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是胡天威!”風莫邪一指手機上顯示的電話是城南虎,他在接起來之前就先請示江浩看他是什麼意思。
江浩打出手勢讓他根據自己的暗語來回復胡天威。
風莫邪順手按到了免提上。
“風哥,{尊稱}我現在已經到了行雲會所,你看騰點時間給我,這就過來拜訪!另外還要拜託你在江總面前幫我求個人情啊!”胡天威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洪亮威嚴,具有典型的武修風格。
“虎哥,我大嫂現在還在半迷半醒中,我大哥一直守在她身邊,這種情況下做兄弟的實在是張不開口啊!我這就出去接你,咱們見面再說。”江浩做完了最後一個手勢,風莫邪心鄰神會後起身走了出去。
江浩迅疾回到Z區,黃德子就被囚禁在隔壁,和云溪僅僅是一牆之隔,他自從被保鏢們扔進去之後就被江浩用法力佈下結界控制住了,他現在整個就成了江浩要扔出去換獵物的誘餌,只要耐心等待下去,肯定會有些大魚小蝦前仆後繼的來自投羅網,只要利用好了,釣個死貓兒狗是手到擒來的事。
楚翹已經買回衣服來了,她看見房間裡只有云溪還在安靜的睡着,心裡正在暗自猜測江浩到哪裡去了?門就被輕輕的推開了,楚翹連忙起身準備打招呼。
江浩輕噓了一聲,示意她先坐下來不要開口說話。
江浩躡手躡腳的走到云溪面前,輕輕的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然後又慢慢的坐在了牀邊上,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手準備放進被子裡面去。
云溪渾身一抖,帶着哭音叫道:“你們不要打我!江浩,慕柏你們快來救我呀!”
“寶貝兒,我就在你身邊,有我保護你什麼也別怕,放心睡吧!”江浩一邊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動情地唱着搖籃曲,他眼神裡的寵溺就如同懷中抱着的是三倆歲的嬰孩。
楚翹強忍着嘔吐,勉強收回鄙視的目光低下了頭。
“大哥,怎麼是你呀!慕柏呢?我要慕柏來陪我!”云溪睜眼一看是江浩,嚇得趕緊鑽進他的懷裡。
“好,小溪,你看楚經理給你買回衣服來了,我先給你換好衣服再打電話把慕柏叫來陪你,好嗎?”江浩一邊哄着云溪一邊示意楚翹可以離開了。
“看不出這個狐媚子還真厲害!把這些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分不出東西南北來了,居然還放下尊嚴心甘情願做小嬲,{ 二男侍奉一女}真是悲哀極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替天行道幫他們收了這個~狐狸,讓她拜服在我的手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她以後還拿什麼來禍害男人?”楚翹好不容易忍到出門,她終於把眼裡的怒火給噴了出去。
風莫邪恰巧在這會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趕緊去劉經理辦公室碰面,他們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楚翹,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城南虎——胡天威虎哥!”風莫邪的身邊站着一個身形精壯,皮膚白皙的中年人,他雖然面帶笑容但全身卻散發出的那股強大氣場讓人莫名奇妙的感到心慌和窒息,當他見到楚翹後就紳士般的彎腰行了個大禮。
“虎哥您好!您的大名如雷貫耳!”楚翹滿臉堆笑一邊奉承一邊還禮。
“楚經理過獎了,您纔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啊!”胡天威客氣的寒暄了倆句。
“楚經理,我大嫂現在怎麼樣了?”三人分主賓坐下後,風莫邪邊急着問楚翹。
楚翹當着風莫邪的面自然不敢順嘴胡說八道,她只能實事求是的揶揄着:“雲總眼前還是不敢離開人,剛纔在夢中還一直流淚哭泣,哪怕聽到很小的聲音都會嚇的大喊大叫。”
“那江總他?”胡天威今天來直接讓保鏢們在前面的停車場裡待命等侯,他根本就不敢讓他們跟進來,就怕雙方說話時有個言差語錯會讓自己難堪下不來臺。
“江總一直守在夫人身邊。”楚翹把江浩唱搖籃曲的事給略了去,她自己連說都嫌惡心。
“風哥,那德子現在怎麼樣了?”胡天威這些年來稱霸一方作威作福慣了,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想想也是爲了自己的姐姐和親外甥,愣是把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一壓再壓着。
要不能怎麼辦呀?不用說黃德子有錯在先,就是自己豁上不講理了,帶着所有的弟兄殺上來強行把人帶走,恐怕連行雲會所的邊都靠不上,方圓幾裡以外就被人家給幹翻了,那麼他幾十年的基業也就徹底玩完啦!
說來說去不怪自己是個窩囊廢,要怪就怪對方勢力太強大!既然現在沒有反抗的資本,那就要學會夾起尾巴做人,任人宰割永遠都是弱者的悲哀。
“虎哥,你說這事怎麼辦吧!我大嫂可是雲氏集團的掌舵人,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嬌生慣養着長大,今天不但被黃德子誣陷欠他錢,哎!不是我大哥及時的趕到那裡,我大嫂就被刀疤臉他們給打了,你換位思考一下,換做是你會怎麼處理呀!虎哥在江湖上的儒雅仁義之名可是老幼皆知啊!我相信您在處理事上必定不會失了人心的!”
風莫邪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對於胡天威的行事風格和日長做派也有所耳聞,根據道上朋友傳說:胡天威自從前幾年莫名其妙的做大做強後,就生怕別人揭他老底罵他是出身綠林的土包子,日常生活中每每以文人自詡,還經常在客人面前舞文弄墨的宣揚傳統文化以及道家儒學,還時常弄些附庸風雅之舉來標榜自己已在聖人君子之列。
因此他最注重臉面上的事,平常結交的大多是官商巨賈,來來往往捧場的也多是些政界機要,他還特地請了當地的書法大家爲他寫了劉禹錫的陋室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來向人顯示他是個飽讀詩書不求名利的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