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和楊豪們通完電話,換了一身衣服,走到洗手間,洗漱一番,用電動剃鬚刀將鬍子颳了個乾乾淨淨,然後往外走去。
走出屋,只覺光線刺眼,卻是一個大好天氣,蔚藍的天空上飄着朵朵白雲,陽光溫和地傾瀉下來,讓人感覺暖暖的,好生舒坦,當即長呼一口新鮮空氣,只覺全身的黴氣像是被陽光擊散了一樣,精神爲之一振。
開着車子到達天一閣洗浴中心外面,只見楊豪、吳昆、氓哥、高靖等人在外面等候,當下將車開到一幫人面前停住。還沒下車,楊豪等人便齊齊打招呼道:“羽哥。”
楊豪等人見楊羽精神狀態不錯,和前幾天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均爲楊羽感到高興,他終於走出何倩的陰霾中了嗎?
楊羽打開車門,走下車,說道:“大家都在啊。楊豪,你們三個馬上要高考了,這段時間就別把心思放在外面了。”
高靖笑道:“我們參加高考不過是應付一下家裡人,反正考得好壞也沒什麼打緊,沒關係。羽哥,咱們快進去吧,拿到錢之後去吃飯。以往都是你請我們,今兒我們請你。”
楊羽乾笑一聲,說道:“你們的錢不容易,還是我來吧。”
氓哥道:“多了咱們沒這能力,一頓兩頓還是沒問題的。”
楊羽見各人誠心誠意,便答應下來,和一幫人往裡面走去。
這天一閣洗浴中心十分豪華,一走進裡面,只覺四周亮晃晃的,晃人眼球,一個個從眼前走過的按摩女郎均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高靖一雙眼睛看得發直,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把每一個美女全身上下都看透。
一個小弟迎上來,說道:“羽哥,任老闆在辦公室等你,我給你帶路。”
楊羽說了一聲好,便跟着那小弟往任老闆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任老闆辦公室外面,那小弟敲了敲門,便聽房門吱呀地一聲打開來,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門邊,問道:“你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楊羽看這年輕人只二十歲左右,留着一頭金色地中海式中分頭髮,帶着一對耳環,非常洋氣,語氣有些僵硬,似乎不高興,當下尋思這年輕人是誰?任老闆的兒子?
又見他右手手臂上有一條長約五釐米的刀疤,猜想這人多半也是混的人。說道:“我是楊羽,來找任老闆收取本月的看場費。”
那年輕人看了楊羽一眼,說道:“進來吧。”
楊羽擡腳走進任老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只見任老闆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笑着說道:“羽哥來了啊,保護費準備好了。”
楊羽當即嗯了一聲,走向辦公桌。
那年輕人跟在楊羽身後往辦公桌走去。
任老闆從抽屜裡拿出厚厚的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兒是這個月的保護費,五萬塊,早已經準備好了。”
楊羽走到任老闆對面的椅子上徑直坐下,先不拿錢,說道:“任老闆,最近場子裡沒什麼事吧?他們辦事是否妥當?”
任老闆當日被楊羽嚇破了膽,再不敢在楊羽面前逞威,笑着說道:“妥當,妥當,很妥當!你的兄弟都十分盡力,這段時間場子裡沒有一件鬧場事件發生,我正要當面謝你呢。”
楊羽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任老闆不用客氣。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任老闆有什麼事可以打我電話。”說着站起來。
任老闆賠笑道:“羽哥,我送你。”
楊羽拿起桌上的錢,也不怕任老闆敢弄假錢或者少給自己,數也不數,就轉身往門口走,一邊說道:“不用了,任老闆經營這麼大的洗浴中心,事情多得很,就不耽擱你了。”
任老闆連聲道:“不耽擱,不耽擱!”堅持送楊羽出去。
那年輕人跟隨任老闆一起送楊羽出了洗浴中心。
楊羽等人隨即上了車,開着車子到所有場子收起保護費來,先是食全食美美食城,後又一一將所有場子跑遍,一一收取。
這時到了彪子負責的我爲歌狂KTV,當日林曉慧過生日,楊羽帶人在這家KTV玩過,這時重新來到這家KTV不由想起何倩來,但隨即就壓了下去。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對左右的楊豪等人問道:“現在有誰在裡面?”
楊豪說道:“我們和彪子不怎麼來往,也不知道是誰。”
楊羽想起之前排擠彪子的計劃,暗道:“可惜人手還是不夠用,不然的話,現在就可以着手對付他們了。”
想到高考在即,高三屆的小弟有些高考不如意,不想繼續讀書,屆時將會有一些生力軍加入,對付彪子的計劃應該不久就可以發動,信心又增強了一些。
一山不容二虎,這鞍山也只能有一個老大,彪子的存在對楊羽來說,就像是一根堵在咽喉的魚刺,一日不拔出絕對不痛快。
今天我爲歌狂KTV的收銀還是當日楊羽撞見的那個美女收銀張妍,張妍見楊羽帶人走進來,只感到眼前一亮,他今天比以前更多了一種成熟的氣息,越發有吸引力了。又知道楊羽是鞍山的老大,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說道:“羽哥,您是來玩麼?”
楊羽說道:“我來這兒看看。今天是誰在場子裡負責?”
張妍道:“彪哥在這兒,你要不要見他?”
楊羽本不耐煩看見彪子,聽彪子在這兒,倒不好避而不見,以免小弟們以爲自己怕了他。當即說道:“彪子也在嗎?他在哪個包間,我過去找他。”
張妍道:“羽哥你對這兒不熟,讓人帶你過去。”說完對邊上喊道:“小鄭,小鄭!羽哥來了,快過來帶羽哥去見彪哥。”
小鄭正在和KTV一個女服務員搭訕,沒發現楊羽等人走進來,聽到張妍的話可嚇了一跳,心想彪哥和羽哥不和,這下沒有及時迎接,別被羽哥找藉口修理。連忙拋下那女服務員,回頭道:“來了,來了!”小跑到楊羽面前,說道:“羽哥,不好意思,剛纔沒看到您進來。”
楊豪有心找彪子的人的茬,當場怒道:“現在上班時間,你在幹什麼?”
小鄭一慌,急忙道:“豪……豪哥,現在沒什麼事情,我才……”
楊羽的對手是彪子,不想和小鄭計較,打斷他的話道:“下不爲例,帶我去見彪子。”
小鄭連聲道謝:“謝謝羽哥,謝謝羽哥。”
楊豪喝道:“還不帶路?廢話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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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鄭不敢再說半個字,轉身在前面引路。
楊羽等人跟着小鄭到了七號大包間外面,小鄭回頭說道:“彪哥就在裡面。”
楊羽道:“敲門。”
小鄭敲了敲門,大聲對裡面喊道:“彪哥,羽哥來了。”
興許是因爲裡面很吵,小鄭的喊聲並沒有迴應。小鄭又敲了敲門,大聲喊了一聲,還是沒有迴應。
小鄭回頭說道:“羽哥,可能裡面很吵,聽不到。”
楊豪喝道:“再喊!”
小鄭知道楊豪是炮筒子,往往一句話不對勁,就大打出手,不敢違抗,又對裡面大喊了起來。
還是沒有迴應,楊豪怒了,叫道:“這個彪子分明是故意裝死,這麼大的聲音會聽不到?讓我來!”
小鄭巴不得楊豪說這句話,自己好脫身,立時飛快地退到一邊。
楊豪大步走上前,跳起來就是一腳往那房門踢去。
“砰!”
一聲巨響,但那房門非常結實,竟然紋風不動。
楊豪又羞又怒,撈起袖子,大叫道:“兄弟們跟我來。”
原本這又不是外人來鬧場,用不着這麼張揚,不過彪子和楊羽這幫人仇恨很深,雙方互相不服,彪子半天不開門,讓楊羽等人都感到受到了羞辱。
楊羽雖然沒有發話,其實心底已經動了肝火。
氓哥、高靖、吳昆當即上前幫忙,與楊豪一起高喊“一二三”,便要一起發力將房門踢開。
就在這時,房門呀地一聲打開,彪子的聲音同時傳出來:“什麼人在外面大吵大鬧?”
楊豪冷笑道:“彪子,你架子好大啊,羽哥來找你,還敢裝聾作啞?”
楊羽不發話,只冷冷地盯視着彪子,看他怎麼說。雖然不是適當時機對付他,但若他要敢說話不好聽的話,也只有搞了,畢竟當老大的,面子也非常重要,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在小弟面前萎縮了,那還有誰會服自己?
彪子驚詫道:“羽哥,是你們來了啊,來了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爲是哪個酒鬼喝了酒,在外面發酒瘋呢。快請進,快請進。”說完側身讓到一邊,請楊羽們進去。
楊羽雖然知道彪子多半是在裝模作樣,但面子已經挽回,也不再刁難,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彪子,你今天怎麼會到這兒來玩?”
彪子道:“好久沒唱歌了,便叫了幾個兄弟一起來喝酒唱歌。羽哥,咱們難得碰上,先喝三杯怎麼樣?”
楊羽道:“好,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三杯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