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見楊羽的態度很堅決,心知已經沒有希望了,點了點頭說道:“我聽羽哥吩咐。說着時牙關咬了咬,恨不得當場砍了楊羽。
黃毛、綠毛見彪子的場子被剝奪,反而沒有幸災樂禍了,起了兔死狐悲的心,均想彪子完了,自己等人只怕也沒什麼希望。
楊羽隨即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我會讓楊豪們來找你交接。”
彪子說道:“嗯,羽哥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楊羽揮手道:“去吧。”
彪子當即揚手喊道:“都跟我回去。”帶着一幫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此時,楊羽和彪子都很清楚,雙方已經走到了決裂的層面上,絕不可能有任何挽回的機會。
這一戰在所難免,哪又會是誰輸誰贏?
黃毛等人隨即也向楊羽告辭,帶着人離開。
楊羽等這兩撥人馬走了,回頭對身後的小弟們說道:“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羽哥!”
一幫小弟答應一聲,各自離開。
楊豪等人問道:“羽哥,咱們現在去哪?”
楊羽考慮到彪子已經起了反叛的心思,必須找人時刻監視,方纔能準確掌握彪子的動向,然後適時出手,一舉將彪子置於死地,當下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吳昆留下。”
楊羽手下幾個得力干將中,要說沉穩冷靜,非吳昆莫屬,這件事交給他最爲合適。
楊豪等人說道:“那好,我們先走了。”
任南說道:“羽哥,要不要我待會兒送你回去?”
楊羽道:“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楊豪、任南等人隨即也離開了現場。
吳昆走上前,說道:“羽哥,你有什麼吩咐?”
楊羽指了指馬路,說道:“邊走邊說。”說完掏出煙發了一支給吳昆。
吳昆接過煙,掏出火機給楊羽打着火,隨即自己點上。
楊羽抽了一口煙,說道:“我想來想去,有一個任務就只有你能完成。”
吳昆奇道:“什麼任務?”
楊羽說道:“我料定彪子會像以前一樣,再次反我,所以我想讓你帶幾個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彪子,看他接觸什麼人,有什麼動作。最好能用照相機拍下照片作爲證據最好。”
吳昆點了點頭,說道:“行,沒問題,我這就帶人去辦。”
楊羽叮囑道:“和你去的人必須可靠,以免提前泄露了風聲。你只要拍到彪子和新和社的人聯繫的照片,就即刻通知我,我馬上帶人執行家法。”
吳昆再答應一聲。
楊羽說道:“就這樣,你先去辦吧。”
吳昆當即告辭楊羽,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他負責的場子去準備了。
楊羽往前走了幾步,尋思對付彪子的事情,可得知會六哥一聲,以免將來林哥對自己擅自對付彪子而產生不滿,畢竟鞍山現在屬於電堂,歸林哥管轄。當下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六哥,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處理的辦法說了。
六哥聽說後,又是一陣誇讚,讓楊羽準備好動手,越早將鞍山的控制權穩定下來越好,隨即說道:“楊羽,現在形勢不大好,小華、排骨他們最近老是被人盯梢,估計新和社要對他們動手,我得積極防範新和社的人搞事,你那邊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楊羽心想自己現在無論哪方面都壓得過彪子,不用擔心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當即保證道:“六哥放心,我這邊我自己有分寸。”
“呵呵,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千萬別一個粗心大意,馬前失蹄翻了跟斗。”
楊羽道:“恩,我記住了。”
“那好吧,現在已經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六哥,再見。”
掛斷電話,楊羽便側身攔住一輛出租車回到鞍山住處,洗了一個澡,就回房睡起了大覺。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先去洗漱一番,隨即和苗姐吃了一頓早點,便徑直去健身房鍛鍊。
苗姐的服裝店已經開業,她每天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交,好在服裝店的生意還算不錯,也不算白辛苦,並且她因爲年紀大了,又沒有男朋友,工作穩定,心底也就踏實了不少。
楊羽到了健身房,徑直走到槓鈴前,雙手握住槓鈴,將槓鈴放到肩上,跟着一個一個地做了起來。
這段時間事情雖然多,但練習他從來沒有中斷過,眼下已經能做到91次了,距離武哥要求的一百次相差已經不遠。按照目前的進展來看,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武哥的要求,便可以練習臥推,到深蹲和臥推都能達到一百次,就可以去見武哥,詢問下一步的練習方法。
他每天練習,這深蹲的各項動作要領,以及最佳節奏都已經嫺熟無比,這時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蹲下,長呼一口氣蹲起,用憋氣的方式積蓄力量,效果得到了增強。
這卻是他自行領悟的。
過了一會兒,楊羽就做完了九十一次,又勉力做了一次,實在無法再堅持,便到邊上休息了一陣子,繼續第二個項目。
這第二個項目,就是強化腿部的硬度,要想練成像苗子那樣的鐵腿,光有力度還不夠,還須腿部足夠堅硬,否則大力掃過去,還沒把對方打殘,自己就先殘了。
他的這種練習方法,完全是按照黑市拳手的練習方法來進行。在上個世紀,曾有一名兇名遠播的黑市拳手,名叫唐龍,他的鐵腿幾乎是所有黑市拳手的噩夢,在他上場的九十七場比賽中,戰績爲九十六勝一負。
從表面來看,這戰績已經足夠嚇人了,但真正嚇人的還在後面,他獲勝的九十六場比賽中,九十五次擊斃對手,僅有一人在他的鐵腿之下倖存下來,這麼高的擊斃率,直讓所有拳手膽寒。
“砰砰砰!”
楊羽拿起木棒狠狠地擊打自己的腿部,他要盡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快速成長起來,直到能和苗子對抗爲止。
“啪!”
楊羽手中的木棒應聲而斷,遠遠彈飛出去。
楊羽將手中的半截往地上一扔,跟着又拿起兩根備用的的小碗粗細的木棒擔在牆角。
他站在牆前,看着那木棒片刻,深呼吸一口氣,將右腿擡起,使勁蹦緊,隨即大喝一聲,飛快地對準那兩根木棒連踢兩腳。
“啪,咔嚓!”
兩聲響,先中腳的木棒當場斷成兩截,後中腳的那根木棒只從中裂開,但並沒有當場斷成兩節。
楊羽彎腰拾起那根沒有斷成兩截的木棒,想到苗子能將鐵質的欄杆踢斷,暗暗道:“還是不行啊,看來我得加緊練習,否則的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追得上苗子。”
他知道自己在練習,苗子肯定也在不斷練習,要不是比苗子更加用功,更加努力,基本上雙方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根本沒有追上苗子的可能,因此對自己的要求從來不敢絲毫放鬆。
楊羽隨即將手中的木棒輕輕一扭徹底分開,將腳搭在牆上,一手拿一根狠狠地敲打起來。
他用的力氣很大,每打一下,牙關便緊咬一次,強忍腿部傳來的痛苦。
像這種艱苦的訓練,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而要堅持不懈,更是沒有莫大的毅力無法做到。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楊羽堅信這句話。
在健身房中一練就是一早上,到了中午,楊羽才大汗淋漓地停下練習,走出健身房,徑直去洗手間衝了一個澡。
因爲苗姐每天都要忙作做生意,伙食的問題楊羽就要自己解決了,他單身一個人,正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想麻煩,大部分時間就在外面吃飯。
洗完澡,他就走出住處,去鞍山小吃街吃飯,沒想到的是,才走下岔路口,就接到了吳昆的電話。
“喂,羽哥,有情況。”
楊羽心中一緊,說道:“快說,什麼情況?”
“今天早上,彪子和他的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小弟打了一輛車出了門,我一路尾隨,發現他們去的地方是屯門山。那兒是新和社的老巢,我怕被人認了出來,沒有跟進去,但以我估計,應該錯不了,彪子是打算投奔新和社了。”
楊羽聽到確定的答案,心中冷笑:“彪子,你他麼的還真是天生反骨啊。咱們哥兒倆這次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