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開着車子,乘着夜‘色’前往觀音寺地區。在臨近觀音寺的時候,忽然想到開始送錢曉霞回來的時候打開了敞篷,太過招搖,未免被林哥的人認出自己來,便將敞篷收了起來。
其實這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路上並沒有什麼人,而觀音寺的遊客多半已經散完了,用不着這麼小心,但他還是覺得小心一些的好。
在觀音寺入口的右面停下車,楊羽放下車窗,藉着路燈打量起了對面的建築,原先的V雛形早已不翼而飛,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類似於廟宇,又似古代莊園的建築羣。高達數丈的圍牆將牆裡牆外隔成兩個互相獨立的世界,從外往裡看,只能看到一座座高過圍牆建築的模糊的影子。
“他們還真是大手筆啊!”
楊羽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隨即又疑‘惑’起來,他們‘花’了多少錢?這麼一個建築羣絕不像是幾百萬能建造好的,他們到底‘花’了多少錢?林哥又出了多少?
想到林哥在沒有背叛鷂子社之前,自己向他要錢時,他哭窮說他的錢全部賠在股票上的神態,心中就生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這種殺意和當初殺老高時差不多,甚至還猶有過之。
看了一會兒,見自己在這兒停頓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周圍有什麼人,也不見有人經過,便逐漸放鬆下來,打算下車近距離觀看那座莊園。
下了車,正要關上車‘門’往對面走去,忽然看見對面正大‘門’打開,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汗走出大‘門’來,登時一驚,急忙扭轉身子,對着車輪撒起‘尿’來。
他撒‘尿’的時候,偷眼往後瞄去,剛纔因爲太慌,沒看清楚對面的情況,這時只見對面大概有二十多個人,男‘女’都有,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十分惹人注目,因爲其他人基本上都只帶着一個妞,而他一手摟一個派頭十足。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空手的人,苗子。
一手摟一個‘女’人那個人正是楊羽做夢都想殺掉的死敵吳鴻文,他們摟着的‘女’人全部是光頭,穿着青布僧袍,看上去果然特別有吸引力。
楊羽這時候正在撒‘尿’,見吳鴻文的手伸進其中一個‘女’人‘胸’前的僧袍裡,忍不住抖了一抖,‘尿’液差點滴到手上,不由暗罵:“草!”。
大‘門’外的路面上停着一排車,大部分都是二三十萬左右的車子,也有幾輛豪車,最醒目的一輛是最前面的保時捷卡宴。
這輛卡宴是最新款的,造型非常拉風,看上去很新,似乎也是新買不久。
楊羽的英菲尼迪原本也算不錯,但在這輛卡宴面前登時變得暗淡無光。
楊羽看到那輛車子,不禁失笑,這輛卡宴楊羽在買英菲尼迪的時候在網上看到過一次,報價要兩百六十萬呢,自己的才八十萬不到,與他的卡宴價格相差了好幾倍,這中間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要想追上他還真是不容易啊。
想到對面的人很多都認識自己,自己不能在外面久留,以免被對方發現,當下拉起拉鍊,拉開車‘門’上了車子。
上車後,看了一眼對面,只見吳鴻文囂張無比地摟着那兩個‘女’人上了卡宴後座,苗子上了前排駕駛位,隨即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轟轟!”
那如野獸咆哮一般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那輛卡宴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視線中。
難道真的一輩子也不可能超過他?
楊羽升起這個疑‘惑’,隨即又覺得不服,難道真的一輩子超不過他?
在他心思恍惚間,對面的其他人都上了車子,相繼離開。
楊羽點着一支菸,‘抽’了一會兒,確定吳鴻文們不會再折返回來,便將菸頭彈出去之後,打開車‘門’,往對面走去。
到了圍牆外面,擡頭看了看那圍牆,只見高達數丈,要是沒有工具的話,根本無法翻上去,只能望洋興嘆,看來今天晚上想要打探裡面情形的計劃無法實施了。
轉身往車子方纔走了幾步,忽然看見一個人從對面一棟房屋後面閃了出來,徑直走到自己車子旁,打開車‘門’,上了車子,登時大急,什麼人大半夜要搶車嗎?好大的膽子。
因爲怕驚動對面尼姑庵裡的人,楊羽也不好大聲呼喝,拔‘腿’就往車子衝去。
一到車旁,只聽得車子被髮着,急得就要往車子撲去,就在這時,聽到車裡的那個人的聲音道:“羽哥,是我,快上車。”
這聲音對現在的楊羽來說,既陌生而熟悉,正是高靖的。
高靖所坐的位置在駕駛位,楊羽便繞到另外一邊,坐上了副駕駛位。
高靖發動車子,往前行駛,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羽哥,你怎麼會突然到這兒來?”
楊羽道:“我聽他們說林哥和徐華的尼姑庵要開始營運了,心血來‘潮’,就來看看。”卻沒說猜到高靖要在這幾天動手對付林哥。
高靖開着車子,面‘色’沉靜得就像今晚的夜‘色’,說道:“你是不是猜到我要殺林哥?”
楊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說道:“你有什麼計劃?”
高靖道:“我監視了林哥好幾天,發現他現在非常謹慎,出入至少帶十多個小弟,要想動手對付他很難。後天他會請一些人到這兒來慶祝,可能會有機會。”
楊羽聽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點頭說道:“你打算怎麼殺林哥,‘混’進去還是埋伏?”
高靖道:“計劃往往沒有變化快,我想到時候見機行事比較好。”
楊羽看了看高靖,說道:“這樣吧,那天我也過來幫你。”
高靖道:“你來幫我?我一個人能擺平,你現在是堂口老大,怎麼能隨意冒險?”
楊羽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也沒那麼嬌貴。高靖,你知道不,我很擔心你要一個人殺林哥沒有照應。”
高靖生硬的語氣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一個人能擺平,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楊羽感覺到有些難以溝通,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是一起長大的,我不信你信誰?”
高靖道:“你信我就好。”側頭看了一眼楊羽,說道:“其實,這次我想證明給其他人看看。”
楊羽側頭看了一眼高靖,感覺到他在向自己解釋,也並不是那麼冷酷,拒人於千里之外,心中稍感寬慰,當下說道:“也用不着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人沒事。”
說到這很想安慰他,牢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知道這些事情對高靖來說,是永遠也不能提起的傷疤,只能靠他自己去克服,自己說了,反而會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高靖嗯了一聲,隨即說道:“我真的覺得我自己能行,你讓我試一次。”
楊羽見他眼神非常堅定,顯然非常渴望證明他自己的機會,便決定後天暗中過來,如果高靖能搞定的話,就不出手,如果搞不定,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說道:“好,我讓你試一次,不過你要答應我,要是不行的話,不要勉強!”
高靖答應了一聲下來,隨即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說道:“那我就這兒下車吧,後天你等我消息。”
楊羽道:“要不咱們去吃點宵夜?”
高靖道:“不了,等後天的事情完了再說吧。”說完下了車,往來時的路走去。
楊羽回到住處後,連夜打電話給吳昆,將今天遇到高靖的事情說了,並要吳昆安排幾個人在觀音寺附近監視,一旦那邊有什麼動靜就即刻彙報。
吳昆聽楊羽說遇到高靖了,感到高興,隨即連聲答應楊羽,馬上安排小弟去觀音寺附近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