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心念轉動只在頃刻間,便在他下定決心時,任南驅使摩托車,如電光火石一般疾馳到面前。
他右手執掌摩托車龍頭,左手握刀,揮刀就往楊羽的手臂斬去。
“倒下!”
楊羽爆喝一聲,往邊上一躍,避開任南的一刀,一拳猛往任南的肩部砸去。這一下出擊,楊羽蓄勢已久,不但往邊上躲閃非常快,出拳更是剛猛迅疾,準頭奇準。
“轟!”
任南中拳往邊上摔倒,摩托車徑直往前衝去。那摩托車衝出不到一米,便翻到在地,吱吱地刺耳聲響,帶起一片火花往前拖去。
任南一倒在地上,便翻身爬起,正要揮刀去砍楊羽。
楊羽已經衝了上來,見任南又要揮刀砍來,當即一腳飛踢,徑直往任南的手腕踢去。
“噹啷!”
任南手腕中腳,把握不住唐刀,唐刀脫手飛了出去,落在遠處的地板上。
楊羽一腳得手,正要再乘勢追擊,再給任南幾腳,將他掃翻在地,後方忽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回頭一看,只見與任南同行的二三十名小弟提着傢伙衝了進來,心知自己寡不敵衆,與他們硬拼只會吃虧,當下顧不得任南,拔腿往裡衝去。
“殺!”
那二三十人見楊羽逃跑,氣焰立時漲了起來,齊聲吶喊。
隨楊羽出來的那個小弟見形勢不對勁,縮到了一邊不敢吱聲。
楊羽順着大廳往前狂奔,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張大桌子旁邊,當即一咬牙,猛地剎住身子,轉身雙手抓住桌子的邊沿,將那桌子擡了起來,迴轉頭,見任南帶人衝殺過來,當下迎了上去,揮動桌子就是一下橫掃。
“砰砰砰!”
“哎喲!”
幾把刀砍在桌面上,幾個人被桌子帶翻在地。
任南反應很快,見楊羽揮舞桌子掃過來,當下往後退開,待楊羽的桌子從面前掃過,方纔大叫一聲,揮刀就往楊羽砍去。
楊羽聽到叫聲,雖然不知道是任南,但想一定有人揮刀砍來,雙腳往地上一蹬,就桌子往邊上衝的勢頭往邊上衝出,跟着一個原地轉身,看也不看後面的情形,又是一下輪轉過來。
這幾下動作實際上已經發揮出了他最大的潛能,若是平常,就算有充足準備,也未必能達到這種水準。這還是他經過地獄式練習,辛苦得來的結果。
任南見楊羽這麼快又揮舞桌子掃來,眼中閃現一絲驚詫之色,暗想:“難道外面傳的是假的,楊羽並不能打,只是靠玩陰謀詭計和人多才混到的這種地步?”
他心中雖然驚訝,手上卻絕不含糊,陡地大喝一聲,一刀迎着桌面砍去,竟是要硬生生將桌面劈成兩半。
“砰!”
那桌面是高檔紅木的,材質堅硬,任南雖然力氣不小,但仍然無法將它破開,只砍進了十釐米左右,便再難深入。
楊羽見任南的唐刀嵌入桌子中,猛地將甩動桌子往邊上衝去。
任南把握不住,唐刀再次脫了手,同時身子也被帶動着往邊上跌倒。
楊羽將桌子一扔,飛起一腳直射在任南的側腰上,任南立時又轉向,直往楊羽對面跌了出去。
“什麼人敢來這兒找茬!活膩了不成!”
楊羽正要上前攻擊任南,後方便傳來一聲大喝聲。
這時任南帶來的人本也反應過來,打算從後方攻擊楊羽,聽到這喝聲便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帶着十來人,凶神惡煞地衝進來。
來人正是食全食美美食城的王梓,王梓在美食城中聽到裡面的客人議論,天一閣洗浴中心外面來了一批飛車黨,似乎是砸場子的,登時帶着人殺過來幫忙。
楊羽見到王梓,心中大定,雖然現場還是以任南的人居多,但王梓既然來了,其他人也會很快趕來,就這二三十人,還真不算什麼,已是勝券在握。
任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一狠,就要揮拳攻向楊羽。
楊羽看見任南還要打,沉聲喝道:“任南,怎麼還不服嗎?”
任南冷笑道:“服,我服什麼?服你?憑什麼服你?”
話才說完,任老闆的聲音傳來:“還不給我住手!你在國外惹的禍還不夠嗎?還想惹禍?”
楊羽側頭看去,只見任老闆快步走來。
任老闆一邊走一邊抹額頭的汗,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想糾結人找楊羽的麻煩?這不是找死嗎?就算弄得贏楊羽,又怎麼可能惹得起楊羽背後的鷂子社?剛剛纔擺平了楊羽,可別又惹出什麼風波。
楊羽微微一笑,說道:“任老闆不用這麼生氣,我和阿南在玩呢。”
任老闆心中略寬,走到任南身畔,沉聲喝道:“還不謝過羽哥?人家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否則就你們這幾個人,還不夠人家看的。”
任南很不服氣,低下頭,咬牙切齒,卻不說話。
“出什麼事了?羽哥在哪,有沒有事?”
外面又傳來一道聲音,卻是氓哥也得到消息帶人趕來了。
氓哥也帶了十多人,和王梓的人一會合,雙方人馬就已經持平了。
楊羽揚手大聲道:“氓哥,我在這兒,沒事!”
氓哥帶人衝到前面來,側眼打量任南帶來的一幫人,道:“羽哥,就是這些人來鬧事?”說着時雙目自然流露出一股狠辣的氣息,似乎隨時有可能動手砍人。
氓哥跟楊羽幹過的硬仗不少,早已經煉出了一股子戾氣。
任南帶來的人都是些毛頭小子,前來挑戰楊羽只不過是仗着一股子衝動,這時在氓哥懾人的氣勢面前,氣焰不知不覺地弱了下來。
楊羽笑道:“他們都是任南的小兄弟,不用這麼較真。”看向任南道:“你不服是不是?”
任南一咬牙,說道:“是。”
楊羽悶頭練習了這麼久,今天第一次出手,感覺果然比以前強了不少,有心當着衆人的面,光明正大地擊敗他,讓他心服口服,當下笑道:“那好,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任南道:“打什麼賭?”
楊羽一邊脫外衣,一邊說道:“我和你單挑,我贏了,以後你跟我,你贏了,我以後再也不混社會。”
氓哥等人均知道楊羽以前的實力,聽到楊羽的話,都有些擔心楊羽會輸,畢竟這個任南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紛紛說道:“羽哥……”
楊羽已將外衣脫下來,當即遞給氓哥,一邊打斷衆人的話,說道:“我有分寸,大家不用再說。”
他外衣一脫下來,已經練得非常健碩的身材便展現在衆人眼前。
只見他胸前肌肉隆起,那隻鷂子紋身栩栩如生,氣勢凌人。
任南見楊羽的身板這麼結實,反而生出一爭雌雄的決心,當場爽快答應道:“好,這個賭我打了,不過我也不要你以後不混社會,只要保證再也不收天一閣的保護費就行。”
楊羽笑道:“沒問題,來吧。”招了招手。
任南一咬牙,大喝一聲,跳起來,就是一手肘往楊羽頭部擊去。
楊羽伸手去擋,只覺手腕上一痛,身體禁不住往後跌開。
任南年輕力壯,更有一股狠勁,一將楊羽逼退,也不管是不是楊羽讓自己,便左右開弓,一拳接一拳地往楊羽攻去,絕不給楊羽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
楊羽心中暗贊:“好小子,果然有一手,以前莫非學過散打?”心中想着時,一邊格擋一邊後退,同時等待反擊的機會。
氓哥等人看任南攻勢兇猛,楊羽被逼得不斷後退,不由擔心:“這小子確實是一個狠手,羽哥能不能打贏?”
楊羽這段時間着重練習的是腿部,拳頭上的威力只是因爲力氣的增加,身體素質的提高,而有所加強,並不是他的真正殺手鐗。
他真正的殺手鐗是腳,雖然目前還談不上有成就,更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但要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突然出腳攻擊,任南一定會輸。剛纔楊羽和任南的打鬥中,雖然也出過腳,但剛纔打鬥混亂,楊羽並沒有刻意用腳,所以並不擔心任南會防備自己的腳。
這時,任南暴喝一聲,先是虛晃一拳,一記左勾拳徑直往楊羽的下巴擊去。
楊羽側身避開,看準任南的小腿就是一腳猛掃。他本來可以踢他膝蓋的,但膝蓋非常脆弱,既然想收他當小弟,也就不用出手這麼狠,便改爲踢小腿。
任南小腿中腳,只覺像被鋼管狠狠輪了一下一樣,身體不受控制往前跌倒。
“倒下!”
楊羽大喝一聲,跟着一腳直射,踢在任南後腰上。
任南往前撲去,不料前方是一張桌子,任南匆忙伸手扶住桌子的邊沿,調轉身來,又揮拳衝往楊羽。
楊羽眼中光芒一冷,狠狠地一腳踢向任南的拳頭。
“砰!”
任南只感到拳頭劇痛,當場反彈回來,心中一發狠,另外一拳擊向楊羽。
“砰!”
又是一腳,任南的拳頭再次被楊羽的腳震盪回去,他還想反抗,便要再次衝上前,一條腳影忽然飛射到眼前,登時僵住,心中直冒起念頭:“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