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中午就已經全部撤離了!只有統領才知道他們的去向。”胡天威的眸子暗了下來,就憑黃德子的座次,既然執行這次任務已經失敗,那麼組織是不可能派靈魂典當者這種中高偏上級別的殺手去救他的。
看來黃德子這次真是九死一生了,想到這裡胡天彪心裡不免也傷感起來。
“這樣吧!大哥,我暗裡找幾個交情不錯身手又好的兄弟悄悄的隱身去看看能不能背地裡下上手。”胡天彪實在不想放棄這個唯一的機會,哪怕因爲自己的擅自行動而遭到上司的處罰他也認了。
“算了吧!天彪,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那樣你壞了組織的紀律不說,就憑你們現在的法力連行雲會所的大門都進不去!那裡的異能高手實在是太多了!還是我回去另外想法吧!
胡天威走後,胡天彪越想越不甘心讓黃德子坐以待斃,不管這個辦法行不行的他都要去試一試,哪怕是對姐姐和黃德子儘儘心也比什麼都不做好得多。
胡天彪遂急找來幾個平常和自己私交甚密的弟兄偷偷商量好後,爲掩人耳目又裝作回去睡覺休息,然後瞞着院子裡其他人就幻影隱身去了行雲會所。
其他幾人在加入氼剎幫之前都是些身份極爲普通的人,平常根本就沒有來這裡消費的資本,因此也只有胡天彪自己持有入內的會卡。
當他們看到會所完全被罩在了結界中時就明白了,要隱身進去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只好決定由胡天彪進去打探情況,衆人在外隨時接應着。
胡天彪辦好正常手續後以貴賓的身份來到了z區,他四下一打量長廊裡一個人也沒有,這裡果然是會所裡最僻靜的地方。
他又根據胡天威的敘說隱身就進入了關閉黃德子的房間,奇怪的是這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撤去了結界,很明顯這就是對方設了個圈套專門來誘捕那些主動送上門的營救者,胡天彪雖然想到這一層了,可他實在想知道黃德子是死是活,因此也顧不上考慮太多了。
此時的黃德子正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胡天彪急忙過去探指一試,心裡當即大喜過望,感謝老天人還活着,並且呼吸也很正常!
胡天彪不敢有其他的大動作生怕引起對手的注意,現在自己的法力還不能連黃德子也幻化了帶出去。
據他所知氼剎幫裡除了五當家尤秉有這個法力外,其他人包括同酬在內誰也沒有能力做到。
可他媽的尤秉天性就是個怪胎,一張白臉整天吊着就如陰乾死屍般難看,平常冷酷傲嬌到除了宮廷誰的話他都不聽。
這可怎麼辦好呢?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宮廷,這事如果讓他知道了,別說能不能救出黃德子,就是他哥幾個也得跟着一塊兒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黃德子把靈魂給典當出去然後化作幾個小字隱匿起來,那樣他才能輕而易舉的帶走他。
黃德子以後雖說是如同行屍走肉的沒有自己的思想了,但也總比失去生命強。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率就越高,由於時間太過緊迫,他也顧不上和其兄弟說明情況,就幻化成風去了地下冰窟。
胡天彪在打點好值班同事後就悄悄地退到了一個安全處,他一邊靜靜地等待着同酬的到來一邊默默地權衡着事情的利弊。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同酬在聽到同事說了他開出的籌碼後,不一會就出現在他面前。
“二當家!”胡天彪一見同酬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怎麼行此大禮啊?天彪”同酬急忙上前邊扶他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我求您救救黃德子!”胡天彪作爲一個堂堂八尺男兒,在說這話時聲音居然有點哽咽起來,接着他就把自己已經偷偷去過行雲會所的事說了一遍,但還是把他其他同事給隱瞞了,弟兄們是好意幫他怎麼說也不至於再把人家給賣了。
“天彪呀!不是我見死不救!你也算是幫裡的老人了,什麼規矩紀律的你都很清楚,無論誰一旦觸犯那就是一個死罪呀!幸虧這幾天大哥閉關還沒出來,否則我連見你也不敢呀!”同酬幽暗的眸子裡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胡天彪早就知道同酬是個十足鉅貪,這幾年他不斷的利用手中的職權下貪聚斂收取賄賂,肯定早爲自己積累了不少的財富。
要想讓他出手幫助自己,必須要先引起他的興趣再達到他的心理預期。
而同酬也有一樣特大的好處,只要他肯收了你的禮物,就等同於這件事已經成功一大半了。
這幾年來他的辦事能力和誠信威望在幫衆心裡還是很高的。
也正因爲這樣,胡天彪才肯冒着生命危險不惜賭上血本來求助於他。
“這是我的房產和地契,再加上這些流動資產”胡天彪一咬牙狠下心來把準備好的大禮遞了過去。
同酬接過一看心裡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你這是要活當還是死當!”
“這?”胡天彪只知道這裡的死士全是在走投無路時才典當的靈魂,他還真不知道有死當活當這一說!
“選死當我就不用多說了,至於活當嘛!就是走死當的形式,咱們去把你未了的心願來完成它,你終身聽命於氼剎幫自不必說,至於靈魂嘛!以後你在有能力的情況下還可以贖回去!但到目前爲止也僅此一例!天彪呀!這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懂嗎?”
胡天彪這回算是聽明白了,他媽的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多要錢嗎!這些錢財或許對其他人來說是比登天還要難,但對於黃氏集團的繼承人黃德子來說卻是個小菜一碟的事,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活不帶來死了也不能帶走,真能破點財就免了災,不僅保住了命還保住了靈魂和尊嚴,這也算是天大的功德啊!
“那我可以理解成德子的這次典當儀式只是形式上的嗎?”胡天彪爲了確定自己的判斷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