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抵死纏綿
“薛夫人,您竟然會約我出來見面,說真的,真讓我受寵若驚呢。”
“鬱小姐,你和天啓在一起,無非就是爲了錢。而我手中的這張支票,足夠你享用一生。”
“哈哈!哈哈!我真是有些好奇了,薛夫人用這種手段從天啓身邊打發過多少女人呢?”
“鬱小姐,原本我以爲你會是聰明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嘛。不過,我還是想告誡你一句,識時務者爲俊傑。有時候適時的收手,會是最好的選擇。”
“薛夫人,如果換做以前,我或許會見好就收。可現在不一樣了。”說着,她頓了頓,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底有着壓抑不住的幸福,“您應該知道,我從小就是孤兒。因爲經歷過那些黑暗的日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的孩子重蹈覆轍。”
“您也別想着強迫我去墮胎,或者是製造個什麼意外。您應該知道,現在這輿論環境,對我這樣的人,算是一種恩賜吧。”
“我要的不多,只要我能夠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我還如之前一般做個啞巴,絕對不會去鬧事。”
“我看你是瘋了!”
視頻切換到了另一個畫面
看着那女人手中拿着的b超報告和手術單,許楠只感覺渾身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
這女人的確是瘋了。
“我知道大家覺得我是個壞女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小三。可是這些對我來說其實都不重要了。就因爲她是正宮娘娘,就能夠那樣趾高氣昂的來收買我。呵呵,她太小瞧我了。比起錢,我更需要的是一個家。我跟在薛天啓身邊有八年了。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身邊耗費八年,換來的卻是一場意外。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可他就這樣沒有了。我原以爲他不會這麼狠心,可是看着他如釋重負的那種嘴臉,我真的再也不想這樣任人欺凌了。這個男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好色,好賭,從頭到腳就是一個僞君子。2011年7月2日,我陪他去了一次拉斯維加斯,他輸掉了整整七千萬。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小失誤,他中飽私囊的錢,何止這些。”
“我知道我說出這些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一想到這混蛋會坐牢甚至是被槍斃,我覺得值了。我手上還有好多他作惡的證據,我先休息一會兒,再和大家慢慢分享。”
許楠只感覺自己的手很冰,很冰。
她難以想象,薛北看到這些的時候,會是何種心情。
不要說薛北了,就是在她的眼底,薛伯伯都是一個正職,廉潔,愛家的好男人。
當一切都被戳穿的時候,傷害最深的,恐怕就是家人了。
許楠全身不停的顫抖,她真的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在她的內心深處比起薛叔叔的虛僞,她更恨的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一夜無眠,翌日許楠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
推開顧臻愷辦公室的門,只見他雙腿頹廢的搭在桌子上,嘴裡叼着一根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有些微微蹙起的眉宇間,有她讀不懂的沉重。
許楠走上前,伸手拿掉他的煙。
“那些視頻我都看過了。”
“看那玩意兒做什麼,平白污了你的眼睛。”
顧臻愷從桌上又抽出一根菸,點上,煙霧繚繞中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這次許楠沒有阻止,看着這樣的他,不知道爲什麼,許楠感覺心底顫顫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了心頭。
“臻愷,告訴我,這次薛叔叔被查,不會牽涉到你吧。”
“這些年,你因爲公司的事情,請他幫過忙沒有呢?”
顧臻愷的眉毛微微一挑,看着她沉思了幾秒,纔開口:“你說呢?他是市國土局的局長。華遠又是做地產的。”
辦公室裡片刻的靜默之後,許楠走上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上顧臻愷的額頭,似乎要把他的煩躁抹平。
“不會的,臻愷,你這麼聰明,即使做過些什麼,也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的,是不是?”
“在你心底我竟然這麼厲害,呵呵。”說着,顧臻愷低聲笑了起來。
許楠再也抑制不住的伸手緊緊的抱着他,一字一頓顫抖道:“不許你這樣笑,不可以。”
她執拗的樣子落在顧臻愷眼中,驀然讓他心底一暖。
伸手溫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微微一笑:“好啦,不用擔心了。正如你所說,我這人做事向來不留痕跡,不會讓人捉住把柄的。”
“而且,即使有些什麼。也不會有人把我給咬出來。如果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就惘做華遠董事長這麼多年了。”
許楠低頭看着他,總感覺眼前的他有些飄渺。
“臻愷,你不可以有事,永遠都不可以。知道嗎?我真的難以想象如果你出事了,我該怎麼面對。”
顧臻愷伸手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看着她,突然沉默下來,有那麼十幾秒之後,他纔開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更要好好的活着。替我活着。”
這句話讓許楠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她搖了搖頭,緊緊的抱着他,哽咽道:“如果你有一天進去了。我就在外面等你,一直等你。如果你死了,我去找你,我纔不要讓你那麼孤單。”
這些話讓許楠自己都愣了愣,這一刻她才猛然發覺,顧臻愷在她心底竟然已經是如此的重要。
重要到,她根本無法接受他的離去。
“楠楠,楠楠……”
顧臻愷猛地起身把她壓在桌子上,動/情的在她耳側輕喃她的名字。
她的真情流露讓他的心都顫了,再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
看着顧臻愷眼底滿滿的欲/火,許楠緊張的推了推他的胸,着急道:“這裡可是辦公室,你瘋了!”
顧臻愷置若罔聞的動手拉開她牛仔褲的拉鍊,大手從她衣衫下襬進去。
他勢在必得的樣子讓許楠有着深深的感動。她再也顧及不了其他,吻着他的鼻子,嘴脣。
顧臻愷掌心的力度和滾/燙讓許楠呼吸越發的不穩。許楠的手被他帶動着感受着他的炙/熱.
雖然許楠早已不是未經人事,可是手心的灼熱還是讓她有一絲的羞澀。
“臻愷……”
看着顧臻愷喉間的起伏和低/吟,許楠再也抑制不住的伸手一顆顆的解開他的襯衣,舌尖流連在他的胸口,甚至壞心眼的輕輕的咬了咬。
這一刻所有的情話都是惘然,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原始的侵/略和佔/有,才能夠填/滿他們的心。
許楠明顯的感覺他的手滑/入了大/腿/內側,不一會兒她的雙腿被纏繞在了他的腰間。
“楠楠,看着我。”
許楠感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卻在下一瞬,她猛地吻住了她。
整個身子就被他填/滿。
強大的攻/勢下,許楠早已經一片癱/軟。
“不要了……會有人進來的……”
輕輕抓住揉/弄她的手,許楠哀求道。
顧臻愷低低的笑了笑,隨之而來體內不停的抽/搐讓許楠再也沒有力氣開口。
淚眼朦朧中,許楠看到顧臻愷癡癡的眼神。
他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
許楠微微的笑了笑,她知道,對於這一刻的抵死纏/綿,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當一切都歸爲平靜之後,顧臻愷拿起紙巾爲她清理乾淨,方纔的激/情讓許楠呼吸仍然有些不穩。
顧臻愷看着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欠揍而又曖/昧的笑容。
許楠氣急,猛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頸側印上一個個深深的烙印。
“楠楠,一會兒若是被大家看到,我就說是你的傑作。”
許楠伸手捶了他一拳,不過看着他頸側的烙印,下一瞬卻咯咯的笑了起來。
“臻愷……方纔我們沒用避孕套……”
聞言,顧臻愷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可不是?我可從未想過在辦公室裡做的。誰讓你今天勾/引我了。”
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什麼叫做厚臉皮,許楠算是看清楚了。
“混蛋。”
許楠伸手又要去打他,卻被他緊緊的握在手心。
“楠楠,如果有了,咱就生下來。”
“那會那麼巧合。”許楠低喃着,不過眼底卻是有着滿滿的笑意。
正如顧臻愷所說的,這件事情他沒有受到牽涉。
薛叔叔審判的那一天,她再次見到了薛北。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她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她難以想象她是以怎樣的心情坐在這裡,而那個被告席上帶着手銬腳鐐的薛叔叔,不知現在是否有過悔意。
“被告人薛天啓犯受賄罪,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犯貪污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並處沒收個人財產人民幣九千萬元;犯濫用職權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決定執行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薛阿姨並未出現在坐席上,丈夫被揭發的那麼多的罪證,已經讓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出現在這裡了。
有時候,上蒼真的是殘酷的。而身處這樣的高位,有多少人能夠壓抑住不斷膨脹的**,這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檢察院門口,許楠叫住了薛北。
她緊緊的抓着她的手,哽咽道:“北北姐,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在我心底,你還是你。”
薛北黯淡的眼神有一閃的動情,不過還是掙脫了許楠的手,“楠楠,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也是我見過活的最真實,最肆意的女孩子了。我真的挺羨慕你的,能夠有那麼多的人甘願默默的守護着你。”
許楠緊緊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頓道:“北北姐,這些天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問我哥,他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我沒有問。因爲我不想懷疑他。”
“我心底的老哥,絕對不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丟下你的。所以,請北北姐也對他有點信心,好嗎?”
薛北神色複雜的看着許楠,半晌纔開口。
“以前的我,會有自信站在他身邊。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說着,她的眼神頓了頓。向許楠身後看過去。
這是出事以來,薛北第一次見許奕山。
許奕山就那樣淺笑的走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奕山。”
“北北,這些天你都不接我電話,這個習慣可不好哦。”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了。”說這話的時候,薛北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資格站在這個男人的身旁了。不是嗎?
許奕山傾身向前,在她耳側調笑道:“怎麼會沒有關係。你可是我老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
薛北猛地擡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許奕山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緩緩開口道:“你忘記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都留在新家了。”
“你註定是我的老婆,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你逃走呢?”
薛北嘴角顫顫的,一個大膽的猜測猛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你瘋了!”
四目相望中,薛北踉蹌的後退幾步,就想要跑開。
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身後一個力道緊緊的從後面摟住了她。
“北北,我退伍了。就在前天。”
“還有,你可別奢望這輩子再嫁給其他男人了,重婚在中國可是犯罪的。”