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大卓把所有的錢裝在書包裡,來到診所。
小武全身包裹着刺鼻的膏藥,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大卓用手指試探一下,還好,氣息雖弱但很平和。
“這小子命真硬,傷成這樣,生命力卻極其頑強,要不是這樣,我也迴天無力。”劉一刀數着大卓遞過來的錢,“就目前來看,你先交十萬,不夠再說。”
大卓感覺自已的錢不夠,“您老先治着,差多少我慢慢補,成不?”
劉一刀大概聽李子紅說了事情經過,對大卓的義氣也挺佩服,“沒事,你是我們這條街的小狀元,說話靠譜。”
大卓愉快的停課反思時光匆匆過去,只能重返學校。
看到小雅的心情平復許多,大卓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量說,我和小林,小衛,小風隨叫隨到。”
“謝謝,上週他們一直跟着我上下學,我都不知如何感謝。”小雅依舊習慣性的低着頭說話,面帶羞色。
這時,大卓接了個電話,約在校外一家咖啡廳見面。
“你好,我是英才貴族學校的田副校長。”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大卓,上來緊握着大卓的手。
“田校長您好,請問找我何事?”大卓開門見山,不想耽誤太長時間,尋思着一會去看看小武。
“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商量轉學的事。”
“轉學?”
“你每門功課100的事我聽說了,明年大考絕對登科,我們是私立學校,需要名氣。”
“與我何干呢?”
“你名義上轉入我校,以我們學校的學籍去大考,如果你考到全市第一,獎勵50萬,第二40萬,第三30萬,前十名二十萬。未進前十,獎學金5萬。”
正想瞌睡,汝送枕頭。大卓暗喜,“行,我有幾個請求,可否商議?”
“沒事,你說。”
“獎勵一事,還望保密;保證第一,未成則賠貴校十萬;協議簽訂,需預付20萬予我。”
“這些好說,我申請校董事會,儘快給你答覆。”
與田校長道別,大卓不想返回學校,匆匆往劉醫生的診所走去。
“劉醫生,他現在乍樣了?”
“大卓來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劉一刀雖見怪不怪,但還是很震驚,“從醫治到現在,承受着多少疼痛,可從沒見他吭過,跟關大哥有得一搏。”
“昨天已甦醒,就是一聲不吭,我帶你過來看看。”劉一刀帶着大卓來到地下,打開暗門。
小武身上的膏藥已全部揭下,正打着吊瓶,雙目緊閉,一臉愁容。
“小子,別裝睡,救命恩人來了,睜眼看看。”劉一刀看見小武眼皮跳動,也不客氣。
小武睜開眼,獨狼般目光直射過來,盯得大卓很不自在。
“這位是劉醫生,他纔是你的救命貴人,我只是送你過來而已,不足掛齒。”
“二位......救命之恩......永世難忘。”小武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
劉一刀救過的人多了,可不想承受這樣的恩情,“我是收錢救人,無所謂恩不恩情不情的,你要永記的是這位小哥——大卓,他從礦井把你揹回,又出大價錢讓我救你,要不你現在應該在喝孟婆湯了。”
“沒事,不值一提,你接着休息,養好身子纔好早日回家。”大卓轉身想和劉醫生離開。
聽到大卓說的話,小武落寞下來,“家?我很久就沒家了。”
這時,劉一刀的手機響起,接完電話對大卓說,“你們聊,我有病人。”
說完離開。
大卓搬了張椅子,坐到小武旁邊,“如不介意,但說無妨。”
小武出生塞外深山,從小家傳習武。
家有父母和姐姐,生活雖苦但其樂融融。
幾年前遭遇地震,失去雙親,小武在外學藝躲過一劫,投靠遠嫁的姐姐。
可沒多久姐姐因不能生育被夫家逼離,姐弟倆只好進城謀生,沒料姐姐鬱悵積累,重病臥牀。
偶知本市打黑拳能得豐厚獎金,才拼命一搏,沒想到江湖道行尚淺,被人暗算,落得悲慘下場。
小武本不想跟大卓訴說這樣,但實在擔心姐姐,只好全盤托出。
“大卓,我無以回報,只能把命給你,懇請救我姐。”小武欲起身下跪。
大卓趕忙壓住,“我答應你,你我是朋友,切勿說命予誰。”
“習武者德爲先,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如今我這般模樣,何以報?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走,與你再無瓜葛。”
大卓見識過小武的狠勁,真能就此別過,“行,我答應你,從此你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