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尤秉的記憶裡,他第一次遇見慕柏時不管從哪方面看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詭異可怕啊!
想想那天他剛進入到五行陣時還略顯單一的動作,在被他兄弟五人死死壓制不多時就已經險象環生了,如不是靠着手中那把嗜血魔劍主動引導後提升了招式變化和法力,恐怕他等不到幫手去救他就已經死翹翹在陣裡了!
那麼他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提升到如此逆天地步的!
還是說他在五行陣時是故意示弱來給他們下套的?
雖說前者可能性並不大,但也不是絕對不存在,有句話不是說“萬般皆有可能”嘛!
幫手!對了!我差點把這話茬給忘了,那天幫助慕柏脫困的究竟是誰呢?
他和今晚上劫走任豆豆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不確定是人是鬼還是妖神,因此不能寫成“人”}呢?
當這幾個問題反覆交叉的出現在尤秉腦子時,他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嘆息來發泄着最近憤懣的情緒!
看來這幾年氼剎幫的確是白忙活了,到頭來反被對方僞裝出來的假象給害慘了!
“示人以弱給人以強 ”這句話在整個雲氏集團的高中層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想到這些,尤秉的腦子裡又開始條件反射般的出現了一個個鮮活的畫面……
前晚劉經理剛被刑偵隊員帶上警車時他就接到了同酬向他發出的必殺令,因爲行雲會所的防範太過於嚴密,不論氼剎幫的那些奇人異士們通過什麼途徑始終也沒能混進去,因此同酬並不知道他的暗線{劉經理}只不過是作爲目擊證人被帶去警局例行問話罷了,本着“寧可殺錯也絕不留下隱患”的原則,他在接到線報後毫不遲疑的在第一時間就發出了滅口令!
接下來尤秉趁着隔離室警員一愣怔的時候{凌晨三四點鐘}順利完成了任務!
劉經理那離開肉體不多久的新魂還沒從無所適從中迷瞪過來就被凶神惡煞的鬼差摔到了尤秉的腳前!
“官差大人!”劉經理一看這瘮人的場面不由失聲問起了尤秉:“我這是?”
他本來是想問他是死了還是活着?可一看面前那張毫無血色的鬼臉,登是把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
“我要你在行雲會所蒐集到的所有資料!”尤秉低沉的聲音裡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
劉經理瞬間就如同被深度催眠了一樣,他哆哆嗦嗦的把從進入行雲會所那天開始的所有影像都鋪展到尤秉的面前……
“怎麼會是她?”尤秉剛看過幾個畫面就失神的呢喃了一句。
因爲宮廷一向對下屬把控的極嚴,因此他們幫衆之間多數時候是各自爲戰相互沒有任何交集的,除非幾人被安排在共同一項任務裡,爲避免自相殘殺不得已才讓他們知道彼此的身份!
尤秉在氼剎幫雖身居高位,但不知道爲什麼始終得不到宮廷的信任!
幫裡所屬核心的機密全都掌控在他和同酬的手裡!而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知情權!
尤秉平常也和其他幫衆一樣只有嚴格執行上面分配任務的份兒而沒有擅自行動權,因此就算他有通天入地的本領也不敢貿然闖進行雲會所裡!
這就是爲什麼他在看到雲氏集團董事長照片後會懵圈的原因了!
“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他像是問劉經理又像是在問自己!
“雲氏集團名義上是有一個叫云溪的董事長,但她不過就是放在執照上的一紙美相片罷了!我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問過其他人,但衆口一詞的是這些年來從未有人見過她!這其中也包括那個手眼通天的風莫邪!”劉經理像想起什麼似的恨恨的說道!
他來行雲會所也快有倆年了,但在這期間不要說董事長這種級別的大鱷了,他竟然連與雲氏集團刮上邊的任何一個小人物都沒見到過!
而那個表面上的總經理慕樊,稱呼他爲財務總監劉經理都覺得擡舉了,他一年來會所那數十次能解決什麼實際問題呀!
他也是聽知情人士說他在開律師事務所期間來此走過場也是爲了掙點外塊貼補家用的!
現在倒好,從有了公職後想見上一面更是難上加難了!
而他呢?自從上任那天起就在兢兢業業的盡職盡責着,所裡的大事小事全有他一人說了算,雖然他以這種身份每天都在如履薄冰着,但對財富的渴望使他有不少次在恍惚間真就把行雲會所當成了自己的產業鏈!
作爲一個老殺特,他知道有這種安身立業貪圖富貴的想法是及其致命的,如果這件事情暴露了,按照氼剎幫的幫規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他心裡很清楚!
是時候爲自己謀條後路了,從劉經理有了背叛之心後,他便很隱蔽的做出許多相應的準備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陶醉,會所裡就發生了一系列荒誕離奇的怪異事件來!
白日裡會所還是平靜無奇的,但每到了子夜時分就會有一股洶涌的波濤暗流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一連幾晚他都看到了自己漂浮在一片茫茫無際的血海里,他努力的想要醒過來,卻突然發現一顆恐怖的頭顱正在朝他慢慢飄過來,劉經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然後大叫一聲跌落到牀下……
這絕不是在做夢,已經虛脫了的劉經理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居然逼真到了極點{他甚至都感到了肉痛},更何況什麼夢也不會每晚都在重複着做,並且還不帶換個別樣的!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貪婪遭到詛咒了嗎?劉經理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他甚至開始明白雲氏集團爲什麼從不用它真正的主人拋頭露面的也能正常運營了!
這裡面隱藏着什麼玄機劉經理已經沒有膽量再往下探求了,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怎樣才能儘快的逃離開此地,至於那批資金能不能成功轉移出去他也沒了先前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