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聽完抓人的決定是明傑下的之後,臉上的表情直接由憤怒轉變成了很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怎麼說的?”
“他說在場的人裡面,他的地位最高,出了事之後由他負責,也是他最先帶人進的院子,後來我們分開找人,他就受傷了!”我很客觀的把事情告訴了東哥,關於明傑帶人去爛尾樓目的,我只字未提,畢竟我只是闡述事實,也沒必要可以去抹黑他。
“……我本以爲明傑被提起來,會理解我的一片用心,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心胸太狹窄,不堪重用啊!”東哥沉默了半天,才緩緩說了一句話,接着繼續道:“我當初本來想着,大斌和國豪不在了,晉鵬又不思進取,還以爲把明傑扶起來,他多少還能幫幫我,其實我很清楚他這個人心思太窄,而且想法也挺獨的,所以這陣子一直在遷就他,想把他往正路上領,沒想到,他是真他媽的不給我不爭氣,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這麼樂衷與搞這種內部分裂或者拉幫結派的事。”
看見東哥生氣的樣子,我抿了下嘴:“東哥,明傑也是爲了早點把人抓住,替你解憂……”
“行了,別幫他說好話了,當時你們如果再拖住五分鐘,我都能趕到現場,明傑爲什麼非得提前動手,你們清楚,我也明白!”東哥看了我一眼:“告訴史一剛,從今天開始,他不用跟着明傑了!”
聽完東哥的話,我頓時一愣,東哥讓史一剛撤回來,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明傑,你既然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那我也不扶着你了,不過對於東哥的這個舉動,我倒也沒什麼情緒波動,明傑即使失寵了,那也是二代,也是我們的領軍人物,何況就算史一剛不回來,我也對明傑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不過聽到這個消息,史一剛肯定挺開心的,畢竟他一直就立志要做個大混子,而不是個端洗腳水的跟班。
東哥交代完史一剛的事之後,頓了一下:“明傑現在腿傷了,最近一段時間肯定得住院,我讓晉鵬留下照顧他,外面的事,你暫時接替明傑的位置,能扛起來嗎?”
東哥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我根本沒過腦子,本能的就要點頭,我還沒等動呢,站在東哥身後的二哥,就對我輕輕搖了下頭,示意我拒絕,而我雖然不解,但也跟着搖了下頭:“我怕是不行!”
“你又怎麼了?”
我想了一下,直言說道:“東哥,我們這些人,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幾個月之前,大斌和國豪在的時候,咱們的情況雖然也不算太好,但最起碼的秩序還是有的,而我們這些人呢,雖然談不上多英勇,不過你說一句話,我們肯定也敢打敢拼,可自從他們倆出事了,咱們家就開始慢慢變得亂套了,我感覺問題的根源,還是因爲咱們家裡,沒有了像大斌那種能帶隊的人,前些日子你們不在這邊,我對付那個叫胖猴的村痞,本來以爲能穩穩的把他扣住,但結果還是讓他給跑了,這次明傑的情況,跟我上次對付胖猴的時候差不多,他也是想仗着人多,把那個錘子男給摁住,但結局依然是出了意外,在我們心裡,都認爲自己有這個能力去把事做好,可事實證明,我們還是太年輕了,如果有人交代一件具體的事情,我們能執行,但你放我們出去把握大局,去跟那些老江湖鬥法,我們還是嫩了點。”
東哥聽完我的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隨後也笑了:“你說的這些,其實最早的時候,我也想過,不過也沒怎麼在意,因爲咱們的真正對手,是現在躺在北京,準備換肝的房鬼子,而不是本地的這些村痞惡霸,所以我現在讓明傑你們去面對這些人,目的就是讓你們多磨練一下,以免將來遇見駱洪蒼那種大混子,會顯得捉襟見肘,但經過最近這幾次事,我發現本地這些人,還是有點小勢力的。”
二哥點點頭,也跟着插嘴道:“東哥,我感覺小飛說的有道理,你想讓他們多出去磨鍊,這是好事,但是不管學什麼,總得有個師父啊,他們以前都是一些孩子,在社會上經歷的事,也都是小打小鬧的,你現在忽然讓他們去面對今天那個錘子男這樣的對手,他們不僅沒有經驗,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我覺得,不論是明傑和小飛,現在都不適合站在這個位置,他們跟在別人手下,都是一羣小老虎,但是現在讓他們獨當一面,就全變成三腳貓了……”
“你這意思,我有點拔苗助長了唄!”東哥笑看了二哥一眼:“行,那這件事就暫時擱置吧,等我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咱們再商議!說着他又頓了一下,看着我:“這個錘子男中了一槍,也不知道會不會報復咱們,這幾天你們都低調點,別處去瞎蹦躂,一會我去找醫生,讓他把明傑換到大普隔壁的病房,你們輪流倒班,保護一下他們的安全!”
“沒問題!”我點頭答應。
東哥說完了之後,帶着二哥就離開了,看見他們走了,我邁步走到吸菸區,伸手在口袋裡一掏,煙沒掏出來,反而帶出了在舊工廠見到了凡士林、偉哥那些東西,看見這些東西之後,我愣了一下,隨後邁步向外走去。
醫院門口,麪包車裡。
楊濤、史一剛我們三個人,看着車座上擺放的避.孕套、偉哥,以及凡士林,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他帶着壯.陽藥和套,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他身上帶着一瓶凡士林,這就很值得咱們玩味了,我感覺,他應該是有什麼病。”我隱約記得,我初中有一個同學身上長疹子,那時候就每天帶着一瓶凡士林,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錘子男有皮膚病,所以就想在皮膚病醫院下手,查一查有沒有他的病例什麼的。
楊濤聽完我的分析,咧嘴笑了一下:“他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他絕對有一個特殊的癖好。”
“什麼癖好?”
“走旱道!”
“別鬧!”史一剛頓時斜眼,煩躁的看着楊濤:“說正事的時候,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鄙而且下流?”
“你才JB下流呢!我是認真的!”楊濤打斷了史一剛的話,伸手指着那幾樣東西:“這個凡士林的作用很廣,所以它可以用很多方式出場,但是跟其他兩種物品結合在一起,那它的作用只有一個,就是作爲那種事情的潤滑劑,咱們今天抓的這個男人,八成是有這方面的癖好!”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個同.性戀?”
楊濤微微搖頭:“這麼說並不準確,因爲在男女之間,發生走後門的事,不也很正常麼。”
史一剛聞言,頓時一臉的厭惡:“真尼瑪噁心!”
“你讓小濤把話說完!”我擡手打斷了史一剛的話,隨後看着楊濤:“你說,就憑咱們掌握的這個情況,還有沒有機會,能再掏一下這個錘子?”
楊濤仔細想了一下,點點頭:“我覺得有機會,一般有這種癖好的人,心理都有那麼一點小變態,也就是說,他喜歡走後門,有一定的心理成癮因素,這種心理上的依賴,往往是讓人最難剋制的。”
史一剛努了下嘴:“我覺得話雖然這麼說,但真要找起來,也不太好找,就算這個錘子男有特殊癖好是真的,但咱們去哪找他的相好啊?”
“這個錘子男一定經常找姑娘,但是一般的小姐,估計都不會接這種摧殘菊花的活,咱們只要知道哪種店有這項服務,就有機會能蹲到他!”
史一剛看了看我:“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嫖,而不是有個固定的伴侶呢?”
我笑了笑:“我也是猜測,不過我感覺他多半是沒有情人的,之前我去賣套的店裡看過了看過了,他用的這種牌子,全是十二支裝的,而現在只剩下了兩個,說明他已經用掉了十個,而那個藥卻是一片裝的,如果是固定的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他應該沒必要再靠吃藥維持時間,所以我感覺,他多半是經常跟陌生人發生關係。”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龍城大大小小的洗浴、洗頭房、按摩房這些店加起來,少說得有一百多家,咱們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沒必要一家一家的找,咱們只要找到能提供這種特殊服務的店就行,而且你別忘了,花熊這麼多年,業餘時間都去哪了!”
史一剛眼前一亮:“對,找他!這貨跟我說,他初一那年就偷着賣家裡的苞米,去嫖隔壁村的寡婦了,整個龍城鎮,應該還沒有他不知道的窯子!”
“找他!”
“……!”
三個人商量完了之後,我推門下車,再次折返回了醫院裡。
我走到重症病房門口的時候,花熊正坐在門口的一把椅子上,捧着盒飯吃飯呢,東哥和二哥也在,兩個人正門口跟低聲討論着大普的病情。
“吃着呢,熊哥!”看見花熊之後,我呲牙一笑,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嗯,你吃了沒?餐車剛走,你要是沒吃,去追他還來得及!”
“我吃了!”我拿起旁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之後遞給了花熊:“我過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啥事啊?”
我呲牙一笑:“你知道龍城這地方,哪有比較另類的特殊服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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