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開着車子去天一閣洗浴中心的途中,打了一個電話給楊豪,想告訴他自己要到天一閣洗浴中心,不料楊豪在電話中說,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他現在在市一中裡填表,不在天一閣洗浴中心裡面。
楊羽心想反正只是去要人,也沒必要打擾他,便讓楊豪們繼續在學校裡填表,自己去就行。
掛斷電話,開了一會兒,就到了天一閣洗浴中心外面。楊豪在和楊羽結束通話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天一閣洗浴中心的看場小弟,讓他們在外面等楊羽。
楊羽到達天一閣洗浴中心外面時,幾個看場小弟正在外面東張西望,見楊羽的麪包車來了,紛紛迎上楊羽,打了招呼。
楊羽下車後,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我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找任老闆談談,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那幾個小弟答應一聲,便各自散去了。
楊羽走進天一閣洗浴中心,就直接殺往任老闆的辦公室。
任老闆接到下面工作人員通知出來迎接楊羽,走出辦公室便與楊羽撞了個正着,當即笑着說道:“羽哥,來了啊,快請到我辦公室抽支菸。”
楊羽答應一聲好,跟着任老闆進了辦公室,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任老闆發了一支菸給楊羽,給楊羽打着火,說道:“羽哥,你喝什麼?”
楊羽說道:“隨便就行。”說着時心想,一路走來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本來還以爲在任老闆辦公室中,怎麼不在?又問道:“對了,你侄子呢?”
任老闆笑道:“羽哥你說阿南啊,他剛剛還在,我吩咐過他,你要來讓他不要亂跑,不知道現在跑哪去了,我打個電話問問。”說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手機說道:“喂,阿南,羽哥來了,你在哪,趕快過我辦公室來。”
說完這一句停頓了半響,聽電話那頭說話,片刻後說道:“你出去了?還有十多分鐘纔回來?你去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羽哥要來嗎?”
楊羽面帶微笑,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倔啊,知道自己要來,還故意跑出去,讓自己在這兒等他?
只聽任老闆又道:“好,你快點,我們在辦公室等你。”說這句話時,臉色有些深沉,顯然有些惱火那個年輕人的不懂事。
楊羽等任老闆掛斷電話,便問任老闆道:“你侄子叫阿南?”
任老闆點頭道:“他叫任南,前幾年被送到國外去讀書,後來闖了禍回來了,現在跟着我學做生意。”
楊羽笑道:“這麼說,他家庭還不錯。”
任老闆道:“也只是馬馬虎虎。我先給你叫一杯茶來。”說完走到辦公桌,拿起辦公桌上的辦公電話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服務員送茶上來,因爲任老闆特意吩咐,茶也是精心準備的龍井,價值不菲。
楊羽端起茶杯,淺淺飲了一口,只覺滿口生香,甘冽無比,讚了一聲:“好茶!”
任老闆笑道:“羽哥也喜歡喝茶嗎?”
楊羽說道:“只是喜歡喝,對茶葉卻不大懂。”
任老闆嗯了一聲,想起楊羽的來意,還是有些擔心,便即問道:“羽哥,你到底想要我侄子爲你幹什麼?我堂哥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了事,我可不怎麼好交差。”
楊羽笑着說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讓他當我司機,我看他人還不錯,所以想要到身邊頂一陣子。”
任老闆見楊羽堅持不肯吐露口風,哦了一聲沉吟起來。
在任老闆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兒,任老闆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任老闆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對楊羽說道:“他回來了。”說完接聽了電話,對着電話說道:“喂,你現在在哪?”聽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一張臉立時板起來,怒斥道:“胡鬧!你自己不會進來,要羽哥出去見你?你好大的架子!”
楊羽聽到這裡,微微一笑,說道:“他在門口嗎?我出去見他,你讓他在門口等我。”
任老闆道:“那怎麼可以?”
楊羽笑道:“小年輕人有些脾氣是正常的,就這麼吧。”
這話說得老氣橫秋,好像他很大了一般,其實若論真實年齡,楊羽比那個任南還小,但所經歷的事情卻比任南不知多了多少,所以不論是任何人看到兩人,絕對會覺得楊羽是成年人,而任南不過是一個懵懂的少年。
任老闆見楊羽這麼堅持,便照楊羽的話吩咐了下去。
楊羽當即站起身來,說道:“任老闆我下去看看,你忙。”
任老闆怕二人起衝突,忙站起來說道:“我也沒什麼事,要不我陪你下去。”
楊羽不大把任南放在心上,暗想:“要是連這小子都搞不定,我還混個皮鞋?”口上說道:“不用了,我正好和他好好談談。任老闆放心,我不會爲難他。”
任老闆這才點頭答應,送楊羽出了辦公室。
楊羽出了辦公室一路往下走去,到了一樓大廳,只見看場的一個小弟疾步迎來,老遠說道:“羽哥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可能是來砸場子的。”
楊羽心中起疑,莫非任南這小子還打算帶人來報仇?面上卻鎮定從容地道:“先別慌,我先出去看看再說。”
那小弟說了一聲好,跟在楊羽後面往外走。
楊羽邊走邊問:“對方是誰帶的頭?”
那小弟說道:“都戴着頭盔,也不知道是誰,會不會是新和社的人?”
楊羽奇道:“戴着頭盔?”
那小弟道:“都是騎摩托車來的。”
話才說完,楊羽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陣摩托車的嗡鳴聲,當下擡眼往外看去,果見外面停着七八輛摩托車,每輛摩托車上坐着兩個到三個人不等,估摸着有二三十人。
這些人見楊羽走出來,整齊劃一地轟油門,轟轟的嗡鳴聲傳來,氣勢倒不小。
楊羽見到這一幕,心下暗笑:“好小子,玩起飛車黨來了。”大步走出天一閣洗浴中心,大聲喊道:“哪個是任南?”
那些騎在摩托車上的人見楊羽一個人走出來,還敢大聲喝問,倒有些意外。
最前面一輛只有一個人的摩托車上的人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撞死他!”轟轟地兩聲,摩托車車頭一揚,陡地往楊羽衝來。
“轟轟轟!”
頃刻間,摩托車的嗡鳴聲四處響起,七八輛摩托車分別自四面八方衝向楊羽,坐在後排的人還掏出傢伙,有砍刀,有鋼管,也有西瓜刀。
楊羽沒想到任南這小子說幹就幹,先是吃了一驚,連忙往後退,一直退到天一閣洗浴中心大門外門檻下。方纔站穩,只見一輛輛摩托車從前方交錯,駛了過去。
當下鬆了一口氣,誰知這口氣還沒送完,唔地一聲,一輛摩托車對着大門衝來。
心下又是一驚,忙往邊上退開。
後退中,猛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刀迅疾無比地當頭砍來,急忙縮頭。
“當!”
只聽得一聲金鐵交鳴聲響,一輛摩托車的影子從眼前劃過,往前衝去,跟着在前方緊急剎住,那駕駛員雙腳踏在地上,摩托車轟油門的聲音只想過不停,後輪飛轉,猛地掉過頭,又自衝來。
楊羽見那駕駛員右手握刀,手中的刀又是唐刀,立時認定這人就是任南,暗想:“這小子桀驁不馴,非常難馴服,要想收他當小弟,可得展露一點實力才行。”
當下雙手一擺,身體微微下蹲,緊緊盯着任南,只見任南雙目中狠厲的光芒似穿透頭盔的玻璃一樣射來,心中陡地生出一股雄心,要與任南一爭長短,將他馴服。
此時如果換成是沒有和何倩分手前的楊羽,一定不敢做這樣的豪賭,畢竟身體素質擺在那,但現在卻不同,他深蹲七十公斤的槓鈴已經能達到81次,不但鍛煉出了強健的體魄,信心更是增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