着晴明的花園!
我就是旋風中的一隻蝴蝶,想在閃光中涅磐;
我披着閃光的照耀,去對接花香的信號!
可那蝴蝶觸鬚般的閃光啊,你爲何如此短暫?
沒能擊中我的心坎,讓我如意的涅槃!
我要一路的等下去,即便不能被下一次閃光擊中,只要那一往情深的電閃;
依然扭成蝴蝶觸鬚一般,我會滿足的回望你一眼,輕輕扇動着殘缺的翅膀,道一聲珍重,許願你平安,祝你終能劈開烏雲見藍天!
然後,我甘願化成一具蠶蛹,躲進土壤縫隙,等待再世的輪迴循環!”
英敏慢慢又淚花遮目,取筆紙寫下:“今世,某某的愛情——雷陣雨裡的蝴蝶——氣象員預報錯誤信息——忽略‘閃電’——當糾正爲:閃光雨!謝謝合作!”筆紙推給閃陽。
閃陽按住英敏手,聲音微弱顫抖,痛徹心扉:“看着你下巴上滴落的淚水,天藍色的工作裝,陪襯着桌臺上的紅色牡丹絹花,藍的那麼空寂,那麼飄渺如煙!
烘托着如火的紅牡丹,又把牡丹陪襯得那麼傷感,心碎得流血!——英敏,謝謝你爲我的辦公桌裝飾這一盆牡丹花,我永遠不會忘記,替牡丹嫁給兔哥,是你把牡丹換娶到我身邊的,把你美麗的形象定格在我眼中,你在愛我中,包容着牡丹!英敏,真的感激你!
今天、此時此刻,可能你剛纔所吟誦的詩詞太淒涼、太柔美、太執着的緣故,比若香脣送吻,枕頭風吹;如見鳳凰求配,吞入腹內塊蜜;看着你滿面竹簾倒掛,兩眼水玉成湖;似乎有魔法的似的,頓時感覺我好像欠了你什麼,而這種欠缺,又似乎無法償還!
英敏,難道你我都錯了麼?就如你這紙上所寫,是我們人生的氣象員預報了錯誤信息嗎?”
閃陽遞英敏兩張餐巾,英敏接餐巾的時候狠狠捏了一下閃陽的手指,噗然發笑,一面搌眼,一面輕盈盈如影隨風繞過桌臺,來到閃陽面前,邏輯偏離軌跡。
夜,玉瓊閣。
閃陽的手輕輕撫摸牡丹凸出的小腹:“唉,兩個小寶寶在裡面會不會打架呀?”耳朵貼近牡丹小腹:“喂,小傢伙們,聽到爸爸叫了嗎?不要打架啊,自小就要學會孝順媽媽,知道媽媽有多難嗎?媽媽的肚皮就要被你們撐破了!”
牡丹擡手輕輕拍打一下閃陽的頭:“說點吉利的不好嗎?二百五!”
閃陽躺回原處,手輕輕撫摸牡丹漲起的**:“這是小寶寶的口糧啊,漲的疼不疼?”
牡丹幸福的搖搖頭:“那是很自然的,水漲船高,怎麼會疼呢?傻瓜!”
閃陽忽然皺眉感嘆說:“唉,牡丹,以後我出差的時候,你更需要英敏來跟你做伴!
到你這個時候,我真想天天陪在你身邊,可偏偏老媽把重擔卸任給我,要我無暇顧及你和小寶寶們!
——另外,牡丹,你要多關心一下英敏,有些話,我不得不對你說,英敏不知道斜了哪根筋?聽說發誓單身萬歲了!
因爲過去她喜歡過我,我就是把她當妹妹一樣嘻嘻哈哈一陣子,是否傷害了她的心?包括在南開時候,你也那樣和她面對面的開玩笑!
你們都是女人,多些時間和英敏溝通溝通吧,你現在進入臨產倒計時,越來越不方便,我又經常出差,乾脆,要英敏住三樓算啦!她照顧你方便一些,英敏沒有啥鬼心眼,你們兩個一樣的長相,你就應該知道她,和你一樣的善良。她拿你當親嫂子看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接受英敏的照顧,而且,我就只放心英敏照顧你!
嗨!牡丹,我沒有時間照顧你,我越來越覺得很壓抑,很煩悶,我是不是變了?是不是被事業衝昏頭了?”
牡丹有口無心:“本身就是,原來你怎樣稱呼我?想想?——‘小麥苗,嫩嫩的小麥苗’!現在呢?只剩‘牡丹牡丹’的了!是不是因爲我這肚子大了,你不方便了?其實,隨你便啊,我看夫妻生活指南上,現在你可以用側臥式啊,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