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知道江浩這所有的說辭和行爲都是爲了阻止她再強行輸精氣給他,他剛纔說的那句有能力保護她也是這個意思!那麼八太子在她臨走前曾經暗示過她“欲成大事者只有遮天蔽日方爲上策”又是什麼意思呢?慕樊慕柏,慕字中間都藏有個日子,風莫邪的莫字也是把日字放在中間掩蓋了起來,唯有赫連圳昱把日子頂在了頭上,如果說所有的這些都不是故意安排只是簡單的巧合打死云溪她也不信!
江浩現在對前世的事到底還記得多少云溪並不是太清楚,她又想起上午在馬上唱那首歌時江浩做出的反應,本來她就是想借機喚起他的一部分記憶來坦然面對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江浩也確實沒令她失望,在她唱完後接着附和了一首“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來暗示她,這說明江浩已經觸境生情的喚起了前世的一部分記憶,只是他的心機太過深沉沒有明說罷了,眼前要想解決這些困惑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開口問一下江浩試探一下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順便也好把前面的話題給轉移了!
“你就放心吧大哥!剛纔聆聽了你的教誨真的讓我羞愧難當,我以後要向你多加學習怎樣來修心養性,相信我做事會越來越把握好尺度的。剛纔我問你四兄弟的名字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爲什麼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中都有一個日子而你作爲大哥卻沒有啊?” 聰明的云溪對江浩的問題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回答,她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把江浩的注意力帶到了下一個重要的問題上。
“大概是巧合吧!我們五人當年在一起結拜時就發現了這個有意思的現象,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就認爲是兄弟們之間確實有這命中註定的緣分!”江浩說這話時語氣和平常一樣寵辱不驚的,云溪從中根本沒找出一絲半點有用的線索來。
“那你爲什麼要叫江浩呀!裡面有什麼說法沒有呀!”云溪不死心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還確實有,媽媽以前做過語文老師有很高的文化素養,她原本爲我取名叫江昊{浩},意思是希望我有高瞻遠矚的眼光和博大寬廣的胸懷,結果這個名字剛取了大半天還沒來得及叫出去到了晚上她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一個鶴髮童顏的神人告訴她,我五行屬火又恰好生在中午烈日當空的時侯,一生自當嫉惡如仇平常遇到事時更是寧折不彎,如果在頭上再頂着一個廣大無邊天的太陽{日},那麼世間萬物都會被我燒成灰燼,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會自燃來傷害我身邊最重要的親人,與其這樣還不如改成浩字,讀音雖然一樣可寓意卻是天差地別的,我本姓江就有大水的意思,再加上三點水的浩字從小就用它來積聚力量,逐漸長大後會形成浩瀚之勢,最後以滔滔不絕江水之態匯流奔向廣闊宏大的東海。”
江浩說時眼睛就一直盯着云溪觀察她的表情變化,看見云溪沒有要接話茬的意思,貌似在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於是就繼續說了下去: “神人又說我的智慧就像一盞明燈能破除一切的黑暗和愚癡,最後還說了一句‘猶如一燈於暗室,千年暗悉能破盡。’媽媽雖然不講究迷信但還是依照大神的囑託當即就把這個昊字給改了。”
江浩的一席話忽如一夜來春風吹化了云溪那“瀚海闌干百丈冰”原來她前世今生的命運早就被安排和江浩捆綁在了同一輛戰車上,而江雲倆家的滅門慘案也會在今生的江浩手裡做個了斷然後大白於天下,既然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那麼她更要全力以來赴協助江浩早日找出慘害父親的兇手來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一想到當時草草了事埋於地下雖然屍骨已寒但依然蒙受不白之冤的的那幾百口子千年亡靈,云溪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肆無忌憚的灑落在江浩的臉上。
“小溪,你聽我一句勸,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或者說是水到渠成的過程,雖然經歷這個過程是緩慢而又痛苦冗長的,但時機若不成熟時我們就要耐心來等待,有時候操之過急反而會弄巧成拙。” 江浩的話裡雖然隱藏着太深的含義但他相信云溪肯定能聽懂。
云溪除了默默流淚一句話都不肯說了,江浩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每當云溪痛哭流涕滿臉猶如潔白的梨花帶着斑斑點點淚雨時也正是江浩最軟弱無助的時候,作爲一個鋼鐵般的男人,每當此時此刻他都不知道怎樣才能走出這個困局。
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和沉悶,江浩輕輕的放下懷中的云溪披衣向遠處的書房走去。
云溪知道半夜時分的電話十有八九是慕樊的,江浩既然選擇迴避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而此時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幻化隱身了,她只好在臥室裡靜靜的等着。
十幾分鍾後江浩才重新回到云溪身邊,臉上表情依然如常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云溪雖然剋制着不問但眼睛卻緊緊看着江浩發呆。
“小溪,我先餵你喝點水然後咱們趕緊睡覺休息,你今天太累了明天還是先不要去車行了吧!”江浩看見云溪原本一直光澤溼潤的紅脣依然粉白乾裂,耐心的幫她把水慢慢喝下去後又啓用內力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上給她運功療傷,云溪知道他的意圖,她不想讓江浩把法力用在自己的身上,何況她又是損耗了精氣,除了靠自己慢慢練功調養假以時日自然會恢復,這纔是真正不能操之過急的事。
“大哥,我明天還是要去雲氏車行上班,既然說好了的事就不會隨意去改變,再說還有老五陪着我,你就放心的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云溪緊緊握着江浩的手暗示他自己依然有能力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