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話音落,我有點意外的看着他:“你知道?”
“對,我知道。”東哥笑了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爲了跟冷磊的仇恨,選擇用所有人的安危去做賭注,說說吧,究竟是因爲什麼?”
我再次喝了一口白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去金皇后,是因爲我看見了阿虎,他當年是扈濰最得力的手下,爲了給扈濰頂罪,在裡面蹲了三年,最近纔出來。”
“嗯。”東哥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進了金皇后裡面,我發現阿虎的目的是找冷磊尋仇,可是他尋仇的方式太盲目了,完全就是奔着跟冷磊換命去的,最後還沒等他碰到冷磊,就被人放倒了,看見他要被帶走,我纔出手的。”
“這麼做的目的,在哪呢?”
“在這!”我伸手指着大斌和子謙的墓碑:“我不想再看見咱們家裡的人,一個個的躺在這了,所以看見阿虎跟冷磊翻臉的時候,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我瞭解阿虎,他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而且跟扈濰的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如果咱們能給他提供復仇的機會,他一定會同意的。”
“就爲了一個阿虎,你就毀了康哥策劃這麼久的計劃?”
“對,就是爲了這個。”
“你知不知道,跟扣住毛躍進手下那幾個舊部比起來,一個阿虎是多麼微不足道?”
我點頭:“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對於康哥很重要,可是對咱們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怎麼會這麼說?”東哥笑了笑:“現在兩家合兵一處,康哥的敵人,自然就是咱們的敵人,爲什麼不重要。”
我想了想,繼續道:“東哥,雖然咱們現在跟康哥綁在了一起,可是嚴格來說,毛躍進並不是咱們最大的仇人,因爲他首要的目標,是對付康哥,而房鬼子纔是咱們的死敵,即使今天的事情順利進行了,對毛躍進來說,也許會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對房鬼子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不管這件事情成與不成,對咱們之間的恩怨,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而被我救下的阿虎不一樣,他跟冷磊有死仇,要對付的人也是房鬼子那一系的,雖然從大局上說,阿虎不名一文,可是對咱們來說,一個阿虎,要遠勝過收拾幾個毛躍進的舊部,阿虎現在的處境,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要利用的好,他能對咱們起到很大的幫助。”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告訴我。”我很坦然的看着東哥:“其實有些話,不一定非得說出來,大家纔會懂,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稱,去衡量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比如今天,康哥讓我去抓劉德奎,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動手,但是康哥如果是讓我刺殺毛躍進,那我還會去嗎?同理,咱們的人不會爲了毛躍進的事情賣命,那等咱們對上房鬼子的時候,康哥的人一定也不會爲了咱們拼命,否則在蒙古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房鬼子了,既然他們沒把咱們當自己人,那我利用首席的力量,去辦咱們自己的事,又能怎麼樣?。”
“胡鬧!”東哥有些生氣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因爲你今天的做法,以後康哥那邊會躺下多少人?”
“如果真要我選擇,我寧願看見康哥的人和阿虎他們躺下,也不想再失去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了。”我頓了一下:“我知道這件事我做錯了,但我不後悔。”
東哥聽完我的話,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我去跟這個阿虎談談!”
……
離開墓地之後,我和東哥直接去了馬醫生的診所,進門之後,葫蘆哥和楊濤兩個人正在下象棋,看見東哥進門,楊濤笑了笑:“東哥!”
“嗯,坐吧!”東哥拍了拍楊濤的肩膀,坐在了葫蘆哥身邊:“你恢復的咋樣啊?”
“還行,談不上好壞。”葫蘆哥咧嘴一笑,看了我一眼:“哎,我怎麼看着,你不像是捱了收拾的樣子呢?”
東哥也跟着笑了:“這話說的,我大飛哥犯錯,誰敢收拾啊!”
“哈哈!”
我們幾個人正閒聊呢, 馬醫生推開門從裡面走了出來,跟東哥點了下頭:“來了。”
“啊。”東哥笑了笑:“小飛送來的那個人,怎麼樣啊?”
“手術已經做完了,左眼瞎了。”
東哥點頭:“他這個傷,多久能恢復好?”
“他傷到的是眼睛,爲了防止麻藥損傷他的腦神經,所以我用的是局麻,人是清醒的。”馬醫生很快理解了東哥意圖,很直接的解釋了一句:“有什麼話,你現在說吧,否則等麻藥的勁過了,他會有很長一段週期,會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你們聊,我過去看看!”東哥聽完馬醫生的話,直接起身,向病房那邊走了過去。
東哥離開之後,我看着葫蘆哥和楊濤:“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史一剛和安童在樓上呢,毛毛把自己反鎖在了病房裡,估計是因爲你讓他回龍城的事,心情有點不好。”楊濤解釋完了之後,看着我:“解決了?”
“什麼解決了?”
“就是你在金皇后惹禍的事啊,東哥怎麼處理你的?”
“他不是說了嗎,大飛哥犯了錯,他們就算有情緒,也不敢說,懂不!”
“對,飛哥多牛B啊,盛東今天離開你,明天就得黃。”葫蘆哥頓時插了一句。
“小意思,小意思。”我笑着擺了擺手:“低調!”
“真沒事了?”楊濤看見我還有心思開玩笑,也跟着輕鬆了不少。
“能有什麼事啊,不過是幾個毛躍進的舊部,咱們能抓他們第一次,肯定就能抓他們第二次,既然人跑了,大不了再抓回來唄。”
“不對啊,咱們今天抓那些人,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在安壤這片天下面,究竟是說的算,可是他們後來又被毛躍進救了回去,肯定就死心塌地了,即使再被抓回來,有什麼意義?”楊濤看着我:“還有……”
“哎呀,反正沒事了就是沒事了,你問這麼多幹嘛,刨根問底欄目組啊!”聽見楊濤一系列的問題,我頓時擺手:“行了,你們倆接着下象棋吧,我去樓上看看史一剛他們。”
話音落,我轉身就走,否則以楊濤的智商,只要再繼續聊幾句,他肯定能感覺出來事情不對勁。
我上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最裡面的房間傳出了很大聲的“啊~!嗯!”的呻.吟聲,聽見這個聲音,我加快腳步就走了過去,隨後猛的一推門。
‘咣噹!’
門開了之後,看見裡面的情景,我頓時一愣,此時在這個房間裡,史一剛和安童兩個人,都光着身子,每人就穿着一條內褲,在牀上撅着呢,而且這兩個人的身下,每人還放着一個枕頭,在牀頭上還立着手機,裡面正在播放着不可描述的小電影。
“哎,你這樣不對,你這樣腰部發力不均勻,你得雙手扶着她的腰。”牀上聚精會神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我進門,玩的不亦樂乎,安童在史一剛的教導下,雙手抱着一個枕頭,身體正在不住的前後蠕動:“這樣對不?”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腰部用力,不是腿部用力,你看看你這個動作,跟他媽傻狍子挖坑似的。”史一剛伸手扶着安童的腰,指着手機裡的小電影:“你看看大木老師,你仔細看他的發力點,我跟你說,推車這東西的精髓,主要是丹田發力,隨後身體呈波浪形蛹動,優雅,主要是優雅,懂不……”
“我這不是蛹動呢嗎!”安童看了看小電影,再次對着枕頭蠕動了兩下。
“哎呀,怎麼說呢,你這個技巧吧,還是不夠嫺熟,太過於生硬。”史一剛看着安童的樣子,有點無奈:“我跟你說,這東西沒辦法用語言教你,你要是信我的,咱倆還是得去實踐一下,這樣吧,你看我給你演示一下。”
史一剛話音落,把枕頭往牀上一立,隨後像個大狼狗一樣的趴在上面,開始不斷起伏,安童盯着史一剛看了一會,也開始學着他的樣子,把枕頭壓在了身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宛若兩隻亢奮的大蠶蛹,一臉的淫.笑。
“哎,你倆幹JB啥呢!”我有點恐懼的看着兩個蠶蛹人:“大白天的,操枕頭玩呢?!”
“誰?”我話音剛落,牀上的史一剛頓時嚇的一激靈,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牀頭上,史一剛捂着頭,發現我站在門口之後,頓時急眼了:“你怎麼回事,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你整個破手機,放那麼大音量,就算我敲門,你能聽見啊!”我看見兩個人不知羞恥的樣子,有點無奈的看着史一剛:“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帶安童學點好!”
“我帶他學啥,跟你有關係麼!”史一剛像條大狼狗似的看着我:“你瞅瞅把我頭撞的!”
“該,咋不撞死你呢!”
“哎,我就不疼,氣死猴!”
“就是,你有事說事昂,別罵我師父!要不然我真收拾你!”安童聽見我罵史一剛,也跟着要呲牙。
“你師父?誰啊?”我被安童懟的一愣,有點無語指着史一剛:“他呀?他這個幹啥啥不行的貨,能教你啥,操枕頭啊?”
“我問你,你知道啥是推車的精髓不?丹田發力,你懂麼?氣息運用,你會麼?”安童看着我,連續提出了數個疑問。
“什麼精髓?”我站在原地,徹底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